“所以你建议把蓝瑟的前员工都招到霁辉？” 贺心航记得贺涵军跟他争霁辉总裁的时候，说过这句话，“蓝瑟前员工的嘴巴不是都很严吗？”
    “总有几个不识相的，幸亏都不是核心人员，知道的也只是些边角料。”贺涵军不知道安安对这些知道多少，但既然贺心航主动提及，那应该是可以在她面前说的。
    “边角料？”安安记得林胜华告诉她，九年前曼林公关危机真相的时候，她可是完全震惊的。一间守法经营的公司，因为一段谣言，险些覆灭，这些居然只是蓝瑟的边角料？难怪董事长想让蓝瑟重新成为昱音的公关公司，原来是想把蓝瑟前员工招回去，避免他们在外面乱说话。如果曼林的公关危机只是边角料，那核心秘密是什么？这些核心秘密会触及法律吗？会涉及董事长吗？那康兆良手里是有多少这样的核心秘密，是他们三个人之间的秘密吗？骏升说霁辉是鳄鱼潭，这些核心秘密会涉及霁辉吗？天啊，安安觉得脑子不够用了，张口结舌看向贺心航。
    贺心航赶紧给她递来眼色，虽然他们已确认贺涵军是盟友，但也不希望他知道得太多，尤其是关乎安安的切身安全。接收到信息，她赶紧闭嘴，没把曼林的事说出来。
    贺涵军看到夫妻俩的眼神交流，猜测是安安知道的不多，贺心航也不希望她深究，便也没再说下去。三人再次陷入沉默，不知都在想些什么。
    “这三个人，各有优势，所以分别合作了三家公司。”安安品着菊花茶，沉默了这会儿，有些想法，“董事长应该在实业方面比较强，所以昱音的大股东是他；康叔叔应该是擅长对外公关，所以在蓝瑟做大股东；那范叔叔呢？他平时在昱音说话不多，也看不出哪个方面有特长。”
    “他是金融高手。”平时贺涵军独来独往，没人跟他讨论这些，她一问，特别愿意回答。
    “金融高手？”安安看向贺心航，她记得他是斯坦福的金融硕士。
    贺心航接收到她的眼神，回应她：“范叔叔的金融知识，我在书本上没见过，也学不来。”
    “那是大哥说的索罗斯耻于为伍的事吗？”安安没再看贺心航， “证监会不管控吗？” 不知是不是有贺涵军在场，她的问题越来越大胆。
    “法律法规是逐步完善的，道与魔之间的斗法，其中一点是看谁学习得更快。”贺涵军从来没跟别人讨论过这些，何况是和安安，一旦说起来，有点收不住。
    “所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算是直接把话挑明了，比刚才贺涵军说的更加明了。
    “可以这么说。他们具体是怎么操作的，我也是要进去后才能知道。我感觉，他们不仅仅是通过把控舆情来操纵股市，这么简单。”贺涵军越说越起劲。
    “他们不会相信你的，你打算怎么查？” 贺心航还是在为贺涵军担忧。
    “正是因为不相信我，才会把最肮脏的事交给我来做。”贺涵军搬出二叔说的话，“有了这些肮脏的边角料，就可以交给证监会去查。至于能查到多少，就是执法部门的事了。”
    说到执法部门，贺心航和安安不由得对视一眼，他们夫妻俩虽然也想取得些实证，却只是为了自保。一旦上升到执法部门，就不仅仅是自保，而是要动真格了。都是一家人，动了真格，还有赢家吗？
    “心航，”安安心中还有一个疑问，“你不是说昱音的实力最强，董事长在霁辉应该会有些话语权吗？怎么你们兄弟俩至少要有一个被拖下水？康范两家的子女呢？”
    这个疑问，兄弟俩都沉默不语。昨天两只老狐狸唱双簧的时候，董事长一直默不作声，要不是兄弟俩打了一架，主动提供台阶，他们兄弟俩怕是都要被拖下水。昨天这个情况，兄弟俩很默契地，都没有跟安安说。但是，安安提出的这个疑问，兄弟俩都记在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