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倪也不知道江聿风今晚怎么了，只好安安静静地坐着，直到听着江聿风越发粗重的呼吸声，才不自在地绷紧了身子。
    江聿风的手从沈佳倪的睡衣伸进去，明显地感觉到沈佳倪身体都僵住了，江聿风的手贴着她的小腹一路往上，沈佳倪忍不住往后靠了靠。
    “你的手又不疼了？”按住了江聿风在她胸前蹂躏的手，挣扎着要站起来。
    “是啊，我的手还没完全康复，所以乖一点......”
    温热的触感扩散到四肢，沈佳倪浑身颤栗着，说不出话来。
    沈佳倪知道这天迟早都要来的，张开双臂接受了江聿风的求欢，随着江聿风的动作倒在了床上......
    沈佳倪睡到了中午才醒过来，睁开眼的时候恍惚了好久，翻身的时候，酸痛火辣的感觉袭来，四肢也软绵绵的。
    只好摊着身子盯着天花板好久才忍着不适坐起来，伸手拿过床头柜水一口气喝光才感觉舒服些。
    某个部位难以言喻的肿胀感让她又羞又气，手撑着洗漱台刷完牙那股气都没消。
    江聿风在办公室坐立不安，昨晚像个愣头小子没轻没重地把人折腾到凌晨，沈佳倪喊疼也没停下来，心想着沈佳倪早上醒来身体肯定不舒服。
    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体和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江聿风感觉神清气爽，有了不想上班的念头，就想黏着沈佳倪。
    一到中午，他也顾不上吃饭，拿出手机给沈佳倪打了电话，响了好久沈佳倪才接电话。
    “怎么了？”沈佳倪歪着脑袋接电话，掏了钱付款。
    江聿风一听声音就松了一口气，“粥喝了吗？”
    “没，喝牛奶了。”沈佳倪轻声对着店员说谢谢，走出药店。
    “你在外面？”江聿风听到了声响，忍不住皱了眉头。
    “嗯。”沈佳倪走出药店，赌着气没解释。
    “早点回家。”江聿风理亏，也没多问，晃着手里的钢笔，说着说着嘴角就不受控地上扬。“别乱跑，我下午忙完了就回去。”
    “你是干了亏心事心虚吧。”沈佳倪停下脚步没好气地说。
    “乖，记得吃点东西，我很快就回去了，晚上想吃什么？”江聿风晃着椅子，语气不自觉地温柔起来。
    “别回来了，挂了。”
    沈佳倪一想到自己浑身就没一块地方不疼的就一肚子气。挂了电话看着自己手里的药好久，才往家里走去。
    越是临近考试，沈佳倪越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好像这半年什么都没学到似的，每晚哄完长安睡觉还得做点题看点书，不然心里都不踏实。
    “怎么还不睡？”江聿风洗了澡出来没看到沈佳倪在卧室，走到客厅曲腿坐到她身后。
    “看书呢。”沈佳倪有些郁闷地用笔敲了敲试题，“学了那么久了，总感觉什么都没学到。”
    “我看看。”江聿风把沈佳倪手上的书拿过来，“不是学完了什么都会的，我从业那么久，也不是所有的法律条文都了解。”
    “你会看这个？”沈佳倪看着江聿风在上面圈圈画画，有些意外。“律师也要学这个？”
    “这个不也要学一些相关的法律知识吗？很多律师都会看账，我自己之前学了一些。”
    江聿风把内容大致给沈佳倪解析了一遍，“我讲得没有你们老师讲的规范，听明白了吗？”沈佳倪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点点头。
    “那你继续看吧，我陪你。”江聿风把书还给沈佳倪，搂着她的腰往前挪了挪。
    沈佳倪调了一下姿势，半靠着江聿风，一手拿着笔在书上写写画画，时不时问江聿风两句。
    “你那边的房子什么时候退了吧？”江聿风蹭着沈佳倪的脖子，轻声问。
    “怎么突然说这个？”沈佳倪看了江聿风一眼，翻了一页书，。
    “没人住也得交物业费，而且房租不还是要交吗？”
    “嗯，可是租期没到呢，我合同还有半年，现在退押金怎么办？”沈佳倪也不知道江聿风怎么突然就说起这个来了，“而且不是还能回去住吗？那么急着退干什么？”
    江聿风愣了愣，没再多说什么，尽管已经住在一起了，但是在沈佳倪的潜意识里，依旧还有那种随时搬回去的准备。
    江聿风心里叹了一口气，“那就先留着吧。”
    这事儿沈佳倪也细想过，两人都住一起了，房子一直没人住也麻烦，但是忙着应付考试，一转眼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真正考试那天沈佳倪反倒没觉得多紧张，像是憋了一股劲儿，考完了才后知后觉地紧张起来，总担心自己没答好。
    刚从考场出来就接到了江聿风的电话。
    “能接电话，看样是考完了。”江聿风看着好多考生夹着笔袋走过来，才给沈佳倪打了电话。
    “嗯。”沈佳倪跟着人流往外走，马路边都停满了车，还有很多揽客的出租车。
    “你要是出来了，往右边走，我和长安在一家超市的停车场，人太多了过来的时候没有车位了。”江聿风看了一眼四周，和沈佳倪说了超市的名字。
    “不是说了不用来接我吗？”
    沈佳倪停下脚步往回走，她正准备去搭地铁，知道人多不好停车，他来的时候才没开车。
    “快过来吧。”江聿风笑笑，挂了电话，下了车走到后座把长安抱下来。
    “妈妈呢？”长安戴着黄色的帽子，不往四周张望着。
    江聿风也不知道沈佳倪走到哪里了，这边离考场并不远，但是今天人太多了，两人站了好久才看到沈佳倪走过来。
    “谁给戴的帽子？”沈佳倪大老远就看到长安的帽子，身上还背着他平常背出门的小包，顿时就乐了。
    “奶奶。”长安往上推了推帽檐，帽子太大了，遮着他的眼睛。
    “去奶奶那儿了？”沈佳倪把手里的东西给了江聿风，蹲下来给长安调节帽子。
    “妈让过去拿东西，顺便就过来接你了。”江聿风把东西放到车上，锁了车。“去超市吧，长安的小饼干吃完了。”
    “你怎么不问问我考试怎么样？”沈佳倪牵着长安，走在江聿风身旁。
    江聿风扭头看了沈佳倪一眼，笑了起来，“考试怎么样？”
    “虚伪。”沈佳倪哼了一声，抱起长安上了扶梯。
    江聿风站到沈佳倪身旁，手贴着她的腰搭在扶手上，“我相信你。”
    “你就是觉得我考没考好都无所谓。”沈佳倪扭头瞪了江聿风一眼。
    江聿风笑着没说话，收手搭在沈佳倪腰间扶着，沈佳倪找了辆车，长安手拉着江聿风的衣角跟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