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林子鸢大清晨带着陆离就来到了纸鸢娱乐。
    “刚在车库，我看到这小子和林董从同一辆车上下来的。”
    “什么这小子，人家有名字，叫陆离。”
    “就是那个被花尘粉丝冲爆的陆离？”
    “网上最近挺火的网红。”
    “你说他长得挺帅的……是不是林董男朋友。”
    “我觉得有可能，他一路上嬉皮笑脸，在车库我还看到他抹林董嘴边口红了。”
    两人高调出现在公司。
    让众人都不禁猜测起了他们的关系。
    “进办公室了……窗帘都拉上了……余心晨你不过去看看？”
    吃瓜的艺人和经纪人，都撺掇着旁边一直远远看着，没有说话的年轻男人。
    余心晨面色难堪捏了捏拳头。
    冷哼一声自办公室走去。
    “有好戏看了，哈哈哈。”
    旁边人见状纷纷围了过来。
    全部一副看好戏模样。
    “你们说，是那个叫陆离的会被赶出来，还是余心晨会被赶出来？”
    “开盘，我押500，陆离出来！”
    “我跟200，陆离出来。”
    “不是……人家陆离可能是男朋友，你们没一个人押他？”有个练习生走了过来疑惑道。
    众人闻言纷纷看傻子一般盯着他。
    “公司新来的吧？”
    “不是啊，练习时长已经两年半了。”练习生摇头问道。
    “这个公司谁不知道余心晨喜欢林董，而且他还是公司商业价值最高的艺人。
    所以说……孰轻孰重林董心中能没有决断？”
    有人压低声音给他解释着。
    纸鸢从创立到现在只有三年时间。
    是林子鸢从大学毕业就着手创办的公司。
    老人都清楚。
    对方这三年的努力和对公司的重视。
    甚至可以说。
    全公司上下找不到比她更辛苦的人了。
    这样在乎公司在乎事业的一个人。
    会为了小白脸恋爱不顾全大局？
    “进去了，进去了！还有没有下注的！”
    “都很闲吗？艺人部艾总监没在……没人治得了你们了是吧！”
    林子鸢小助理进门听到议论后，小手插腰呵斥着起哄的众人。
    “不求上进……成天等着天上掉馅饼，以后有你们哭的时候！”
    她不屑瞥了眼那些艺人和经纪人。
    这是当下所有艺人的通病。
    都吃不了苦。
    “走了走了……练歌去喽。”
    “练那么好有什么用……公司不给机会，回家唱给你爸妈听？”
    “别说了，快走吧。”
    艺人和经纪人悻悻离开。
    言语之间全部都是抱怨和阴阳怪气。
    “乌合之众！”
    小助理看着离来的众人摇了摇头。
    公司这三年给每个人的资源已经够好了。
    在纸鸢这些人都没能起来。
    那去其他公司估计连汤都喝不上。
    “要不是子鸢姐心软……半年前……”
    她嘀嘀咕咕的往门口走去。
    圈内大佬张艺已经到了公司楼下。
    林子鸢对于这次见面更是重视。
    让她一大早就在公司等着了。
    另一边。
    余心晨站在办公室门口神色阴晴不定。
    而后缓缓伸手敲响了门铃。
    “进！”
    林子鸢坐在办公椅上头也没抬道。
    强大的气场，凌厉的声音，充满了压迫力。
    “变化居然这么大……”陆离微微撇嘴。
    他也很少见到林子鸢办公的模样。
    以前都是像个弟控的姐姐一样。
    自己什么事儿都要管，什么头都要出。
    甚至比他妈……还像他妈。
    林子鸢听到嘀咕，瞪了一眼陆离。
    紧接着余心晨推门而入。
    “你来干什么？”
    林子鸢看清楚来人，柳眉微蹙。
    一句话就让余心晨站在原地尴尬不已。
    他看了眼在办公室闲庭信步，仿佛到了自己家一样，到处动手动脚的陆离。
    再想着自己拘谨的模样，咬牙问道。
    “你们是什么关系？”
    陆离闻言慢慢回过头，上下打量着对方。
    有一说一，确实挺漂亮的。
    不过……是个男人。
    他不喜欢。
    林子鸢眼底浮现厌恶之色，正要开口解释就被陆离抢先喊道。
    “她是我的童养媳。”
    “什么！”
    余心晨满脸震惊之色。
    只听陆离又在旁边幽幽补刀道。
    “从穿开裆裤时候，她就是我老婆了。”
    “真的吗……”余心晨苦涩一笑。
    他目光看向林子鸢。
    发现对方不但没有反驳。
    脸上反而还有一丝窃喜。
    “没事儿出去吧，把门锁上，记住……我的办公室不允许艺人进来……下不为例！”
    林子鸢猜测到了对方的来意，柳眉倒竖，直接下达了逐客令。
    “林董，你不要被那些传统恶习所束缚啊，我已经向圈内词曲大师约歌了。
    最迟下个月就可以跨入顶流，到时候可以带着公司更上一层楼。
    您不是最在乎公司的吗？我才是最能帮到你和公司的人！”
    余心晨见状直接破防，索性破罐子破摔道。
    原本他想趁着晋升顶流再来表白。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
    半路居然杀出来一个陆离。
    “谁跟你说，我最在乎公司了……”
    林子鸢嘴角玩味。
    “董事长……张导到了。”
    就在这时，小助理推门而入。
    身后跟着一个戴着鸭舌帽的中年男人。
    他进门就在四处张望打量着。
    直到发现了陆离后，心中才松了口气。
    然后三步并两步走到身前热情伸出双手。
    “陆老师，您好您好，我是张艺。”
    “您好。”
    陆离热情和对方打着招呼。
    伸手不打笑脸人。
    况且……张艺拍的几部作品他还是蛮喜欢的。
    “张导。”
    “林董！”
    张艺和林子鸢两人点头示意。
    旁边刚才表白过的余心晨彻底成了透明人。
    “你站在这儿干什么？谁允许你进来的！”
    小助理眼神嫌弃驱赶着对方。
    在她眼里。
    全公司艺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让他先留下，正好让张导看看货。”
    林子鸢伸手打断小助理。
    看货？
    不仅余心晨懵了，陆离也懵了。
    “打包处理就行了，我们也算半个同行，流程都熟悉……下午直接办交接手续。”
    张艺大气挥手，看都没看余心晨一眼。
    若不是因为陆离，他对此没有半分兴趣。
    陆离隐隐意识到什么，轻声询问道。
    “什么手续？你们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