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三名可是原明州长史之女，气质哪是常人可比，人家如今还是清倌人呢。”
    未等高之橒接话，站在他们前面的一位二十来岁的书生，便迫不及待的给苏钦朝解释。
    “原明州长史之女怎么落得如此境地？”苏钦朝很是疑惑，来时他也翻阅过明州各级官员的资料。
    原来的明州长史于复虽然是贪腐被查，但因贪腐的银钱并不多。
    只判了个削职，发还原籍，按理他家的女儿不至于落到这般境地。
    “还不是她哥哥干的好事，于长史没了官，本来打算携家眷返回扬州的，但是那于公子竟暗地里在赌坊，欠了两千多两银子，于夫人卖净嫁妆才得了1800多两，是以...”
    这位书生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苏钦朝也懂了。
    无非是为了给哥哥还债，自卖自身，好好的大家闺秀沦为名妓，也是可怜。
    看着慢慢远走的花车，苏钦朝叹了口气跳下马，打算去找客栈下榻。
    “怎么，还怜惜上了？”高之橒看他这样子，忍不住调笑。
    “感叹命运无常罢了！”就算他有心想救，兜里钱也不够啊。
    别看自己如今是四品中郎将，但是并没有什么油水，勉强够一家人花罢了。
    “若你实在喜欢，我掏钱买了送你！”高之橒并没有开玩笑，这个朝代互相赠送美人也是雅事一桩。
    “不了不了！”苏钦朝赶紧摇头拒绝，他有芸娘和观棋就够了。
    此时的两人还不知道，虽然明州比之广州府，外邦贸易不足广州府十分之一。
    但是水一点都不浅，他们未来与这位于小姐还会有一番纠葛。
    两日后
    他们这两日，本想复制在广州行事的那番做法，但是没想到打探的时候竟接连遇阻，每个人谈及海市皆闭口不言。
    只有刚刚在街角遇到的那个疯乞丐，才有一句没一句的透露了一丝，让他们不敢相信的线索。
    他的话真的能信吗？两人对视一眼，往乞丐碗里扔了两个馒头，才一起回了客栈。
    “不管能不能信，好歹是个线索，查查就知道了。”刚将房门关好，高之橒便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可是咋查？”
    “普通的百姓受人胁迫不敢说，但是有些人敢啊！”高之橒微微一笑。
    “谁？”苏钦朝抓了抓头发，实在没明白高之橒的意思。
    “市舶使的人。”
    “你让我去听墙角？”苏钦朝恍然大悟。“我轻功可没好到这般地步。”大白天去听墙角，这个人咋想的。
    “不是不是！我与明州司马有旧，让他想办法安排我们进市舶使做事，这样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探听！”
    “就你？”苏钦朝怀疑的打量高之橒身无二两肉的身板，就他这样的，白给人家都不要。
    “我不行你总行吧。”他知道苏钦朝什么意思。
    “就我一个人去的话，那你在外面干什么？”
    “我去找于小姐，她是前长史之女，说不定知道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