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97犹豫要不要关掉录音机，结束这刺耳的噪音时，603的主人像是在暗中观察一般，提前打开了房门。
    “能不能打个商量，这只鬼留在楼里给我看门。”
    大约是看出了地府的风衣制服，603的主人伸手关了录音机，以一副询问的语气看向程野和97。
    “你们御鬼者关押它也费力气，这只鬼的规律我已经摸清了，它不会移动，危害比较小。”
    楼下隐隐约约又响起了歌声，还是那首月亮代表我的心。
    97挑了挑眉，把鬼当看门狗的人属实少见，但如果眼前这人没有实力背景，这只鬼还是不能留下。
    有些鬼虽然不会四处乱窜，危害较小，处理速度也偏慢，但还是要处理的。
    因为它们会吸引别的鬼，来进行拼图，融合成完整的鬼。
    以前官方和地府也曾尝试过把人撤离，鬼就留在那里放任不管，反正不会移动害人，在外面拉上隔离带就行了。
    结果差点出大乱子，险些拼成一只完整的鬼，请张老亲自出手才解决。
    “看上去你不是御鬼者，让鬼给你看门，你不怕哪天……”
    “我知道它会吸引别的鬼，即便来了我也有能力解决，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不等97给对方普及厉鬼互相吸引、拼图，对方抢先截断了他的话。
    97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胡子拉碴的男人，不知道他有什么底气敢说出这样的话。
    程野则是瞥了一眼男人身后的黑乎乎的小客厅，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地上爬。
    察觉到程野的目光，男人不露痕迹地挪动身体遮挡，似乎不喜欢别人看他的家，即便对方是地府的御鬼者。
    “如果你自认为有实力承担后果，那就去无常部申请，会有专人对接，但我要提醒你，如果这只鬼吸引来其他的鬼，也归你处理，临阵脱逃，会被地府追杀。”
    97见他表面松垮内里戒备心十足，索性直接把条件挑明，实力不够最好别打这个主意。
    男人闻言皱了皱眉，去无常部……
    “我不太适合去无常部，要不两位来我家里坐坐，回去跟上面说说一声？”
    对方的话一出口，97立刻验证了心中的想法，果然……他不是御鬼者！
    应该是靠着鬼物，亦或者是什么别的东西。
    “嗯，我要叫我们队长过来一下，也方便帮你确定不去无常部申请的事，你这边窗户能进吗？”
    97指了指楼道的窗户问道。
    毕竟楼下是女鬼在唱歌，头顶天台又有尸体堵着，防守如此严密，不可能留下楼道窗户这个漏洞。
    男人点点头，说了句稍等，快步下楼。
    在楼道窗户缝隙里拔出几根锈迹斑斑的铁钉，像是一碰就能掉下来铁锈，但却没有任何铁锈掉下来。
    “好了，可以了。”
    男人小心翼翼地把这些锈铁钉收进口袋，97却从窗外照进来的光线中，看到他口袋里的一抹金光。
    有黄金做的口袋收纳，愈发让他对男人的身份好奇起来。
    现在民间拥有黄金的人都是在官方挂了号的，他获取黄金的渠道是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