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岳冰开酒吧,霍然是富婆
作者:江宁织造   云山遥最新章节     
    云山没去跳舞,欣然不在,他放不开。于是娜娜带云山躲在舞厅角落,教他摇骰子比点数,输的喝啤酒。
    云山听力好,手上的感觉更佳,只几分钟,娜娜就不是他对手了,连喝了三四瓶,饶是一瓶只有300ml,小姑娘也有些醉意了。
    “娜娜,岳总打电话为啥还要把我们支出来?”
    “岳总怕霍然呗,过来我告诉你。”娜娜让云山附耳过来,云山硬着头皮伸头过去。
    “岳冰风流,跟这里哪个姐妹没一腿,霍然不喜欢来这里,她有自己的生意。”娜娜哈气吹得云山的耳朵痒痒的。
    “岳冰跟你也有?霍然做啥生意?”云山擦了擦耳朵。
    “说什么呢,云老板?不理你了......”娜娜佯装生气,嘟起了小嘴。
    云山哈哈一笑,“跟你开玩笑呢,我不太会说话,你别当真。”
    娜娜立刻又欢天喜来,自已贴到云山耳边,“霍然是独生女,小富婆一个,她家在花桥市场买了十个旺铺放在她名下,说以后当嫁妆,她把十间铺子全租出去了,一个月收租金一万多呢。”
    “既然不喜欢岳冰这样,那怎么还是男女朋友呢?”云山是真不解。
    “他们两家大人关系好,是那种好,从小就订的娃娃亲。听说他俩初中毕业就在一块了,有三四年了,不新鲜了吧。现在各玩各的。”娜娜的脸上显出得意的神情,掌握别人的秘辛似乎是可以显摆的事。
    云山的三观显然受到了冲击,他们只有二十岁的样子,娜娜更小,对男女之事都已经如此熟稔,城里果然比乡下开放。
    “那他们以后还怎么结婚?多别扭呀。”云山又问了个自以为成熟的问题。
    “云老板,说实话,这不像是你这样的人该问的问题。你身边的女孩子能少了?我才不信。”娜娜脸上一脸的鄙视。
    “为啥呢?”
    “我们同学多数是集团子弟学校出来的,不管男女,初中毕业时基本都经历过了。你有钱,长得这么帅,哪天身边不得围着一大群,骗我就没的意思了。”娜娜的表情由鄙视变成了不屑。
    云山笑了,“真没骗你,我家要求特别严,我从小就天天写字读书,这些真不懂。”
    “真哒?你这样的真稀有哎。其实他们婚照结,孩子照生,不过是给大人们一个交待啵,然后该怎么玩还怎么玩,甚至他们各自的情人、老姘互相都认识,没的关系,大家都那样。”能给一个帅哥普及一下生活常识,娜娜很一副很光荣的样子,仿佛自已是个成年人。
    云山不再说话,不同的环境不同的人生,这个他自然明白,他们也未必坏,只是不怎么上进吧。
    霍然来时,娜娜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你好霍然,我是云山。麻烦你跑一趟,真不好意思。”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很早混社会的人一般不这么说。
    霍然刚进来时很高冷,听云山这么说话,嫣然一笑,“我们又不是头一回见,云老板这么客气,外头吵,进屋说吧。”霍然进屋都没怎么搭理岳冰,一副老夫老妻的样子。
    “本来想跟于欣然一块来玩的,她临时有任务,得好几天才回。我就自己来了,到了岳哥这里真是大开眼界,岳哥的生意这么大,人还这么谦虚有礼,我真是佩服。”云山半真半假地道。
    “你可别学他,人家是近水楼台,天天当新郎,还都是求他当,也不知道那些家长怎么想的,以为把女儿送来就能钓上女婿似的,还不是人财两空。云老板,喝茶。”云山觉得那回在山西路碰到的霍然更真实,青春靓丽,还有点羞涩,这回怎么像个拈酸吃醋的妇人。
    “霍然你真能开玩笑,岳哥有你这么美丽大方的女朋友,当一回新郎还不够?天天当新郎,能忙得过来吗?”云山还没这么夸过于欣然呢。
    “听着没霍然,还得是云老弟,一见如故,知我懂我。我可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云老弟有件事想问问你,要不你们自已聊?”大概岳冰知道这事可能会涉及到家长,所以想避嫌。
    “行,你当你的新郎去,我跟云老板聊。”霍然当然明白,顺水推舟将岳冰呲走。
    “你们说话方式真特别,不会是因为我来,你们不高兴吧。”云山还真怕是这样。
    “哪里呀,我们就这样,熟不拘礼,没拿你当外人。”
    云山不再客套,将自己的想法直截了当地说了。
    “那破厂我们都不愿弄。但是最近也有不少人跟我妈打听,都是集团 的老人儿。我妈帮我爸跟他们解释了,厅里有规定,家属不能参与,集团内部的人可以承包,但是不能受让,怕人说暗箱操作。云老板,你干过建材矿山吗?怎么会有兴趣的?再说你不是有玉店吗?我觉得你还是干那个好,跟你的气质也相配。”霍然有婉拒的意思。
    云山略一思索,“玉店开业了,不用天天守着,闲着多无聊。建材厂对技术要求不高,我觉得我能干。而且这个建材厂离夫子庙是最近的,所以才有兴趣。当然也就是这么一说,不是非干不可。”
    “不是,我跟我爸谈这个他都不带理我的。这样吧,明天下午你来花桥市场一趟,我妈晚上打牌,中午才起床。这事找我妈或许能有点戏,你懂诶。还不一定能成。”霍然突然右手食指拇指一捻。
    “噢,应该的应该的,你妈妈喜欢啥,我给她带。”云山明白找人办事得送礼。
    “嗨,不是,这事要是能弄成的话,你店里不是有玉吗,给我妈带个小玉佛,挂脖子上的那种,她喜欢那个。不成的话你就直接到厅里公事公办呗。”霍然有点尴尬地笑了。“但是真不建议你买,哪个厂不欠工人工资?买下来还得花钱再招人、修机器什么的,哎呀,烦死人了。想做生意到我那租个铺,卖什么不挣钱?租金我再给你优惠点,都有了。”
    “谢谢,谢谢,我就喜欢开厂子,非跟老家的发小比试一下不可。你有铺子?”
    “年底了,马上有两家到期不租了,货他也不可能带走,明天你不是要过去嘛,正好一块看看呗?”
    “算了,着急忙慌租来,一时间也不知道干啥,明年如果有机会再说吧。这一件事都够麻烦你们的了。”
    霍然看了看手表,“云老板,你跟岳冰再玩会,我有事先走了,明下午去之前给我打个电话。”说完递了一张名片给云山。
    眼见酒吧客人越来越多,岳冰越来越忙,云山告辞。走到门口时,娜娜塞了个纸条在他手里,扭头又跑回去了。
    云山看了一眼纸条,上面有两行字:人家跟他没有一腿,人家还是处呢。地址:蓝天集团生活区工会楼后****,他揉了揉,把纸团扔了。
    回到夫子庙已近九点,翠花和满仓在等他,二人都是忧心忡忡的样子,“老弟,刚才去后勤办找胖姐聊天,她说元旦前有两三家店要开业,卖的跟咱们都差不多,主打玉和古玩,咱们生意要是受影响怎么办呀。”翠花边说边把流水表递了过来。
    “翠花姐,满仓哥,这个问题我懂,忘了是谁跟我讲过的。我问你们,假如桃花涧有一家卖牛羊的,桂花涧有十家卖的,你们若想买牛羊,更愿意去哪买?”
    翠花笑了起来,“明白了,明白了,看这一晚上给我吓的。”云山发现翠花现在笑得含蓄,而且也会打扮了,头发总是梳得很平整,不像过去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
    满仓则说:“哎呀,肯定是去桂花涧呀,老弟你真聪明。”满仓的普通话也一天天的改观。
    “我原来也担心过,如果这里都卖玉可咋办,好像是欣然的爷爷跟我讲的,再多都不怕,如果这里是全中国最大的玉石市场,那么就会有全国的人来这里买。别担心了,可能三两天甚至十天半个月会受影响,时间拉长就行了。对了,等他们开业的时候,去看看他们怎么装修的。”虽说云山给他们打气,其实自己心里也打怵。
    时间不算太晚,云山给干爹家打了个电话,想问他两件事,一个是做苗圃绿化的事考虑得咋样,还有一个是请干娘给了解一下荒山承包的事有没有什么政策。潘良驹兴奋地告诉他,已经在城乡结合部的陶家庄包了十亩地,承包期二十年,一年才二千块。现在正是农闲,找了十来个村民,正在搭建大棚呐,过了年农业局种子站的技术人员去给免费指导育苗护理,这事啊,能干!
    干娘跟他捋了下荒山承包的相关政策,桃花涧水流两侧是可以承包的,但是不能对饮用及灌溉水源造成任何改变和污染。云山提出想把桃花涧原山洞周围的几百亩承包下来,让干娘给运作一下。董明秀欣然同意。
    潘良驹最后提到了云海,说亲爹干爹投脾气,干爹已答应亲爹等云岚高考结束了全家去兰州玩玩的邀请。这是云山乐见的情景。
    次日,早上八点,云山去了于老那里,约好要给孙老复诊的,这已经迟了两天,于老说已经跟孙志成解释过,而且老孙这几天勤练不辍,天天在院子里转圈,就等着复诊后要出门显摆了。
    进了孙家的院子,吕凤卿就笑呵呵地迎出来,“老于。小云,你可来了,先看看奶奶给你准备的啥礼物!”老太太自称奶奶,让云山感觉一下子亲近多了。
    云山和于老都很好奇,跟着吕奶奶进了厢房。
    “看看,喜欢不?”吕凤卿揭开了一块银色的盖布。
    “哇,摩托车?!”云山的眼和嘴都张圆了,银色的车漆闪闪发光,线条张力十足,给人一种风驰电掣的运动感。
    “现在年轻人都喜欢摩托车,这本是我儿子给孙子订的,结果孙子只要红色的,儿子要退,我说甭退了,我拿来送小云。前天儿子派人带车过来,为表达我们的谢意,要请你们爷俩吃饭的,结果你有急事外出了。那等下回的吧,你不知道,你孙爷爷馋得跟什么似的,呵呵呵呵,就想喝酒,我说等小云说你啥时能喝了,我再让你们喝,酒咱不有的是吗。对不对,小云?”老太太皱纹都少了,脸上一直都有笑意。
    “吕奶奶,折杀我了,你们给了那么多钱,我已经受之有愧,咋还能再要东西。而且我也不会骑,搁那里也浪费。”云山虽然喜欢这车,但是再要收东西显得多贪财呀。
    “小伙儿不兴这么说。之前我就跟你于爷爷说过,谁要能治好我的病呀,倾我所有都行。这算什么,大大方方的收下,小年轻出门总骑个自行车多丑看呀。来吧两位,进屋喝茶。”孙志成边说边走进院子,还略有点跛。
    “就是这个话,我孙子那么个大胖子,臭美得很!小云多帅气,得配辆好车。”吕奶奶附和道。
    “云山,收下吧,是你孙爷爷和吕奶奶的一番心意。你没事时常来陪他们聊聊天,给他们调理调理,岁数大了,能吃得香睡得舒服,比什么都强。”于老打圆场。
    “只是这也太贵重了。好,我收下了。谢谢孙爷爷吕奶奶!”云山不好再推辞,只得收下。
    “小云哪,老家的病人救过来没?”吕奶奶问道。
    “救过来了,我是凌晨三点到家的,直接进了他们房间施的针,天亮后,自己就下床了。休息几天,就打算去东北。”
    三个老人直呼神奇,对云山越发赞赏爱重。
    叙茶毕,云山请孙老进房间,这回无需炫技,先调息再施针,轻轻松松完成针灸后,又揉按了肌肉。过了一个半小时,孙老神采奕奕地穿衣下床,右手已然可以扣纽扣,右腿也是步履轻松,“看来用不了几天,我就能出门啦,哈哈哈,小云,喝酒还得多久才行啊?”孙老的神情像个孩子。
    “孙爷爷,您出门,走路已经无碍,主要是要熟悉路况。长时间没有外出,反应慢点是正常的。至于喝酒嘛,嘿嘿,还得忍个把月,春节时能喝一点葡萄酒了,5钱为限。三个月后,视身体情况可喝一两,不能再多了。”
    时间还不到十点半,云山给吕奶奶检查了一下,老太太心态好,脏腑都没啥毛病,腰膝上有点寒凉的小恙,也不必开药,短针刺后,辅以内劲驱寒,只用了二十分钟,就解决了问题,老太太高兴得无可不可的,无病一身轻,那是千真万确。
    于老要留下陪老友,云山因下午有事,先行告辞,叫了个大面包车,请司机帮忙把摩托车给装进面包车内,吕老太又让保姆给云山装了两大兜子烟酒茶,说放家里浪费了,年轻人用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