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结束后没有直接睡觉，刘佳一望着眼前的凌严峰，手轻触他的眉眼。
    “我，要离开了？”
    “什么时候？”
    刘佳一有一点惊讶，他不问离开的原因，而是问什么时候离开。
    “葬礼结束。”
    “嗯。”
    “你会参加葬礼的，对吧。”
    “不会。”
    “你再恨他，他也是你父亲，于礼，你应该来。”
    “知道了。”
    刘佳一问完，两个人安安静静，他一直注视着她，他很想问你最近在干嘛，有没有想他，为什么不主动找他，他想问的问题太多了，但始终没有开口。
    刘佳一垂下眼帘，转过身，她有点失望，这么长时间，两个人都没有互相找彼此，见面后却没什么话可讲，难道他们之间的一切都是假的吗？
    凌严峰将她搂过，和从前一样，抱着他入睡，这一刻他等了好久，不知道下一次又是何时。
    这一举动却让刘佳一默默流下眼泪，行为举止明明是在意她，为什么一言不发呢？罢了，这才是他，不是吗？
    刘佳一很用心，毕竟这是她最后能为凌严峰做的事，整个葬礼都是她一手操办，凌严只负责审核点头。
    刘佳一之前从没做过这件事，她请教了徐嘉译该如何做，他教她，她很认真学习。
    葬礼当天
    刘佳一身着黑色套装，胸前戴了一朵白花，她站在凌严身旁，他们很早来到了厅堂。
    气氛很严肃，刘佳一站在凌严旁边，他们正对着凌志的画像，默哀。
    宾客们陆续到达，他们上前致哀，厅堂里来的人非常多，除了凌家人，还有不少股东。
    刘佳一知道在这些人中，真正伤心的难过的寥寥无几，她望向人群，始终没有看到她想见到的人。
    到时间后，大家纷纷离场，凌严也劝她离开，她不愿，孤零零地站在画像前。
    “你办的很好，走吧。”
    “不，我想再等等，爷爷。”
    “等他吗？他不回来的。”
    “他会的。”
    凌严叹了口气便离开，刘佳一一直留在那儿，她今天穿了黑色高跟鞋，她走跑了一上午，脚踝早已磨破，她还是固执地站着。
    “脚磨破了不换双鞋子还站在这干什么。”
    是他！
    刘佳一激动地转身，看着凌严峰，他衣着黑色西装，眼里充满了血丝，她知道他一定会来的。
    他慢慢走上前，来到她身旁，看着画像里的男人，既陌生又熟悉。
    他跪下，磕了一个头，良久，起身。
    他没有直接离开，一直注视着画像，她一直陪着他。
    “走吧。”
    “好。”
    凌严峰直接将她抱起，走出礼堂，把她抱回车上，窗外下着淅沥地雨。
    “谢谢。”
    “你还是来了。”
    “嗯。”
    刘佳一嘴角微微上扬，她终究还是没看错，他来了。
    凌严峰将车开到吃饭的地方，然后从车里拿了一个创口贴，递给她。
    “贴上。”
    “嗯。”
    刘佳一接过创口贴，心里一暖，他还是在意她的，他们仍有感情。
    刘佳一进包房，凌严峰跟在她身后，凌严看到自己的孙子来了，有点惊讶，但心里更多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