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着他的轮椅往浴室走去，进浴室前，他又指挥我去拿了他的睡衣。我这才想起来，我的衣服还全都在我家呢。
    但是这么晚，我也懒得回去拿，于是我挑了一套阿楠哥哥的睡衣，一会儿洗完澡，穿他的就是了。
    我抱着两套睡衣来到浴室，阿楠哥哥已经在处理尿袋了。见我进来，他有点不好意思。
    我很自然地接过他手中的东西帮他处理。我知道，上一次生病前，他已经可以按时排便，很少会失禁。但是生病以后，他又需要用回尿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阿锦，你放心，我一定好好训练，争取恢复到从前。”
    “凡事不能操之过急。我当然希望你可以不用这个家伙，但是一切要慢慢来嘛。”
    处理完尿袋，帮他褪下裤子，我才把他往洗澡的轮椅上挪。他趴在我的肩头，蔫蔫地说，“阿锦，以后还是让杜斌来做这些吧。”
    “我有空的时候，当然要亲自来了。”我亲了亲靠在我怀里的他，在他耳边轻声说，“阿楠哥哥，我有什么没做好的地方你就告诉我，我随时调整。”
    洗澡的轮椅轻便一些，不过于现在的他而言没那么好操作，所以，换了轮椅的他，等于失去了自由，只能“任我摆布”了。
    我打开莲蓬头，让热水冲到他的身上。他自己挤了洗发水洗头发，他左手抬不到头上去，只有右手能抬过头顶，便只用右手揉搓着头发，左手无力地搭在腿上。
    我捏了捏他的双臂，右臂显然要比左臂结实一点。我把他的左臂拎起来，他抬眼看我，结果洗发水进到了眼睛里，他慌忙大叫“阿锦——”
    我赶紧举着莲蓬头对着他的眼睛冲水，他揉了几下眼睛，然后摆摆手对我说“没事了”。我重新把莲蓬头挂回墙上。
    我还想“玩”他左臂的时候，他忽然抬起左臂把我圈进怀里，“阿锦，说好了一起洗澡，你怎么连衣服都不脱？”
    “嗯……”进浴室前，我还在幻想和阿楠哥哥共浴的场景，进浴室后，早就把这茬抛在脑后了。
    他掀起我的上衣，脸贴在了我的肚子上，一声声地叫我，“阿锦——阿锦——”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蛊惑的意味，鬼使神差地，我脱下了我的衣服。
    只是不知为何，死活解不开胸罩的扣子。
    我背对着他想让他帮我解开。
    可他那双本就不甚灵活的手，在这种状况下，更加派不上用场。
    我自己反手继续解，可是越想解开，越解不开。
    我懊恼地回头看他，他噗嗤一笑，“阿锦，你现在的样子真可爱！微湿的头发，气鼓鼓的脸蛋，就像——就像……”
    他大概是一时没找见合适的形容词，挠了挠头，半天没说完这句话。
    我都打算放弃解胸罩了，结果手指轻轻一带，胸罩开了。
    他伸手勾掉了我的胸罩。
    这是我第一次完完全全赤裸着身体面对着他。
    热水还在哗哗地冲着，我感觉我的脸很烫很烫。
    他拉我坐在他的腿上，细细地抚摸着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他轻轻在耳边说，“阿锦，我爱你，这一生一世，我只爱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