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够。不管是价格还是价值都远远不够。”黄彧看着亚力山大如同看着傻子一样，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个意思。
    “交换或者出手都可以，不过这种东西可不是以数量取胜的，必然要同等价值的才有交换的意义。要么准备五千万欧元，我也愿意出手。”黄彧不等他开口解释，也无需听他的解释，条件黄彧说了出来，行不行那就是他的事了。
    果然听到黄彧这么说以后，亚力山大神情黯淡，眼睛之中挥之不去的阴霾，一瞬间感觉苍老了不少。
    “哎，我没有这么多钱。”亚力山大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索然无味的喝了一口茶。
    黄彧以为差不多就到此为止了，只等老家伙把消息放出去，到时就可以大肆收割一波欧洲人的财富。
    “哎，那就很遗憾了，希望老先生能在中国多玩一段时间，说不定也能捡漏呢。”黄彧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他可不认为老教授有这么多钱。
    居然拿普通的货色来搪塞自己，黄彧哪里还想和这老教授谈下去的欲望。
    所以根本不抱希望，自然也就不会失望。他们两夫妻从来不认为亚力山大有什么能和铜镜媲美的文物。
    就在黄彧和晴曦打算起身离开的时候，突然之间亚力山大仿佛做出很大的考虑以后，猛然的站在了起来。
    “等等，我还有一件东西，两位可以看看。”说话的情绪是如此的激动而又遗憾，一边说一边把一张图片发给两人。
    黄彧和晴曦对视一眼，然后打开手机看了起来。居然是一幅字，字字用笔一丝不苟，肥瘦适中，血肉俱美，可以说是无一笔不妙。
    再一细看居然是柳公权的《九疑山赋》，他一身楷书的巅峰之作，让他成为楷书四大家的扛鼎之作。
    整幅字所用的生宣纸，哪怕经过时间的侵蚀依然如故，并没有过重的损耗，而墨迹有的虽然慢慢淡化，但是依然可以看到墨迹的影子。
    只是不知道这一卷经书是哪个时期临摹的，还是柳公权本人所写的。
    至于怎么到欧洲的，可能是当初从莫高窟流传出去的，也可能经过丝绸之路到欧洲的。
    单纯图片上看，的确是老东西，而且十分古老，至少是宋代，乃至于宋之前的唐朝。
    具体要看到真品才能确定，不过如果是唐宋临摹的也完全和这个古希腊铜镜价值相媲美。
    甚至对于国人来说，这无疑比这枚古希腊铜镜更具有价值，不管是收藏价值还是研究价值。
    “两位怎样？我这幅字可否让两位满意。”亚力山大一直在仔细的观察两人的表现，只是他对于黄彧和晴曦两人虽然有的吃惊的很失望。
    他并没有看到两人眼中的欲望，那种占为己有的欲望。他心里也不停的在打鼓，不知道黄彧和晴曦有没有看上这幅字。
    “嗯。不错。不过具体怎么样，还是要看到真迹才知道。不知老先生的意思是？”黄彧心里哪怕只是看着图片就已经十分震惊了。
    如果黄彧和晴曦看到的是真迹，估计两人会直接失态而被震慑住。毕竟看到的只是图片，所以两人虽然震惊但是依然能保持那种云淡风轻。
    “我的意思还不明白嘛，我用手中的这幅字，换黄先生手中的那枚古希腊铜镜。”亚力山大同样如此，这幅字虽然是无上的瑰宝，不过终究是东方之物。
    而这枚铜镜就不同了，乃是他们欧洲古老文化的结晶。让他选择的话，他必然是会选择这枚古希腊铜镜，而不是这幅古老的字。
    “我和晴曦商量一下，具体等下回你。”黄彧毕竟没有看到真迹，无法用灵蕴瞳看其真伪。而晴曦自然这方面比他擅长很多，或许有不同的见解。
    “当然，两位请便。”亚力山大点了点头，心中却有点高兴，能商量至少说明有戏，只是看筹码的多寡而已。
    到现在他心里终于放松了一些，不至于一直处在僵持的阶段。这些文物可以说是他父辈和他自己一生的捡漏所得。
    虽然放弃有点可惜，不过终究能换回这枚古希腊铜镜都是值得的。
    “晴曦，我觉得可以这幅字卷至少是宋以前的，就是没有看到真迹，难以分辨出来。你觉得呢？”黄彧和晴曦来到旁边的一个会议室之中，黄彧率先开口，先把自己的意思说了出来，而后等待晴曦。
    “应该是唐代的，只是不知道是临摹的还是柳公权大师自己所写的。宋代已经习惯用熟宣和锦来谱写，而看那图片，必然时间极其久远。”晴曦对于文物的基础研究的确比黄彧扎实很多，这也是晴曦一直单纯靠眼力也能和黄彧一较高低的资本所在。
    “是嘛，唐朝的文字，残存到现在，一个字可是要近百万人民币，而这篇《九疑山赋》记载可是有601个字。那差不多就有近六个亿的人民币，和那枚铜镜相差不大。”黄彧自然是从最简单的价格所在先判断，不过一切要等看过真迹才能做决定。
    “不错，而且还是完整的通篇，价值估计还要高三四层。我觉得可以看看真迹再说，如果的确是唐代的东西，一定要换回来才是。”晴曦眼神炯炯有神的看着黄彧，眼眸之中的期待和信仰，让晴曦整个人都变得愈加知性。
    “好。先等看到真迹再谈。”黄彧同样点了点头，不太可能就因为一张图片而失了分寸嘛。
    等两人再一次来到亚力山大那里的时候，这家伙现在反而悠闲了不少，正在怡然自得的品着茶。
    “两位考虑的怎么样？”亚力山大看着两人一进来，脸色充满着笑意的说道。
    黄彧和晴曦商量得时间愈加久，自然成交的可能性就愈加大，而刚刚黄彧和晴曦出去至少五六分钟，所以他现在心里放松很多。
    “有能交换的基础，不过我们要先看看那幅字，其他的到时再谈。”黄彧的眼里自然是多多益善。
    能把刚刚他说的全部换回来也是不错的，就看接下来的谈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