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你甭跟我这儿摆谱儿。谁不知道你那副科长是咋来的？傻柱一顿胖揍给你揍出来的，是不？你跟我这装什么大头蒜呢？”刘海中的话里带着刺儿，可心里却是酸溜溜的。
    他琢磨着，自己咋就没这好命呢？挨顿打就能换个官当当，这找谁说理去？
    许大茂也不恼，嘿嘿一笑，说道：“二大爷，您这话儿说的，我可是好心好意想帮您。您要是不领情，那我也就不说了。到时候一大爷在咱们厂当了领导，您可别怪我没提醒您。”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刘海中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他急忙换上一副笑脸，拉住许大茂的胳膊，说道：“大茂，大茂，别走别走。刚才是我说得不对，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来，坐下坐下，咱爷俩好好聊聊。”
    许大茂见状，心里暗笑。他顺势坐下来，二郎腿一翘，悠哉悠哉地晃荡着。这范儿，摆得那叫一个足。
    刘海中见状，心里更急了。他凑近许大茂，急切地说道：“大茂，你赶紧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一大爷他咋就能当领导呢？”
    许大茂故意卖了个关子，慢悠悠地说道：“二大爷，这事儿吧，也就是看在咱们是多年邻居的份儿上，我才跟您说。换了别人，哼，他得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刘海中一听这话儿，更急了。他连忙说道：“大茂，你说吧，我好好听着呢。”
    许大茂这才不紧不慢地开了口：“二大爷，您想啊，这一大爷一下子收了那么多孙子孙女图个啥？总不会是因为钱多得没地方花吧？这么多孩子以后的花费可不少呢。一大爷这么干还不如去找户人家过继一个来得划算。”
    刘海中听得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又追问道：“那这跟老易能不能当官到底有啥关系啊？”
    许大茂往刘海中身边凑了凑，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二大爷您还不明白吗？这秦淮茹和梁拉娣可都是咱们厂的职工啊，家里没男人生活困难得很。
    一大爷这么做可不就是变相帮助困难同事嘛，这可是值得称赞，乐于助人的模范职工才能干出来的事情！厂领导开会的时候都说了要对这样的职工重点培养重点提拔呢！
    您说就厂里刚开完会这个节骨眼儿上一大爷就提出要收一大堆干孙子孙女是不是有点巧啊？您品品其中的味道！”
    许大茂这番话虽然带着几分忽悠的成分但也不是全无道理。每年从上到下总会有类似的文件下发强调要关心困难职工和提拔优秀人才。
    只不过真正执行起来还是得看人的。能得到表彰奖励的往往都是那些朴实无华的家庭例如“我的区长父亲”之类的典型。
    然而刘海中却不懂这些他觉得许大茂说得似乎挺有道理的。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大茂你说得似乎是那么个理儿，但恐怕没这么简单吧？”
    许大茂嘿嘿一笑说道：“那是自然，您也不想想真要是光做好人好事就能当领导，那满大街不的都是扶老太太过马路的？
    做好人好事只是敲门砖关键还是得跟对人！”说到这里他故意顿了顿又神秘兮兮地补充道：“这里面的门道儿多着呢您得慢慢儿琢磨！”
    刘海中这初小文化水平，让他去琢磨那些高深的事儿，还真比打他一顿都难受。他苦着脸，皱着眉，一脸的无奈。许大茂见状，心里暗笑，脸上却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说道：
    “二大爷，您这是咋了？一副苦瓜脸。有啥事儿您就说，我许大茂虽然不才，但也是咱们厂宣传科的副科长，对于领导的心思，多少还是能揣摩出一二的。”
    刘海中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连忙说道：“大茂啊，你就别跟我打哑谜了，直接告诉我得了。你说这要想当领导，得咋整啊？”
    许大茂心里冷哼一声，心想：现在知道求我了？早干嘛去了？
    但面上却不露声色，故意卖了个关子，说道：“二大爷，这事儿吧，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关键啊，得跟对能提拔你的靠山才行。这要是人找不对，路子就趟不明白，就算再努力也白搭。”
    刘海中听得连连点头，一脸的恍然大悟。
    许大茂见状，心中得意，继续说道：“二大爷，您想想啊，咱们厂有权力能拍板的领导无非就两个，一个是咱们杨厂长，另外一个是李副厂长。但是这两位厂长都是大忙人，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一般人根本见不着。
    就算是见着了，也搭不上话啊。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刘海中听得连连称是，心中对许大茂的敬佩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他急忙问道：“那大茂你的意思是得送钱才能搭上这两位厂长？”
    许大茂一听这话，差点没笑出声来。他强忍着笑意，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道：“二大爷啊二大爷，您这也太俗气了。
    两位厂长能差你这点钱？人家缺的是往上爬的功绩！您得拿出点真本事来，让人家看到您的价值才行啊。”
    刘海中听完之后如梦初醒一般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说道：“哎呀！大茂啊大茂！
    你可真是咱们厂的大才子啊！这番话可真是让二大爷我茅塞顿开啊！来来来！喝茶喝茶！这可是二大爷我藏起来舍不得喝的高碎啊！”
    许大茂看着刘海中那副殷勤的样子心中不禁暗笑不已。他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然后慢条斯理地说道：“二大爷，老话说得好，一口气吃不成胖子，咱们得一步步来，先让领导注意到你才行。
    至于怎么跟领导处好关系让领导认为你对他有用，这个可以一步步来，咱们慢慢想办法。”
    刘海中听完哭丧着脸说道：“大茂，你不着急但是我着急啊，我这岁数可不小了。
    而且听你刚才说的，老易已经迈出第一步了，我要是再不行动可就让他抢了先了。
    咦，大茂，你说我举报老易行贿算不算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