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张哥啊！认识认识，我只是头一次听到有人叫他张总，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辛杰笑着解释道，随即看向韩雪，笑着眨了下眼睛。
    韩雪也笑了一下，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三人互相对视着，场面有些尴尬，男子率先开口道：“老板，我是这家公司的员工，我叫勾海波，您要是不知道叫我什么的话，就叫我勾子吧，他们都这么叫我。”
    “行，我们也算认识了，你也不用叫我老板了，我听着不得劲。”
    “好吧，那我叫你辛总吧！这样听着还亲切，对了，您二位上去逛了吗？要不要我带着你们上去走一走？”
    “行！那就由你带路了！”
    “好嘞，辛总，咱先去门卫室吧，那里应该有人值班呢！”
    勾子在前面走着，两人跟在后面，来到门卫室，勾子四处找不见人，随即打了电话。
    “喂！大爷，你干啥去了？来领导了不知道？”
    “啊！我不知道啊！我回家包饺子去了！等会下午我就回去，孩子在家呢！”
    “行吧，你在家忙活你的吧，咱老板来了，得亏我来看一眼，要不可就摊大事了！”
    “啊！行不行啊？用不用我回去啊？”
    “得了吧，你来了也没啥用，我在这儿呢，你晚上得来啊！别没人看着你，你一天班都不上！”
    “放心吧，我年三十都在公司呆着呢，今天孩子回来了，这不才回家了嘛！”
    “行了，不跟你唠了，你忙你的吧，少喝点酒啊，这道挺滑的，你那电瓶车也不好开。。”
    “好嘞，谢谢领导关心。”
    “挂了吧！”
    “好嘞领导！”
    勾子挂断了电话，随即笑着对辛杰两人说道：“大爷家里有点儿事儿，幸好这块属于荒郊野岭，要不丢点儿啥了，真不好弄。”
    辛杰摇了摇头，云淡风轻的说道：“没事儿，可以理解！”
    勾子还是笑着，带着两人进了楼，并说道：“这里的供暖还是可以的嗷，独立的锅炉房，是那个门卫大爷兼顾着烧得。”
    “可以了，也没啥人，烧的那么热也没用，只要不上冻就行。但这一个人又是门卫，又是锅炉的，忙的时候他能顾得过来吗？”
    “辛总，你说的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儿，等到时候我再雇一个打更的，冬天就烧炉子，夏天就在门卫室打更，这样那老头子也有个伴儿！”
    “行！这样可以！”
    “辛总，这个是财务室，人员已经到齐了，等过完初七，我招呼她们来上班，还有人力资源，项目部，综合办公室什么的……”
    “行了，不用介绍了，这些我都看过了，我的办公室在哪儿呢？”
    “辛总，你这就问到点子上了，我们当时分配的时候，特意留了几个房间，等你来选，二位请跟我来。
    这个二楼呢，屋子大，但是楼层有点儿低。三楼呢，哪儿都好，这是我们认为最合适的。
    还有四楼，四楼跟那两个屋子比，没什么优点，又小，完了还是顶楼，上下楼的走的距离还长。
    我们当时也不敢做主，主要还是看您的意见，您待着舒服，才是王道。”
    辛杰没有答复他，走到窗台前，欣赏着松花江江南的风景，视野的右上方高悬着太阳。
    转过身，透过门，能看到迎风飘动的红旗，要是自己面前在摆个桌子，每天上班的时候，都沐浴在阳光之下，一抬头就是国旗，这种感觉非常的舒适。
    辛杰随即笑道：“就这四楼吧，我感觉舒服。”
    “好嘞！辛总，得亏当初我没有自作主张，这下好了，您满意了就好说了，您看您这个屋子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我去为您准备。”
    “这个桌子是新买的，够用，就是这个位置摆的不太好，你有空给我挪到这里来，还有这个柜子放在这里也不行，挪到那边去，这里还缺一盆花……”
    “等会儿等会儿辛总，您慢点儿说，我拿个本记一下。”
    辛杰笑着坐在椅子上说道：“不着急，你慢慢记就行，还有就是也不着急上班，过完十五来就行，公司现在也没啥活儿嘛！不是。”
    “这么好吗？领导？”
    “这不很正常吗？来了干嘛啊？都在这儿干坐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当初上班的时候不愿意干的事情，我现在也不愿意强加给别人。”
    辛杰随即坐到了座位上，兴致勃勃的说道：“你拿笔记好，还有以后，我们上班不搞打卡那一套，怎么方便怎么来，我的要求就是，高效！在不耽误工作的前提下，工作时间自由。
    还有就是我们不是单纯的劳务公司，我们是要有企业的示范作用的。我们不只是搞项目的，我们还要培养一批属于我们自己的工人，给他们上社保，交五险一金。
    并且还要大量的招聘年轻人，可以在办公室当小科员，可以在项目上历练，学历不高的也可以当技术工种培养。
    没有活儿的时候，放假也可以开一半的工资，可以带薪休假，偶尔弄点儿团建什么的。其他的我还没想好，到时候咱俩再一点一点商量吧。”
    勾子苦笑了一声，“辛总，原谅我多说几句，我干这么多年也没见过，开公司像这么开的，我大大小小的也接触了不少劳务公司。
    您这么干的话，还挣什么钱？我完全是为了您着想。对于我来说，这福利确实是非常好，但是对于您来说，这就像是一个无底洞。
    就说这个培养一批工人的问题，他们总是摇摆不定，离职就不说了，他们私下里都接点儿活儿干，指不定什么时候犯点儿事儿就跑了，投入的资源也都打水漂了。
    我说句不该说的，哪有劳务公司不从人身上挣钱的？一个工程，最挣钱的除了材料就是人工，你这……我真没这么干过。”
    “那我就问你，我一个月给你开两万的工资，按照工资交五险一金，你能不能干？不能干我就换人干，我就不信了，在哈市，两万块钱招不到人？”
    “那太行了，我保证完成任务，就是我死在岗位上，您交代的这些事情，我也必须做好。”
    “行！我这人恩怨分明，你干的好了，咱乐乐呵呵的什么都好说，干的不好，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放心吧，辛总，您说的这些我都记下来了，如果有一样我办不成，我自己交辞职报告，肯定不麻烦您。”
    “行，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办公室主任了，我不在的时候，也可以代替我签名，公司的章也放在你那里。
    碰到不好决定的事情，找我一起商量，一些你觉得办的没问题的，你就自己做主了。我丑话说在前面，你的权利很大，要是给这个公司搞乱了，可别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