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姜月会保护她
作者:捡破烂养猫   作精知青:赚钱撩汉养崽崽最新章节     
    江冬雪分了几个苹果,拎着剩下的进了值班的休息室,锁进自己柜子里。
    她刚才跟着傅霆川,见她进了院长办公室,对傅霆川的身份已经十拿九稳了。
    来医院两天都不知道来跟她打招呼,他舅舅肯定指点他了。
    这人还算上道,还知道给她送苹果,就是胆子小,面都不见就走。
    换个角度想,对方不敢见她,可见是觉得在她面前没自信。
    她美滋滋地照了照镜子。下个礼拜天俩人正式相亲,约的在舅舅家见面。舅舅家住在军区家属院,那是县城位置最好的商品房,里面还有球场,游泳池。
    听说部队给军官分房子呢,她要是能和傅霆川结婚,以后就能住在家属院里了,也能像电视上的女人一样,礼拜天换上漂亮的比基尼去游泳喝下午茶。
    唯一不好的是,姑姑家也在家属院里。
    她打小就不喜欢姑姑家的表姐,人长的漂亮,比她家里条件好,还会跳舞。还老爱在她面前显摆。每次亲戚聚会,长辈们把堂姐夸的跟朵花似的,烦死了。
    不过堂姐到现在还没工作,不像她,早早就端上县医院的铁饭碗。听说她还想进什么文工团,笑死人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要不是靠着姑父的面子,人家知道她是谁啊。
    明天她和傅霆川相亲,堂姐不会在家吧,别再撞上了,真讨厌!
    江冬雪拿出口红补了补,明天下班去烫个时兴的发型,一定要把堂姐比下去。
    ……
    傅霆川先去问了主治医生,确定姜月没有大碍,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他这才下楼去办出院手续。
    医生叮嘱他:“背上的外伤不要沾水,防止感染。两天过来换一次药。最近注意休息,不可操劳,如果有晕眩呕吐的症状,及时过来检查。”
    傅霆川一一记下,按照姜月的嘱咐,让医生额外开了一瓶治跌打损伤的药膏,拿着药单去取药。
    病房里。
    姜月让孩子们分动物饼干吃。
    她把指尖搭到傅玲的手腕上。傅玲的脉搏虚软无力,气血两虚,身子幼年有亏损,后来一直没有补上来,长期营养不良,郁结于心,身子看着没事儿,其实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一根稻草就能把她压垮。
    难怪今天会晕倒。
    不能再让她回去了,家暴有一就有二,只会越来越严重,如果她丈夫再打她,搞不好就要丧命。
    而且她的精神长期紧张,稍微受点刺激,脑子恐怕要出问题。
    她现在需要的是静养。
    输上葡萄糖之后,傅玲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恢复过来。
    她睁开眼,就见姜月正虚虚握着她的手腕,眉头紧锁。
    窗外一片红彤彤的火烧云,落日余晖映照在姜月圆圆的脸颊上,衬得脸蛋粉嫩,眉眼弯弯。蹙着眉思考的样子还有几分可爱。
    傅小山站在窗边,傅江河跪在椅子上,和哥哥一起趴在窗台上不知道在研究什么东西。
    太好了,孩子找到了!
    她悬着的心落进肚子里,这才意识到身体的虚软,肚子隐隐作痛。
    平安依偎在她身边,第一时间发现她醒来。
    “妈妈!”
    姜月回过神:“你感觉怎么样?”
    傅玲坐起来,把蹭起来的衣服拉下去,挡住小腹上的淤青。
    姜月手快拦住了,虎着脸:“你要瞒到什么时候,平安都告诉我了。他是不是经常打你?”
    傅玲极力掩藏的伤疤猝不及防被人揭开,露出血淋淋的真相,勉强维持的面具戴不下去了。
    姜月揽住她的肩:“别怕,你还有我们呢,霆川也回来了,我们不会让他这么欺负你的。”
    听到她的话,傅玲多年来隐藏在心底的痛苦、隐忍、委屈,杂糅着被人发现的羞愧,这些情绪一股脑涌上来,她的视线逐渐模糊。
    她努力盯着窗外,试图把眼泪咽回去。
    这些年,家里人根本不在乎她过的怎么样,妈只会找她要东西,傅老幺会找她要钱,傅老大对她不闻不问。老三常年不在家。她的日子再苦,只能忍着捱着。
    没想到,第一个说会保护她的人,会是姜月。
    可她做姐姐的,在弟妹面前诉苦,她还是有点说不出口:“这么些年了,我都习惯了。我没事。倒是你,怎么样,好些了吗?”她抹去眼泪,“霆川你一直昏迷不醒,我都要吓死了!我们老傅家对不起你,亏欠你太多了!对不起。”
    姜月不爱听:“傅老幺干的事儿,你道什么歉啊!”
    她就不喜欢这种莫名的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好像你和他一个姓,一个家里长大,你就和他们成为一个共同体,要为别人错误内疚,哪怕你也是个受害者。
    想到这儿,姜月决定给大姑子下点猛药,她感慨道:“傅老幺也没落好,被王丽萍给捅了一刀,不知道保住命没。”
    傅玲吓了一跳,面色惨白:“他……他,大嫂冲老幺捅刀子了?”
    姜月:“对啊,下午的事儿,就在这个医院呢。你可别心疼他,他要是不动这丧心病狂的念头,大壮怎么会丢?捅一刀都便宜他!”
    这件事傅玲迟早要知道,提前告诉她,让她有个心理准备,省的以后傅老太到她面前随便编排。
    顺便也可以试探一下傅玲对傅家那几个人的态度。
    “他在哪儿,我去看看!”傅玲拔了针头,就要下床。
    大哥家的儿子丢了,大嫂又把弟弟捅了,一夜之间,所有事都乱套了。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姜月拦住她:“警察守着呢,要真有事这会儿警察就通知我们了,你放心,祸害遗千年。你担心他,不如先担心自己。”
    “他到底是我弟弟。”傅玲声音很弱。
    “他把你当姐姐了吗?”姜月看不惯。
    傅玲被噎了一下,是啊,傅老幺得宠,被娇惯的不像话,拿她和老三当奴隶使唤,这么多年都没听到傅老幺叫过她一声姐姐,从来都是连名带姓地喊。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他做错事,就该付出代价。每个人都是如此,谁都逃不掉。他打我儿子的主意,想卖我女儿,我恨他一辈子,永远不会放过他。但这跟你没关系。”姜月默然道。
    傅玲怔怔的,姜月见傅霆川回来了,就没再解释。
    俗话说的好,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傅玲要是不把自己和傅家人拆分开,把自己和她丈夫一家剥离,她就没办法做自己,他们帮的再多,她也没办法挣脱现状。
    傅霆川在门外就听到姜月说的那句“他打我儿子的主意,想卖我女儿,我恨他一辈子,永远不会放过他。”
    他的胸腔仿佛被轻轻叩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