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皇宫竟如此小
作者:今日香菜   成为一国之母后,暴戾王爷逼我改嫁最新章节     
    即便极不情愿,阮清音也强忍着恶心,往前挪了几步。
    那如毒蝎一般的目光在她身上来来回回,上上下下的打转,最后发出了感叹,“真美,若不是你要为家里的祖父守孝,我早就得到你了,这孝守得太不是……”
    “皇上!”阮清音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度,“请皇上慎言,臣妾祖父高寿喜丧,臣妾为他守孝是应该的,而这几年里,臣妾也为皇上,为阮家祈福,庇佑大齐辉煌,阮家安康。”
    可眼底,却漫过几分悲哀。
    当年祖父是为了不让她嫁给狗皇帝,所以才一头撞死,为她博来了五年的守孝日子。
    原以为五年时间,能让狗皇帝改变主意,娶了别人做皇后。
    可兜兜转转还是她,甚至狗皇帝还能说出,都怪祖父死的不是时候这种话。
    阮清音很想现在就杀了这狗皇帝!
    可她不能,也做不到。
    羽翼未丰,现在动手只会连累了阮家所有人。
    皇帝被这话唬住了,便改了口,“是朕一时说错了,皇后的祖父,那也是大齐的开国先勋呢,皇后为他守孝是应该。”
    说完这话,便从榻上伸出手,要将阮清音拽入怀里,“皇后别生气,见你眼眶红了,朕的心都要碎了似的。”
    阮清音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皇帝那只沾满了脂粉的手,“臣妾没生气,只是寝宫里的熏香太浓,熏着了而已。”
    “那朕更应该给你瞧瞧了,快到我这来!”皇帝穷追不舍。
    那急不可耐的样子,让阮清音毫不怀疑,倘若这会儿皇帝的腿是好的,她早就被抓住摁进榻里了。
    如果墨染尘这时候折返回来,她的处境是不是就会改变了?
    念头刚起,就被掐灭了。
    阮清音心底自嘲地漫过笑意。
    她真低贱啊,盼着墨染尘回来做什么?
    怕是他看见这样的情形,会比旁人更兴奋,更希望她被刁难羞辱吧!
    收起了眼底的思绪,阮清音再次抬起头,那双澄澈的眸子里只剩古井无波。
    她微微福身,语气不显半分,“皇上如今龙体未愈,臣妾不敢叫皇上再担心。”
    不给皇帝再开口的机会,阮清音紧接着道,“倘若皇上真心疼臣妾,那便答应了臣妾今日来的请求吧。”
    弯来绕去,阮清音终于说到正题上。
    她想要凤印。
    原本阮清音还准备了大篇大篇的说辞,好让这凤印来得名正言顺些。
    可一个字都还没说出口,皇帝便爽快的答应了。
    “不就是个凤印吗,明日便叫人给你送去。”
    阮清音激动得心砰砰跳!
    这凤印来得可太容易了,也就是说,明天她就可以拿上凤印,借着熟悉职务的名义,去见宗人府里受苦的嫂嫂。
    不禁地,阮清音的鼻尖有些发酸。
    “朕就知道,没有看错皇后,你果然是个好苗子,难怪父皇早年要定下这桩娃娃亲,以后你就好好地母仪天下吧!”皇帝贪婪的目光,还在阮清音身上打转。
    末了叹口气,“可惜朕受伤了,不然应该今日就好好嘉许你的。”
    嘉许?
    阮清音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狗皇帝所谓的“嘉许”是何等龌龊的荤话!
    她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面上还努力的挤出笑容,“皇上先好好养伤,龙体要紧,臣妾想起还有几位嫔妃未见,先告退了。”
    美丽娇艳的新皇后要走,皇帝自然是不舍得。
    目光追随过去,再次蠢蠢欲动起来。
    哪怕现在不能圆房,搂在怀中香上几口也是好的。
    阮清音也注意到了这如毒蛇般的目光,暗下晦涩了眸光,干脆朝着那堆舞女走去,再不经意的,扯落了舞女胸.前的那块布料。
    大片的美好风景暴露在皇帝眼中,瞬间让他转移了注意力。
    “朕记得你叫小百合是不是,过来些,让朕看清楚一些,这百合花开得有多白。”
    舞女立马便娇羞笑着凑了过去,两个在榻上肆无忌惮,熟若无人的调情起来。
    阮清音借此脱身,匆匆离开了养心殿。
    呼吸到外头新鲜的空气,那股子昏昏沉沉的感觉才消散几分。
    阮清音又吸了一口气,繁纹广袖里的手终于松开了。
    不枉费去这狗皇帝跟前一趟。
    拿到了凤印,她为阮家翻案的计划便可以慢慢的施展开来。
    阮家的仇,能报了!
    阮清音心情好了几分,连看这囚牢一样的皇宫都多了几分悦色。
    她和身旁的宫女道,“本宫去御花园转转,听说近日的芙蓉花开得不错,折几朵放在我的寝宫里做点缀。”
    嫂嫂是最喜欢芙蓉花的,明日去宗人府见她,便可以带上。
    去了御花园,芙蓉花连片地长在假山旁,如同上好的绸缎铺陈开来,一眼都望不到边。
    阮清音几乎挑花了眼,折了这只,又觉得另一只更好。
    来来回回的犹豫,人越发地往假山靠近,几乎要钻进去了。
    直至采到双手都再拿不住,这才打算收手。
    这时,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就在那假山里,半隐半现,周身散发出的冷峻气息,隔着老远也能感知到。
    不是墨染尘又是谁。
    只是他此刻身旁,还站着一个穿着艳红色衣衫的女人,仿佛一根生了锈的铁钉,直直扎进了阮清音的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