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傅尧怒气冲冲的话，对面解释道：“傅少，这件事情真的不怪我。自从上次剪辑老宋出事儿之后，整个公司严防死守，盯得很紧。片场这边，更是连手机都不让用，拍摄也不能拍。”
傅尧的怒气依然没有平息：“你位置这么核心，难道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有吗？”
对面叹了口气：“傅少，这种功夫打戏，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动作。而整套动作，都是秦小燕，还有李景年两个人单独设计的，其他人谁都不知道。到了现场，就直接开打了。而且，你应该也看到了，真正让这个视频大红大紫的，是那一招空中四连踢……这个消息，就算我透露给你，你那边有人能踢出来吗？”
傅尧瞬间沉默了。
虽然有点不甘心，但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的话是对的。
秦小燕，明明是自己看中的女人！
“就这一次！”
想了许久，傅尧咬着牙，沉声说道：“下次再拿不出东西，你知道下场！”
“明白了……”
电话挂断，傅尧难掩心中的愤怒，拿起手机，狠狠甩了出去！
“啪嚓！”
手机砸在墙上，屏幕都裂了。
女秘书立刻上前，拿出一台崭新的手机，把电话卡塞了进去，接着走过来，放在傅尧身前的茶几上。
傅尧深吸两口气，想起龙姨对自己的教导，努力平复着情绪。
他扭头冲女秘书说道：“去，把王三千给我叫过来！”
“好的。”
女秘书立刻离开了办公室。
大概不到十分钟的功夫，王三千就擦着冷汗，屁颠屁颠地赶了过来，恭恭敬敬地站在他面前，弯着腰说道：“傅少……您找我？”
傅尧看着他，把手机扔到他面前。
画面里，正是秦小燕在空中连出四脚的镜头，英气逼人！
“看了吗？”
听到傅少淡淡的声音，王三千额头上的冷汗也更多了。他干笑一声，点头道：“看，看了……”
傅尧点了颗烟，抽了一口，继续问道：“你不是花了不少钱，挖了不少会功夫的主播吗？谁能做到？”
王三千擦了擦冷汗：“我，我可以让她们试一试……”
“试一试，就是做不到了？那个董玫玫呢？你不说她的实力，跟秦小燕不分上下吗？我除了看她越穿越少，怎么没看出来她有多少功夫呢？”
傅尧扫了他一眼，那股目光，让王三千不寒而栗。
他头上冷汗跟下雨似的，一边擦，一边解释着：“傅少，董玫玫的功夫的确是货真价实的，当年全国比武大赛，她也就是输了一招半式，最后只拿了亚军。”
傅尧狠狠瞪了他一眼：“为什么不是冠军？”
王三千心里委屈。
那还不是因为，冠军你踏马的请不来吗！
但他也就敢在心里吐槽一句，脸上陪笑道：“傅少，您消消气。秦小燕这四脚，是一把双刃剑。能让她火，也能让她塌房。”
傅尧立刻道：“怎么说？”
王三千打开视频下面的评论，解释道：“你看，现在二十多万的评论，有一半都是在说秦小燕是做的特效。只要我们抓住这一点，找一些武术家，不断泼脏水，抹黑她……到时候，就算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有点道理。”
傅尧沉思片刻，缓缓点头：“王三千，你现在的任务，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把秦小燕的名声搞臭！”
王三千心里松了口气，笑着说道：“你放心，傅少，您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我保证办得漂漂亮亮的。不过，为了办成这事儿，咱们需要收买一些媒体，还要给那些武术家好处费……”
傅尧眉头紧皱：“说吧，这次要多少钱？”
王三千估算了一下，立刻说道：“这次用太多，我估计两三百万就够用了。”
傅尧拿起手机：“我给你四百万，必须把事儿给我办好了！”
王三安立刻点头道：“您放心，我知道轻重，这次肯定不会出岔子。”
傅少目光盯着他，再次提醒道：“三千，老头子可是把那个私生子领回家了，还给他分了不少的家族生意……继承者的战争，已经开始了，明白吗？”
“明白！”
王三千再三保证，接着离开了顶层。
很快，他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思考许久，打通了一个电话，冲对方说道：“老二，给我找一些武术家，再雇佣一些水军，我们这样……”
对面笑呵呵地问道：“没问题，这次准备按照多少钱花？”
王三千立刻说道：“五百万。”
老二忍不住问道：“行啊，这次你黑了多少？油水不少吧？”
“少放屁，这次我一分没黑，还垫了一百万。”
王三千严肃地说道：“别心疼钱，事儿必须给我办好了。”
老二有些惊讶，下意识问道：“王哥，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王三千叹了口气：“主子有难，我们这些当奴才的，也活不下去。行了，你也别管这些没用的。事成之后，我请你去会所按摩。”
“好嘞，王哥，你就瞧好吧！”
挂断电话，王三千靠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
过了几天，秦小燕的热度，还在持续上涨。
这股潮流，不仅仅是风暴，甚至是音浪，推土机等短视频平台，都受到了波及。
大量的短视频博主，都在模仿秦小燕的空中四连踢。
但毫无意外，一个成功的都没有。
很快，更多的质疑声开始出现。
一位功夫名家，名字叫做“弹腿王”的主播直接发布视频，声称以人类的极限，想要在空中完成四连踢，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非常郑重地判断，秦小燕这一招并不是真功夫，而是用电脑特效制作的。
就算不是电脑特效，也是用了威亚。
在他发出这条视频之后，一时间，大量的水军也蜂拥而至，在秦小燕的视频下面，各种抨击，质疑，以及嘲讽。
很快，各大媒体也带起了节奏，纷纷宣称秦小燕视频的可疑性。
虽然郝小龙出来发帖，声明这四连踢是自己亲眼所见。可惜，他的名气太小，没掀起什么水花。
眨眼之间，质疑的浪潮汹涌而来，连高总都委婉地告诉了李景年，再这样下去，秦小燕的账号肯定会遭到限流，让他尽快想办法处理。
此时，李景年坐在办公室里，抽着烟，冲对面的梁超实说道：“如我们所料，海棠出手了。接下来，就要还击了……你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