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超实走到了ktv外面，用脑袋夹着电话，点了颗香烟，开口问道：“怎么李总，出什么事儿了吗？”
    李景年娓娓道来：“是这样的，咱们之前不是一起破获了一个贩毒的酒吧吗……”
    听完前因后果，梁超实思考了一下，缓缓说道：“李总，我觉得，这件事有搞头。毕竟，你现在给别人打工，终究不是长远之计。我跟小天，长青他们都商量过，还是想跟你一块搞点生意做……”
    “对吧，我也觉得有搞头，五百万呢！”
    李景年一阵激动：“而且靠咱们本事正当赚的钱，我心里也踏实！”
    “李总，你先别急着高兴，有几点前提，我必须说一下。”
    梁超实却非常冷静，开口提醒道：“恐怕你也清楚，这天上，从来没有白掉的馅饼。所以，想赚到这五百万，并没有想象中的容易。我们不但要找到这个爆料人，恐怕还要抓住他，并且固定他散播信息的证据。否则，苏雪凝背后的资本，肯定不是好惹的。没有真凭实据，他们就会把矛头指向我们。并且，还会以勒索钱财的罪名，对我们进行起诉。到时候我们已经收了钱，真金白银的，那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艹！”
    李景年听完，眼珠子瞪得溜圆：“这里面，还有这些猫腻？”
    梁超实笑了笑，解释道：“肯定啊……我们普通老百姓，想从资本家手里赚钱，要冒很大的风险。”
    “也是……”李景年忍不住叹了口气：“还好我身边有你，不然真就上了资本主义的当了！”
    梁超实抽了口烟，继续说道：“除此之外，还有一点非常重要。”
    李景年追问：“哪一点？”
    梁超实继续说道：“实际上，我们能拿到的钱，肯定是没有五百万那么多的。其中要扣掉所得税，到账差不多也就剩下三百万左右。另外，我哥那边的渠道，我不建议使用。他毕竟是刑警，用官方渠道来查私人的事情，尤其是牟利的事情，他肯定不会干的。”
    李景年想了想，不由得点头：“对，还是你考虑得周到。你哥那性子太拧，这事儿还是不找他的好……嗯……这样一来，能找的人……就只有老谭了。”
    “是的，所以价格方面，肯定不会太便宜。”
    梁超实判断了一下，估计道：“这次是赚钱的大买卖，他肯定会狠咬一口！我猜，大概会要一半的价格吧。”
    李景年惊呼一声：“一百五十万？”
    梁超实点点头：“差不多。”
    “艹！”
    李景年琢磨了一下，开口说道：“这样，我去忽悠忽悠他，没准能省个一百来万！”
    梁超实愣住：“啊？能吗？”
    李景年呵呵笑道：“试试呗！行了，不说了，我去联系老谭了！你研究研究，咱们干点什么买卖比较好！”
    “好，我做下调研。”
    梁超实说完，挂断了电话。
    李景年坐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又拨通了老谭的号码。
    “嘟嘟——”
    虽然时间不早了，但老谭也是个夜猫子，立刻接了电话：“喂？李总，这次有什么买卖找我？”
    李景年从桌上拿起一包烟，抽出一颗，一边点上，一边笑眯眯地说道：“怎么，老谭，没有买卖就不能找你了？咱哥俩的关系，这么物质吗？”
    老谭毫不客气地说道：“物质点好，省得某些人总占别人便宜，久而久之的，伤感情。”
    李景年直翻白眼：“啥意思啊老谭，点我呢是不是?”
    老谭呵呵一笑：“哪能呢，李总这么好的人，怎么会占我便宜，都是帮我赚钱，对不对？”
    这老登，上来就用话堵我嘴！
    李景年在心里骂了他一百多句，嘴里却陪笑道：“说得没错，我这人最喜欢带人赚钱。这次找你，就是有一笔大买卖。”
    老谭声音也变得正经起来：“说吧，查什么？”
    “是这样的……”
    李景年把事情交代了一番，但略去了具体给多少钱这一块。
    老谭听完，若有所思地说道：“这样啊……我倒是听说过，最近圈里也炒得沸沸扬扬的，都在猜测是真是假……不过，对方也一直没丢出实锤的证据……”
    “了解得这么清楚啊……”李景年开玩笑地问道：“老谭，这爆料人，不会就是你吧？”
    “少寄吧扯淡！”老谭毫不犹豫，直接反驳道：“你忘了老子的腿怎么瘸的了？跟踏马资本作对的事情，一律不干！”
    “也是。”
    李景年弹了弹烟灰，继续问道：“那这事儿，你能查吗？”
    “能啊。”
    老谭很轻松地说道：“我干了这么多年记者，还是有些渠道的，费点功夫，总能把背后的小老鼠给揪出来。不过，这费用……”
    李景年大大方方地说道：“费用你放心，人家经纪人说了，愿意出五十万，咱哥俩一人一半！怎么样，够意思不？”
    没想到，老谭却意味深长地说道：“小李啊，你要不诚信，这买卖可做不成啊。”
    李景年嘴角抽搐了一下，干笑着说道：“老谭，我怎么就不诚信了？咱哥俩都合作这么多回了，你不信任我？”
    “我要是信了你，我就是煞笔！”
    老谭气得骂道：“你是小看我，还是小看人家经纪公司？那可是‘大象繁荣’啊，是大资本！他们出手给苏雪凝擦屁股，就给五十万？糊弄谁呢？”
    “咳咳……行吧，被你发现了。”
    李景年叹了口气：“就知道这点钱啊，藏不住。一共一百万，咱们一人五十总行了吧？”
    老谭干脆地说道：“再见。”
    “等等！”
    李景年急了，扯嗓子喊道：“一人一百万，不能再多了！我踏马还得交税呢！”
    老谭却继续往上叫价：“我要两百万，不然不查。”
    李景年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踏马的，老谭，你啥意思，还让我搭点事吧？”
    “就两百万，少一分免谈。”
    “那就不谈了，你挂吧。”
    二人僵持了一会儿，老谭终于又开口道：“你真就只赚二百？”
    “你别在这试探我，我说了多少，那就是多少。”李景年很认真地说道：“而且，这事儿是我牵头，没有我，你上哪赚这么多钱去？大家两好搭一好，别太贪心！”
    老谭让了一步：“行吧行吧……把定金打过来吧，我帮你查。”
    李景年表情呆滞：“还要定金？”
    老谭哭笑不得地问道：“不给定金，白干活啊？”
    “说的也是……你等着吧，我处理好了联系你。”
    李景年赶忙把电话又打给了梁超实，让他代替自己，全权处理跟苏雪凝经纪人对接的事情。
    把电话扔到一边，李景年也有点受不了身上的骚味，乖乖进卫生间洗了个澡，顺便把衣服也洗了一遍。
    等再出来的时候，看见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是梁超实发来的，上面通知自己，明天晚上跟大象繁荣经纪公司的人，一起谈合同的事情。
    李景年放下心来，正噼里啪啦地回着信息。
    但就在这时候，李景馨的卧室门推开了。
    只见小姑娘捂着自己的头，有些难受地说道：“哥……我头好晕……”
    李景年吓了一跳，扔了手机跑过来，扶着李景馨问道：“严重吗？有没有想吐的感觉？”
    “说不清楚……”
    李景馨带着哭腔说道：“哥……送我去白大夫那里好不好……让她帮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