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年脸色一沉。
    你麻麻的，果然还是那个熟悉的路小鱼！
    霸道，任性，不讲理！
    不过，真要让她杀过来，那事情就糟糕了……
    想到这里，李景年无奈地叹了口气。
    雯雯啊，不是你李哥不想去，实在是敌人太野蛮！
    想到这里，李景年放下手机，抬起头来，有些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啊，雯雯，干爹那边找我，我得过去一趟。”
    “这样啊……”
    杨雯雯脸上略微有些失望，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笑着说道：“那行，你去吧，但是要注意身体啊，别太辛苦！”
    李景年穿上外套：“走，我先把你送回家去，然后再去干爹那。”
    杨雯雯忍不住说道：“那样太麻烦了吧？我自己回去就行啦！”
    “不行，太晚了！”李景年摆摆手：“我不在这的时候，也就算了。现在我回来了，不能让你一个人回家！”
    “嘻嘻，那好吧！”
    杨雯雯脸上露出了笑容，主动牵起了李景年的手，跟他一块往外走。
    也不知道是晚上的风凉，还是喝了一些酒的缘故，小姑娘脸红红的，紧紧黏在李景年的身上，好像要挂上去似的。
    白塔夜市离他们住的地方，还有杨雯雯工作的单位都不远，走两步也就到了。
    两个人依偎在一块，你侬我侬的，有点不愿意分开。
    直到送到了门前，杨雯雯轻轻抱了一下李景年，对他说道：“快去忙吧，别让干爹等太久了。”
    “嗯，你也早点休息。”
    李景年走之前，嘱咐了一句：“对了，后天……不对，明天晚上，跟我一块去干爹家。”
    “好，那我想想买什么礼物！”
    杨雯雯记下来，二人这才依依惜别。
    等李景年走了之后，她还站在窗前，望着楼下远去的身影，手里握着一个小巧的礼盒，嘴唇轻轻咬了起来。
    但二人谁都没有注意，在一个看不见的角落里，一个人影拿着望远镜，正悄悄注视着楼道窗户前的杨雯雯，嘴角轻轻勾起了笑容……
    ……
    凌晨3点半，静海家园。
    李景年手里拎着顺路在楼下超市买的一箱牛奶，穿戴整齐，站在那扇熟悉的门前，按下了门铃。
    “叮咚！”
    清脆的响声，在门内回荡。
    “你还知道来呀？”
    一个有些不高兴的声音传了出来：“门没锁，进来吧！”
    李景年有点无语，直接拧开房门走了进去，同时数落道：“你可真牛逼，大晚上的不锁门？”
    路小鱼穿着一条白色的睡裙，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冲着李景年翻了个白眼：“等奸夫呢，关什么门啊。”
    “看你这话说的……谁是奸夫啊……”
    李景年一边说着，一边进门穿鞋，顺手把牛奶放在了旁边的鞋柜上。
    路小鱼缓缓坐了起来，轻轻伸了个风情万种地懒腰，接着说道：“谁进门就是谁呗。买牛奶干什么？买盒套不更实在吗？”
    “粗俗，相当的粗俗！”李景年忍不住数落道：“咱们能不能文雅点？”
    “都快早上四点了，还文雅个屁！”
    路小鱼说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你是来点前戏呢，还是直接走流程？”
    听到这话，李景年愣住了：“前戏是啥意思？走流程又是咋回事？”
    “顾名思义喽。”路小鱼耸了耸肩膀。
    李景年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那个，路小姐，我就是过来看看你，顺便感谢一下你对我的帮助……”
    “啪！”
    路小鱼突然关掉了客厅的灯，房间里立刻陷入一片黑暗。
    李景年心里一慌，赶忙说道：“路小姐！咱不带用强的啊！”
    “啪！”
    身旁的餐桌上忽然亮起光芒，路小鱼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个打火机，点燃了三根蜡烛。
    火光的照耀下，一个漂亮的蛋糕，安静地摆在那里。
    “生日快乐，李景年。”
    路小鱼嘴角挂着笑容，轻轻递过来一个小盒子：“给，礼物。”
    李景年呆立在那里，心里不自然地涌上一股暖流。
    “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调查过你资料，你忘了？”
    路小鱼说着，直接把小盒子塞到了他手里：“还好赶上了。”
    要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在妹妹出事以后，就没人记得李景年的生日，甚至连他自己都有点忘了。
    倒是没想到，路小鱼还记得……
    而且，在她的努力下，自己才能离开拘留所，到外面过这个生日。
    “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路小鱼催促声中，李景年打开了礼盒，发现里面是一部最先进的卫星电话。
    李景年有些疑惑：“送我这玩意做什么？”
    路小鱼伸出手指，在李景年胸口上点了点：“这上面，只有我一个人的号码。以后无论你在哪，只要我一个电话，你就必须赶到我身边。”
    这种霸道，让李景年有些喜欢，又有点无奈。他叹了口气，轻声说道：“路小姐，这个要求就有点……”
    路小鱼面容藏在阴影下，看不清表情。
    二人互相对视，长久的沉默，耳边只有蜡烛燃烧的声音。
    过了不知道多久，路小鱼忽然往前走了一步，站在了火光里，嘴角露出微笑：“嘻嘻，跟你开玩笑的。回头你可能经常出差什么的，有一部卫星电话，免得王龙找不到你。”
    李景年松了口气，也笑了：“还是你想的周全。”
    “行了，许愿吧！”
    “好……”
    蜡烛被轻轻吹灭，也不知道许了个什么心愿。
    “啪！”
    路小鱼把旁边的烛台点燃，让黑暗的大厅再次明亮起来。
    火光的照耀下，李景年发现，桌上除了蛋糕之外，还摆着两份牛排，以及薯条，炸鸡什么的。
    除此之外，还用冰桶镇了红酒。
    “嘭！”
    路小鱼拿出红酒，熟练地用开酒器拧开瓶塞，给二人的杯子里各倒上了一些：“这么晚才来，陪我吃顿饭，总没问题吧？”
    “那没问题。”
    李景年点点头，坐下来，举起了酒杯：“我先敬你一杯！感谢路小姐这次的帮助，也感谢你为我庆祝生日！说真的，我很高兴！”
    说着，他端着酒杯，把里面的红酒一饮而尽！
    路小鱼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接着端着酒杯，抿了一小口说道：“我是女孩子，就少喝一点喽。”
    “行，很公平。”
    李景年放下杯子，轻轻抹了抹嘴。
    路小鱼又拿起酒瓶，给他续上，同时说道：“这么光喝酒也没意思，不如我们玩点游戏？”
    李景年不由得问道：“什么游戏？”
    “真心话大冒险。”
    路小鱼盯着李景年的脸，笑着说道：“我们转勺子，每次指向谁在的方向，谁就要被对方提一个问题，或者办一件事。不愿意回答，或者做不到的，喝酒。”
    “你跟我玩这个？”
    李景年哈哈大笑：“以前给剧组送货的时候，那群人就总玩这个，我可没怕过！”
    “行啊，那来吧。”
    路小鱼眼睛里流淌出笑意，但一闪而过。
    李景年拿着勺子，放在桌子上，轻轻一拨，就滴溜溜地转了起来。
    不一会儿，勺子停了下来，正好指在路小鱼的方向。
    李景年吞了吞口水，想了半天，忽然问道：“你第一次……是跟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