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志明的话，张成飞笑了笑，“德彪只是编外的临时工而已，不比那些血统高贵的专业警犬。”
    德彪听他这么说，顿时不满的呜咽一声。
    张成飞立刻调转话头，“时间不早了，开始吧。”
    秦志明立刻让手下开始搜查垃圾场，热芭也饶有兴致的要一起找尸块。
    张成飞则是趁机把德彪拉到一旁的小树林，“到你发挥作用的时候了，你问问这边的野狗，有没有见过尸块？”
    他可没忘了那尸块是棒梗从野狗嘴里夺过来的。
    德彪显然听懂了张成飞的话，但却坐在地上，扭头不搭理他。
    “呦？生气了？就因为我说你不如别的狗？”张成飞嗤笑，摸了摸它的头，“甭生气了，你跟外面那些妖艳贱货可不一样！在我心中，你是最厉害的。”
    要不说女孩子好哄呢？就这几句话，德彪就被哄得眉开眼笑，它汪汪叫了几声找张成飞申请了一些“办案经费”，其实就是一些吃的后，扭头就往垃圾场深处跑去。
    没多久，便英姿飒飒的归来，身后跟了几十条狗。
    嘶！张成顿时惊得瞳孔一缩。
    这年代人都吃不饱，所以养狗的很少，甚至有人还会套狗吃狗肉，所以平时街上流浪狗很少。
    张成飞印象中，过来这么久也就只见过两三只而已，可是现在，这个垃圾场里居然藏了这么多狗？？
    难道说，是这里的食物特别充裕？可不应该啊！
    要知道这个年代的生活垃圾跟后世可不同，大家珍惜每一滴粮食，别说剩饭了，就连厨余垃圾都基本没有。
    这个垃圾场里，能供动物吃的东西其实非常有限。
    就在张成飞琢磨个不停的时候，
    德彪领来一群狗之后，全都蹲在张成飞面前汪汪汪叫个不停。
    张成飞听得头都大了，只能呵斥它们闭嘴，然后一个一个说。
    最后，从这些野狗的口中，张成飞知道了这个大垃圾场深处每年都会出现莫名的尸块，这件事在东城区的野狗群中，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每当有尸块出现，狗群便会聚集在这里吃自助餐，此次亦然。
    每年？居然是连环杀人案吗？可是，死了这么多人为什么没人报案？
    一个人死了不报案，死那么多人，怎么会都不报案？
    张成飞神色凝重的看着群狗，问了个关键问题，“这里第一次出现尸块是什么时候？”
    群狗皆是摇头不知，一条走路已经颤颤巍巍的老狗走了出来，“老汪我啊，已经活了二十年了，在汪还是一条小狗的时候，就已经在跟着妈妈在这里吃自助餐。”
    张成飞这下脸色彻底变了。
    当听到德彪说垃圾场深处有吃剩下的白骨的时候，他便遣散群狗，独自带着德彪找到秦志明和热芭。
    “你们有什么发现？”
    秦志明看着他，深吸一口气，“有同时发现了一根手指头，一只胳膊。其他的都没有，这里野狗很多，估计被吃了。”
    “没错，刚才我们还看到一群狗疯跑过去，还一直叫唤。”热芭也说。
    张成飞掏出一根烟，点上，“德彪好像有发现，咱们跟它去看看。”
    他不能把这是连环杀人案的事情直接说出来，所以只能带秦志明过去，让他发现。
    三人一狗于是朝着垃圾场深处而去，正是冬天，这里的味道比夏天强得多，可依然熏得几人头晕。
    就这么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二十分钟，几人才在德彪的带领下，来到了亮马河附近。
    德彪再次钻进小树林，然后停了下来开始刨土，没多久，就抛出来一根骨头。
    其他的本来已经四散的野狗，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此时也都纷纷围拢过来帮着它一起刨土。
    随着一根又一根的断骨被刨出来，堆成了一座小山，秦志明的脸色已然变得凝重。
    “这，都是人的骨头吗？”热芭死死拉着张成飞的手，声音颤抖。
    “目前看起来，是的。”张成飞声音沉重。
    虽然刚才听野狗们说完已经猜出了死的人不少，但看到这么多的骨头堆在面前，他心中依然感觉恐怖。
    到底是什么样的禽兽，才会杀这么多人！！
    张成飞示意热芭帮自己把箱子打开，然后戴好手套，开始检查那些骨头，他一边说，热芭一边做着记录。
    “死者死亡年份不同，从骨盆上看，应该都是男性......”
    “骨头断茬上看，凶器应该是斧头之类的，最重要的是，这里的每一块骨头上都有斧头痕迹，也就是说，都是他杀！”
    “这一堆骨头里，什么位置都有，但却独独缺少了一个位置......头骨！！”
    作案手法基本可以锁定杀害这些人的凶手为同一个人！！
    所有头骨的缺失，则是证明了嫌疑人可能有某种执念。
    张成飞刚把观察到的信息都告诉热芭，脑海中便立刻响起一阵机械音。
    【叮，系统任务，请宿主抢在分局之前侦破大垃圾场碎尸案，奖励大黄鱼37根。】
    抢在分局前面？这是让我离队单干啊！！张成飞心中不由得吐槽狗系统。
    本以为自己只要跟秦志明打配合，就能拿到破案奖励，没想到丫居然来了这一手。
    他在心中吐槽完，走到了秦志明身边，递过去一支烟。
    “没有嫌疑人，性质恶劣，杀人抛尸，头疼！！”秦志明揉着眉心，接过烟。
    大过年的出了这样的案件，大家都别想过个消停年了。
    而且案件性质这么恶劣，如果无法侦破，大家都得吃挂落儿。
    张成飞脱下手套，看向他，“接下来怎么办？”
    秦志明抽了一口烟，缓缓吐出去，“还能怎么办？挨家挨户的走访呗。”
    这种时候，也只能广撒网，试图寻找线索了。
    从大垃圾场周围的住户开始入手，根据情况扩大范围。
    张成飞点点头，东直门附近虽然也有几条胡同，但现在远没有后世那么繁华，走访的话，倒也不是特别麻烦。
    “那我和热芭一队，我们先去那边看看。”张成飞说着，便拉着热芭走。
    “成，你们去吧，我去安排其他人。”
    双方就此告别，张成飞带着热芭朝着一条胡同走去。
    “大成子哥，你说嫌疑人是不是变态杀人狂，甚至是食人魔啊？”热芭问道。
    张成飞挑眉看着她，“你不怕？”
    一般女孩子看到刚才那样的现场，只怕吓也吓死了吧？怎么热芭现在看起来倒是兴致勃勃的样子。
    “这怕什么？”热芭摇摇头，眼中满是探究的光，“你不知道吧？我从小的理想就是当警察，只可惜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