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冷湘静点头。
秦锦萱起身，“你在这陪着她吧，我先回去了。”
“好。”冷湘静目送着她离开。
秦锦萱出来之后，方愫便在廊檐下等着她。
她走了过去，“姑姑。”
“陪我走走。”方愫说道。
“是。”秦锦萱点头应道。
方愫便与她一同往前走。
只是刚走了一半，便见章琳琳前来。
“姑奶奶，老爷请您过去一趟。”章琳琳直言道。
“嗯。”方愫点头，转眸秦锦萱，“琇儿回去吧，明儿个咱们再说。”
“是。”秦锦萱垂眸应道。
她随即朝着章琳琳福身，便回去了。
章琳琳陪着方愫前往书房。
待到了书房外，章琳琳倒是没有进去，很自觉地去准备夜宵了。
方愫入内，看向方大老爷，“大哥。”
“母亲那可是传消息给你了？”方大老爷看向方愫道。
“母亲不是该给大哥传消息吗？”方愫反问道。
“你这是拿话揶揄我呢。”方大老爷直言道，“我并非是母亲亲生的，不过是一个姨娘过继过来的，而你却是她的亲生女儿，这些年来，你过得如何，母亲能不知道？”
“大哥既然知晓我这些年来过的如何，是不是该给我出出气？”方愫又说道。
“妹妹主意大的很呢。”方大老爷叹气道，“更何况，那可是咱们的姑姑。”
“这个时候，又不分了？”方愫嗤笑一声。
方大老爷突然笑了，“妹妹果然一点都没有变。”
“我那位好妹妹，这十几年来可没少在宣平侯府折腾。”方愫淡淡道，“当年的事儿，大哥不想计较，可我总归是要好好计较的。”
“我知道。”方大老爷看着她，“所以说先皇圣旨，你是不知情的？”
“我若是知情，必定会当场烧毁。”方愫起身道，“大哥，琇儿是你的亲生女儿，若非是那道圣旨，她本该待在母亲跟前，安然度过这一生的。”
“你难道以为是我将那圣旨给了宣平侯？”方大老爷看向她道。
方愫冷笑道，“大哥的野心，可是姑姑亲自传授的呢。”
“你……”方大老爷怒瞪着她。
“大哥，你若是想让我对你乖乖听话，我看你是找错人了。”方愫冷冷道，“你若想借着琇儿东山再起，那也该明白，站得越高摔得越狠的道理。”
方大老爷沉声道，“是不是我亲生的女儿，我能不知道？”
“大嫂已经没了，她是怎么没的？你自己最清楚，至于琇儿，若是大哥还想安生地在京城待着，想要好好地当这个方大老爷，就莫要对她动什么心思。”
方愫说罢，便直接出了书房。
方大老爷怒不可遏，直接将书案上的茶盏扫了出去。
方愫听到了里头的动静，也只是冷笑了一声，便走了。
章琳琳正好过来，与方愫碰了个正着。
方愫朝着她微微颔首，便走了。
章琳琳愣在了当场，稍作停顿之后，便端着夜宵进去了。
瞧见地上散落的茶盏，示意下人收拾干净。
方大老爷却沉声道，“滚出去。”
“是。”下人连忙退了下去。
章琳琳也想离开。
方大老爷却喝止住了她，“我让你走了吗？”
“老爷。”章琳琳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方大老爷却冷着一张脸，“你很怕我吗？”
“没有。”章琳琳摇头，一双楚楚可怜地眼神看着他。
方大老爷伸手将她拽入了怀中，章琳琳仰头惊慌地看着他。
方大老爷已经解开了她腰间的细带……
次日。
章琳琳醒来的时候，方大老爷已经不在书房了。
她看着散落一地的衣裳，有些疲惫地穿好。
卢嬷嬷推门入内，小心地上前，“大夫人。”
“将这收拾妥当。”章琳琳低声道。
“是。”卢嬷嬷垂眸应道。
章琳琳也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地出了书房，前往自己的院子内，沐浴更衣之后，一番收拾，才出来。
方愫已经在秦锦萱的院子了。
“姑姑，你这就走了？”她看向方愫道。
“过几日，等这两个孩子好些了，我过来接她们回去。”方愫说道，“想来，太后很快就要召见你了，你可要准备准备。”
“是。”秦锦萱温声应道。
方愫这才离开。
章琳琳亲自送她离开。
“大夫人，这姑奶奶昨儿个……”卢嬷嬷在一旁看向章琳琳。
章琳琳不愿意想起，只是低声道，“我不知道。”
卢嬷嬷见她语气冷漠，便不出声了。
“大姐姐，咱们可是要去给那位大夫人请安？”阿芜问道。
“不去。”秦锦萱直言道。
阿芜点头，“知道了。”
她可没有打算给章琳琳摆姿态，毕竟，章琳琳也不希望她日日去她那现眼？
这厢。
林菀之昨夜回去的时候，趁着酒劲，与苏墨尘耳鬓厮磨了一夜。
次日，瞧着一旁放着的那香囊，她愣了半晌。
苏墨尘已经入宫去了。
她浑身酸软的厉害，压根无法起身。
直等到晌午的时候，才勉强起身。
苏大夫人昨儿个也很是好奇方锦琇到底给了林菀之什么，今儿个竟然没有早起。
林菀之去了苏大夫人那。
苏大夫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昨儿个，那方大小姐与你说什么了？”
“啊？”林菀之仿若被撞破了什么，弄的脸红耳赤。
苏大夫人笑了笑，“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林菀之温声道，“方大小姐只说儿媳有心事儿，让儿媳放宽心，还给了儿媳一个香囊，旁的便没了。”
“哦。”苏大夫人了然道，“我昨儿个去的有些晚了，听说发生了不少事儿呢。”
“是。”林菀之倒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都说了。
苏大夫人感叹道，“这方大小姐倒是个通透之人。”
“儿媳觉得，她如今的名声怕传出去之后，怕是妹妹这里……”林菀之看向苏大夫人，“母亲可有什么打算？”
“我？”苏大夫人笑了笑，“这都是命，若无法成为太子妃，也是她命中的事儿，对她来说，也并不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