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焯贴在门背后，听着过道里的声音，直到脚步声完全消失，他的嘴中才吐出一丝呻吟。
    他身体的变化又开始了，这次却又和上次不太一样。
    上次变化非常迅速，这次却十分缓慢，也幸亏变化慢，要不然他就该在她面前露馅了！
    空不知道此时齐焯正经受着骨骼皮肉撕裂般的痛苦。
    她正坐着马车，前往开展计划的地方。
    ……
    听完手下的汇报，空看了一眼已经昏睡过去的沈兮若，从隔间走了出去。
    “小姐，老板娘给你展示的绝世珍宝到底长什么样？这次竟然还搞得这么神秘！哎呀！真是好奇死我了！”沈兮若的婢女芝语满是好奇地问。
    因为店铺的老板娘只让沈兮若一人进去观看珍宝，所以她刚才一直在门厅候着。
    此时她看到“沈兮若”从里面走了出来，立马迎了上去。
    “你呀！那珠宝真的很好看呢！我得好好考虑一下，它实在是太贵了，若是买下，爹爹怕是要骂死我的！哎，我们在这里看看别的吧……”
    空和沈兮若是打过交道的，学起她的样子来倒是毫无破绽。
    沈兮若家境殷实，她除了喜欢跟着方睿闯荡江湖外，其他最喜欢的就是收集珠宝了。
    每当珠宝首饰铺子有新货到的时候，她必定会去看一看。
    空就利用这一点制定了计划。
    空带着芝语走在珠宝铺子的门厅里，东看看西看看，似乎认真地挑着首饰。
    就在这时，空叹了一口气，“哎，这边的珠宝都没有吸引我的！里面的又太贵了……方睿哥哥已经很久没有来找我了！他之前带我去的铺子不知道有没有上新。”
    “小姐，方少侠可能又有新的红颜知己了吧！林少侠前两天不是约你去洛城吗？那边的花朝节可是最热闹的，说不定有很多好看的珠宝呢！可是你拒绝了！”
    不错，芝语也站cp，她可不喜欢处处留情的方睿，凡事以小姐为重、专一老实的林少侠不是更好吗！能背刺方睿的时候，她都会不经意地说一下。
    空听到芝语说的话后，眼睛定定地看着前方，似乎在想些什么。
    “你听过楚旖芳的事吧，她虽然不是最先认识方睿哥哥的女人，但她却是用情最深、感情最激烈的那个，所以她不像我们几个一样，等着方睿哥哥做出选择，她直接逼着方睿哥哥去选择，那恰恰是方睿哥哥最不喜欢的……其实楚旖芳人不坏，传言并不可信，只是为什么每次讨伐她的时候都有方睿哥哥参与……”
    空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却能让在场的人都听得清，门厅里不乏江湖中人，而且珠宝店里大多数都是传播欲旺盛，且八卦的女子。
    “小姐！就你们几个喜欢方少侠的女子，才觉得他好，我可看得明明白白的！”
    芝语与沈兮若一起长大，虽为主仆，但两人感情一直不错，沈兮若又是比较随和的性格，所以芝语看到沈兮若对方睿的感情有所动摇，就打算说出她一直想说的看法。
    “那方少侠，看似对你们很贴心，但若是细细品味，你们几个女子付出的明显更多。至于楚姑娘，我也与她接触过，知她脾气是比较直，行事更是比较直接，但她的确不是传闻中那样乱杀无辜、无恶不作的人。”
    芝语看“沈兮若”并没有反驳或阻止她的意思，她想了想，继续说了下去。
    “小姐，接下来的话，是我一直想说，却不知怎么跟你说的话，或许你不爱听，但你且听听有没有这个理。
    楚姑娘闯荡江湖也不是近段时间的事情，但她那些不好的传闻，却是近段时间才出现的，她和方少侠闹矛盾也是差不多那个时间！
    这事啊，经不起推敲……小姐心里定是明白的，要不然你刚才也不会提起。芝语认为，那方少侠不是小姐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
    空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刚才她还想着怎么自然地帮自己洗白，她没想到芝语嘴替上身，把她想说的都说了出来！
    空用余光看了看四周，刚才芝语的话似乎已经被大家听进去了！
    这就够了，计划才刚开始，急不得！离收网的日子还远着呐……
    “芝语，让我再想想……”空做出一副沉思的表情，暗地里给手下下达了命令。
    芝语觉得今天她已经说得够多了，是该让小姐自己想清楚，所以她安静地站在空的旁边没有再说什么。
    “哎哟！你这孩子，怎么把吃食蹭到别人身上了！这位姑娘，真不好意思，我家孩子把你衣服弄脏了，隔壁就是成衣店，你快与我去挑件衣服换上吧！”
    芝语感觉身后被人轻轻地碰了一些，听到说话声，她转过头一看，她背面的衣服，在腰部下方很尴尬的位置，不知染到了什么红红黄黄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