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深吸了一口气，抬头对宋梓旭摇了摇头，扯了个微笑，“没事，大概这几天有点累了，所以刚才突然有点头疼。”
    宋梓旭看空确实已经恢复面色如常的样子，才放下心来。
    “这几天你好好休息，训练的事我派人看着就好。以后你累了就跟我说，我会安排好，你不要让自己这么辛苦。训练的事，虽然你做的很好，但我的本意其实是让你开心和为了接近你。”
    宋梓旭想起刚才空问的问题，叹了口气继续回答道：“你刚才说的，其实我有想过要不要跟你说，我以前不懂感情，只知道利弊，那时我对自己有信心，知道科举考试自己一定没有问题，去往京城后，必定会有人赏识我，如果我还是单身，他们会想以裙带关系拉拢我，而我并不想在官场中有裙带关系束缚自己，所以在村中时，我就开始物色合适自己的女子，然后选中了李小梅，之后你有她记忆应该都知道了。”
    空听宋梓旭这么一说，倒是把思路理清楚了，李小梅记忆中，宋梓旭是似有若无地透露心悦她的信息，但从来没有逾矩的行为，说话做事都看不出是喜欢人的样子，李小梅一直认为是尊重她，原来是这样。
    “为什么你不想在官场中有裙带关系，虽然你很优秀，但你就这么确信自己一定会被人抢着当女婿？”空弄清楚了宋梓旭没有喜欢过李小梅，心中堵塞的问题消失了，就有了调侃的心情。
    听到空略带俏皮的话，宋梓旭无奈地解释：“通过书中前人的事迹，得出的经验罢了。京中世家关系错综复杂，寒门子弟还是脚踏实地才能稳步向前。虽然我不一定会被束缚住，但一开始就不这么去做，就不会有后续的麻烦，自己也不是没能力爬上去，何必走那条路。至于你说的第二个问题，这次上京科举时就印证了，要不是我有上辈子的经验，还真不好推脱那些想找女婿的人。”
    宋梓旭说得轻描淡写，但空还是感觉到了他的优秀。
    空点了点头，“也对，你的确很优秀。只是你这么单身着，是因为那时就喜欢我了吗？那你又怎么知道我也没有成亲呢？”
    宋梓旭温柔地望着空，“是啊，我早就喜欢你了，在进京赶考前就有所察觉对你的不同，但那时我权衡利弊，认为感情会绊住我向上的脚步，所以我克制自己，不去想你，不去找你，还不告而别，只是到了京城，见过各式各样的女子，都没有和你在一起时的悸动，甚至开始担心你已在他乡生儿育女，我后悔了，明明我不是一个会轻易后悔的人，我下不了决定，不知道是否该忠于自己的心，于是我用一次皇上允诺的赏赐，换了一次回家探亲的机会，那次我回乡来偷偷看了你，也知道你尚未婚配，我与如意斋的主人交好，让他每月告诉我你的近况，从那时开始，我开始计划外派任职，之后你就知道了。”
    空听完宋梓旭这一番话，才知道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也曾经在这段感情里迷茫过，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他比自己付出更多……
    既然自己也喜欢他，自己也该放下自己的纠结，要不然只会让两个人都难过。
    想到这，空朝着宋梓旭绽颜一笑。
    “今天又是互相了解的一天，宋梓旭，虽然你对李小梅也不道德，但我发现我竟然会为你找理由，而且听到你所做的一切，我心中的纠结也不见了，看来我比想象中还喜欢你。”
    “元卿，我很开心。”宋梓旭终于得到了空的回应，激动地牵起了空的手。
    “我也是。”空回握住宋梓旭的手。
    两人就这么手牵着手走在花园中，空突然想到今天特地打扮了一番，偏头问宋梓旭，“你看我今天这么打扮怎么样？”
    宋梓旭看着眼前俏丽的元卿，眸色深了深，“很好看，好看到我不想让别人看到。不过，不管你怎么穿，我都尊重你的选择。”
    对于他的回答，空满意极了，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掩不住，宋梓旭若是进行男友评分，那分数一定是个高分。“你真是太会说话了。”
    宋梓旭一本正经地说道，“都是肺腑之言，你爱听就好。”说完跟着空一起笑了起来。
    ……
    时间一天天过去，空和宋梓旭相处得越来越融恰了。
    这天，宋梓旭带着空出了门。
    “今天带我去哪？”空好奇地问，虽然只要有空宋梓旭就会带空出去走走，但今天竟然是乘马车出行的，说明路程不是很近。
    “之前我说过还是会对上辈子害我的人下手，你还记得吧，前段时间所有准备均已就绪，今天该受惩罚的人就要受到应有的惩罚了。上次听你说，如果你有能力也想替李小梅报仇，所以今天我带你过去看看，就当你帮她报了仇吧。”
    马车一路疾行，到了空曾经辛苦赚钱，生活过的县城。
    两人下了马车来到挤满了人的市头，中间游行的囚车里正是纨绔等人，只是此时不可一世的人都非常狼狈不堪，老百姓们还向他们扔着烂菜叶。
    宋梓旭看到这个画面，眼中却没有什么波澜，同一件事见过第二次也就没什么了。
    “主犯秋后问斩，从犯发配苦旱之地，家眷没收财产驱离住宅。那些参与其中算是被我利用的人，我也已经给他们安排了后路。”宋梓旭对着元卿慢慢地叙述着，他不希望空对他有误解，他尽力做到她希望的样子。
    空看着渐渐走远的囚车，感觉心中轻松了不少，其实自己没有帮李小梅报仇这件事，也一直压在自己心中，这次宋梓旭惩戒了纨绔一家，也算是了了自己一件心事。
    “我相信你，你已经做得非常好了。”空设身处地地想，自己一定没有行之这样的能力，一环环计划好，自己大概只会提刀砍人……以后要向行之学学谋略，自己也该学会用脑子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