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马佳薇薇！如今是架着本宫，本宫这次不选出一个站队都不可能了。”
    可到底是选皇后，还是选熹贵妃。
    荣妃有些犹豫。
    “主子，您不如选皇后？皇后娘娘势大，皇上也喜欢，跟着她定然不错，您看德贵妃就知道了！”
    宫女给荣妃出主意。
    荣妃拒绝道：“不成！咱们这位皇后娘娘最是眼中揉不得沙子的！之前本宫摇摆不定，她都看在眼中，如今情形狼狈，她妹妹又痛失爱子，此刻去跟皇后说本宫要跟着她，她能给本宫好脸色？不把气撒在本宫头上就不错了！”
    “那，那如果是投靠僖妃？”
    荣妃冷哼道：“那就更不成了！她连自己亲弟弟的嫡子都不看在眼中，本宫在她眼里算哪根葱，哪根蒜？本宫又不傻，这点还是拎得清！”
    宫女沉默了，这也不成，那也不成，她还是闭嘴吧。
    不然显得她拎不清。
    荣妃见宫女不再开口有些不满意，对着她摆了摆手：“你去叫寒烟过来给本宫按摩一下脸。”
    “是。”
    宫女没有迟疑，更不嫉妒寒烟被荣妃看重。
    实在是寒烟的这门手艺，不是人人都会的，寒烟能伺候的主子高兴，他们这些奴才就跟着高兴，不然谁都得仔细自己的皮！
    寒烟伺候荣妃梳洗了，给她涂上了药油，细细的按着她的脸。
    “主子您的皮肤是越来越好了，奴婢摸着跟摸着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似的！”
    寒烟看出来荣妃不高兴，也给叫她来的宫女点拨了几句，知道荣妃找她来的目的。
    可她不能立刻开口，这样显得急切，也显得别有目的。
    她的等着荣妃自己开口。
    果然荣妃没什么力气的嗯了一声，随即睁开眼睛顶着寒烟的脸问：“你整日帮着本宫保养皮肤，怎么不见你自己保养？”
    寒烟手上一顿，随即坦然道：“主子不知，这保养用的东西都是金贵的，奴才这样卑贱的人实在是不配用这么好的东西。”
    见她诚恳，也不拿乔，荣妃心里还是喜欢寒烟的知情识趣。
    便直接道：“你在永和宫伺候过德贵妃，你觉得德贵妃是个什么样的主子？”
    寒烟这次的手没有顿住，而是自然地转动：“这个，奴婢被内务府拨过去之后就被莲子姐姐安排在了三等宫女的房间，伺候德贵妃梳洗打扮的活一直是凝露姐姐来做的，还有杨嬷嬷，奴婢去了正经没见过德贵妃几次，因此不知道如何评价的好。”
    这荣妃并不是真心问德宛是什么样的人。
    若只是想知道德宛是什么样的人，更问不着她一个三等奴婢了！
    这不过就是荣妃试探！
    荣妃有些遗憾道：“那是德贵妃不知道你有这样的本事，她呀，也有点仗着自己姿色好，就不注意保养的。不过呢，本宫想着姐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她之前帮着教养过二公主，虽然皇上没有放在明处，可本宫看着二公主如今的懂事，本宫是心里感激她的，因此，寒烟啊，本宫想让你回永和宫。”
    寒烟对上了荣妃冷冷的眸子，她吓得从榻旁跪在了荣妃跟前，哭道：“奴，奴婢是做错了事，还是说错了话？主子您要打发奴婢走吗？”
    她的重点不是去哪里，而是荣妃要打发她走。
    她是来做什么的，寒烟心中十分清楚。
    若是回了永和宫，是没有她的位子的，且她的家人都捏在莲子的手中，她不能也不敢冒险。
    见寒烟害怕，荣妃脸上闪过一抹得意。
    看看吧，这些奴婢只需要轻轻拿捏一下，她们就吓得要死。
    这样的奴婢，给她几个胆子，她也是不敢叛主的！
    “寒烟，你怕什么？本宫不是要赶你走，是疼你！你想想后宫之中的妃嫔，哪一个不是爱美的？虽然说以色侍人说出来不好听，但后宫之中的女子，不是以色侍人的有几个？”
    寒烟不吭声，只是哭，还微微发抖。
    荣妃心里不屑，继续道：“德贵妃更受皇上宠爱，难道她就不想让自己青春永驻？宠爱长久？她要真这么说，本宫只能说，她是个疯子！就是僖贵妃，还曾暗示过本宫，想要要一份你手里养颜的方子，德贵妃竟然没有动过心吗？还是说她已经找过你了，是本宫不知道？”
    荣妃说着说着目光从淡然变得犀利。
    寒烟这些更是跪着不停地磕头：“不，不，奴婢不敢！更不会背叛主子的！奴婢在永和宫只不过是一个小小三等宫女，只能洒扫干杂活，来到您这里才算是得了脸，奴婢做什么放着好日子不过要作践自己？荣妃娘娘，您若是真的怀疑奴婢，请您赐死奴婢吧！”
    她说着砰的一声磕在了荣妃跟前。
    荣妃这才慢慢的起身，对着寒烟道：“你起来吧，本宫不过开一句玩笑，看把你吓得！哎呀，真是本宫的不是了，你既然不想回永和宫，那就继续跟着本宫伺候吧！”
    寒烟一脸惊喜的抬头：“真的吗？主子您不是骗奴婢的吧？”
    “本宫本来想着若是能让你去永和宫，到时候你也好帮着本宫窥探德贵妃的心意，本宫肯定舍不得你，但为了在这后宫自保，有时候是不得不做一些违背自己心意的事。但既然你实在不想去，便算了吧。”
    荣妃还一脸的痛心，让寒烟的嘴角抽了抽。
    她的悲伤都差点装不下去了。
    “主子的意思是……”
    她收拾好心情继续跟荣妃周旋。
    “本宫的意思就是，你替本宫试探一下德贵妃的心意，看她心中是怎么想的，本宫说的不是现在，是将来，将来她到底是想往哪个高枝上去。”
    寒烟故作不明白地问：“高枝？她如今已经是贵妃了，若这都不算高枝，哪里还有更高的？”
    荣妃眼底闪烁着兴奋的光：“谁说没有的？是你这蠢笨的奴婢不知道罢了。你去永和宫，就按着本宫给你说的，这样……告诉德贵妃，看她如何回你，明白了吗？”
    “奴婢明白了，可，可若是她不要奴婢……”
    荣妃笑着道：“傻子，她不要你正好，本宫喜欢你，本宫还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