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心黑美人身弱性娇13
作者:冷月酱OVO   病娇美人欲诱撩,疯批秒变恋爱脑最新章节     
    副指挥使的事情没有被压下去。
    其中不知掺杂了多少人的手笔,当夜就闹将起来,从红坊街一直闹到了西直门外,惊动了不少人的眼线。
    紧闭皇宫侧门打开,两人都被请到了容梓君歇息的御安宫问话,就连太后那边也派了贴心的嬷嬷过来盯着。
    颜昭昭咬死是发现贺宁玉违逆圣意才会误入红坊街,但却将派人跟踪以及在春歇楼搜查踹门的种种都模糊带过。
    “陛下,微臣……”
    杨粟的手上用布条包着,殷红的鲜血沁出,跪在殿中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毕竟他是在当值期间逛花楼,一旦承认自己是为了喝花酒那至少也是个渎职之罪。
    踌躇半晌,杨粟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垂在身侧紧握成拳,蜷起的指腹攥紧了藏在袖甲下弥漫着芍药香的帕子。
    这,或许是他唯一的保命符……
    “陛下,既然昭和郡主受了如此委屈,皆是因为贺二公子私自出府而起,那不如去贺府瞧瞧人是否在府中,丞相大人想必也是愿意配合搜查的。”
    太后宫里的老嬷嬷俯身开口。
    轻飘飘的一句话,将丞相府给牵连进来,顺带着还动了查抄贺家的心思,不愧是在宫内呆了大半辈子的嬷嬷。
    她是代表着太后而来,她的意思也就代表着太后的意思,容梓君即便想为贺府说话也无济于事,捏了捏眉心,吩咐宫里的侍卫去丞相府请人。
    违逆圣意,不遵圣旨。
    往小了说是品行不端任性妄为,可往大了说,却每一条都可以是杀头的欺君罪名。
    只希望贺相和小先生能有办法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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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在长街上铺下一层浅淡的霜华。
    时怀川和贺宁玉从后门偷着回府,身上的披风还没摘,就听到前院那边灯火通明,咋呼起了不小的动静。
    “你在屋里呆着,我去看看……”贺宁玉将手中的兔子放在了桌面,将人安顿在床榻上,低声交代了片刻,便摘了帷帽打算出去。
    刚转身却被逮住了手臂。
    脚下一跘没有防备的被扯到了柔软的褥面上,朦胧的青玉色纱帐在时怀川身后落下。
    趴在桌面的系统529动了动耳尖,两只爪子捂耳朵盖住了眼睛,却又小心的掀开一条缝悄悄瞅着。
    “差不多是该闹起来了……”
    时怀川扯开泛白的唇笑了笑,翻身跨坐在了贺宁玉腰上,指尖绕过领口绳结,一件一件的衣衫从玉色纱帐下被扔了出来。
    剥到只剩里衣的时候。
    时怀川见他还有些愣神,似笑非笑的眨了眨眼睛:“如此良夜,贺二公子却衣着整齐的出门去瞧,难道是在刻苦用功的挑灯夜读不成?这府里该出面的可不止有你……”
    说罢,狭长的眼眸眯了眯,眉眼间多了一层旖旎的风情:“夜深未睡,自然是在做更紧要的事情。比如,欺负了为质的囚徒将军,一晌贪欢……”
    贺宁玉懂了他的意思。
    伸手扣住了他的衣领,没有片刻犹豫,做足了一副强行威逼的姿态使劲一扯,好好的衣衫成了片片裂帛,甚至连里衣都没放过,稀稀拉拉的从纱帐下扔了出去。
    因为经脉受损的原因,原本在沙场上锤炼的身板消瘦下去,没有了孔武有力的肌肉,腰腹线条利落单薄的就像是一把未曾开刃的孤刀。
    侧腰细腻的皮子被热切的掌腹搭上,往怀中重重一扯。
    时怀川跌进了贺宁玉坚实的臂弯里,力道大的就似要揉碎了骨头箍进血肉,不等多说什么,就被堵住了唇舌,呜咽的破碎话语被堵在了咽喉里。
    “不用真来……做做……样子……”
    在接吻的空隙,时怀川微眯着眼睛,就像是一只寻求刺激贪玩的猫,弓着脊背,两只手撑在他的肩头,哑声说着。
    “既然是欺负胁迫,总归该有点痕迹,否则骗得过谁?”贺宁玉收紧了圈着他的手臂,侧身转了半圈。
    两人转瞬就变了攻伐。
    指腹贴着指缝钻了进去,强行十指紧扣的将他的手按在了头顶,贺宁玉低头,齿沿叼上了他肩上的皮肉……
    院子外面隐隐约约的喧闹声越来越清晰。
    而玉色的纱帐里。
    两人就像是合伙在做一场偷偷摸摸的戏,一个扬起下巴,被迫将喉结送了出去,一个垂眸亲吻,深邃的瞳仁里倒映的都是对方的影子。
    甚至因为离的太近。
    藏在单薄肌理下狂悖的心跳声,在房间里尤为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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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着厚重甲胄的禁宫侍卫闯了丞相府。
    守着院子的护卫与其对峙,暗中盯梢的却没有任何动作,甚至都不曾现身。
    贺宁洲披着外衫匆匆从院子走出去,素来温和的他难得染了一层薄怒,眼神犀利的看着他们,冷声开口:“各位深夜来此,难不成是要抄了本相的府邸不成?”
    “贺相息怒,小的也是奉命行事。”禁宫侍卫中有人站出来,拱手端端正正的行了个礼,将宫中发生的事情简短的叙述了一遍。
    “这是要搜府不成?”
    毕竟是高官宅邸,若是如此大张旗鼓的就放任着人来搜查,旁人不清楚里面缘由的只会以为他贺家犯了什么大罪,这阵风稍在都城里吹上两圈,贺家失势的消息也就板上钉钉。
    “贺相,这可是陛下口谕,还是莫要为难我等……”
    领头那个挥了挥手,身后带着的侍卫收起了兵刃,然后他冲着贺宁洲做了个请的动作,“未免搅扰了府中其他人,不如贺相为我等带路,贺二公子若是在府,我等自当赔礼告罪……”
    先礼后兵,这是给足了丞相府面子。
    贺宁洲心中将他说的情况打了个转,以他对贺宁玉的了解,以及出事的地方又刚好在春歇楼,这其中的翻覆手段不是他又会是何人?
    虽然想明白了这些,可明面上,贺宁洲还是会为贺宁玉出头遮掩一二,抬手系了系外袍的绳扣,冷着眸子转身道:“既然并非搜府抄家,这人是不是也不必去的那么多?”
    “贺相所言极是,你,还有你,跟我来,其他人在前院等候,不准任何人出府。”领头 的那个禁宫侍卫点了两个人跟在了贺宁洲的身后。
    府中回廊幽深,庭院几许。
    转了好几个弯,几人来到了贺宁玉的院子里,漆黑的屋舍冰冷的并不似有人在的模样,院中伺候的下人也只剩洒扫两人。
    “贺相,难道贺二公子当真欺君?”
    随着话音刚落,噌的一声,侍卫搭在腰间佩剑的拇指抬了抬,一小截寒光印着月色,冷意袭人。
    贺宁洲却像是想到了什么,皱紧了眉头低声开口:“陛下只说在府中禁足,可并没有限制在院子里。这府中……算了,你们跟我来……”
    知弟莫如兄。
    贺宁洲带着他们往丞相府后院走去,绕过亭台水榭,然后驻足在一个院子门外,看着里面通宵达旦亮着的烛光,垂眸,细不可闻的低叹了一声,走上前敲门。
    梆梆梆— —
    急切的拍门声响起,贺宁洲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蔺少将军,宁玉是否在你这?宫里来人传话,他的屋子里没有人……”
    门内没有回应。
    只传来一点窸窸窣窣的动静。
    贺宁洲抬手复而又敲了第二遍,身后跟着的那三个侍卫冷着脸色严阵以待,随时准备破门而入。
    就在这时— —
    紧扣的木门忽而吱呀一声从内打开。
    松散着发髻,咽喉带着斑驳痕迹的贺宁玉往门口一站。
    将屋里的景象挡了个严严实实,冷着脸一副被打扰了的不耐模样:“丞相好生悠闲,竟然还有听人墙角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