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果？呵……”
“沦为废人被囚禁在此处？苟延残喘的仰人鼻息过日子？如果这都是因为我救下当日那个，差点被卖进下九流烟花之地的孩子，而造成的因果，那是我，该得的……”
君遥川的声音越来越低，唇齿间溢出的血水也越来越多。
该得的？
君遥川他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救下那个孩子的后果是他该得的？难道说，他后悔了？
墨寒玉越想，心底疯狂的藤蔓就越茂盛。
怎么可以后悔？
怎么能后悔？怎么敢后悔？
疯狂堆积在他的眸底，渐渐凝成浓到化不开的占有欲，对，只要师尊属于他，哪怕是关着他一辈子……
狐狸认定的伴侣，是容不得更改的。
又是一道雷光掠下。
君遥川原本就单薄的衣袍直接被撕裂成了碎片。
一切不过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时怀川捏着的茶壶碎片划伤了墨寒玉的肩膀，却被他扣住手腕，狠狠往伤口中又推了一把。
直至碎片完全没进了伤口之中，直至他再一次吻住了君遥川的唇。
在君遥川诧异，震惊，甚至有些僵硬的眼神下。
墨寒玉将他双手手腕扣住，高举过头顶，令其胸膛反弓，直接‘投怀送抱’的贴进他怀里。
“既然师尊如此主动，弟子便欣然承受了……”
“寒玉，你，你松手，一切还有挽回……”
时怀川拧着眉头，因为衣袍碎裂而绯红了耳根，甚至就连那纤弱的脖颈都被红意扩散。
啧，真疯的狗崽子。
强取豪夺？以下犯上？真是越来越刺激……
墨寒玉因为生气，手中力度不自觉加重，带着发泄的情绪，并非此时没有任何修习真气的君遥川所能挣脱开。
将人掀在桌子上。
将其双手扯了一截耀眼的雷光捆绑住，拉扯在头顶。
在雷电横冲直撞，掠过两人四肢百骸的密集刺痛中，在闪烁的无边银紫色里，墨寒玉将迟到了三百年的事情，直接做到了最后一步。
“师尊不是说这因果都是该得的么？这，可都是师尊自找的……”
修仙之人清心寡欲，哪有狐狸通晓的多。
在占有欲疯狂作祟下，墨寒玉初次掠夺便发了狠，摧枯拉朽般将所有全都搅碎。
时怀川在气声哽咽的间隙，也凶狠的咬在墨寒玉左侧肩膀，一圈深刻的齿痕，与那颗泪痣遥遥对望。
破碎的气息纠缠，羞红了云层中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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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结束的时候，已经将要天明。
墨寒玉食髓知味，一遍一遍不知餍足，就像是要让君遥川深深刻刻的记住他一样。
君遥川如今这破败身体，根本就吃不消。
最后都不知是晕了过去，还是实在太累所以自顾自的睡了过去……
【宿主，这次居然这么愉快的就找准自己定位了？】
系统529在旖旎的气息散尽之后，这才幽幽的从门外晃荡进来，吐着猩红的蛇信子盘在时怀川枕边。
时怀川在意识里咆哮：“这破败身子是怎样的情况，小东西你不知晓吗？我倒是想睡了狐狸，也得有机会……”
银蛇抖了抖尾巴尖。
如果它现在能看得出表情的话，一定是磕到大糖找不到嘴角的样子。
四舍五入。
就当宿主上个世界欠的大糖还了那么一小部分。
咱统子可都是有记账的喵……
【叮！监测到原身怨气值抵消5%，折算希望值2%，目标好感值100%，折算希望值50%，黑化值90%，归零之前好感值折算不生效。】
【所以，合计希望值2%，宿主道阻且长……】
时怀川：……
能不能一掌拍死这个小东西？
若是要以这种方式来抵消黑化值，就这身子骨，估计还没归零前，他恐怕就已经先噶了。
看来还是得换条路走……
时怀川忽略掉系统529明戳戳要磕糖的眼神，心底将这个世界线翻来复去的又细细琢磨一遍。
一切变故都发生在下山之后。
可偏偏翻遍故事线中君遥川的所有记忆，都没有半分关于下山之后除了斩妖之外的任何印象。
君遥川的天赋是整个玉枢宗绝佳，没有之二。
白慕寒也不过是占了修习年岁上的长短，可论及修炼速度，却是断断赶不上君遥川的。
所以。
君遥川经脉尽毁，白慕寒功力大涨。
问题一定出现在此人身上。
可是如今都三百年之久，白慕寒都不知道还存不存在这个世上，他又该到哪里去找这个真相呢……
正在想事情关键的时候。
时怀川只觉得四肢经脉中缓缓游走一股温和的气息，和之前墨寒玉为他治疗匕首伤的时候是一样的。
时怀川没有动，就连浅淡的呼吸频率都没变过。
仿佛，一无所知那般。
墨寒玉在君遥川的背后，手情不自禁的就覆盖上他的手背，沿着指缝挤了进去，紧紧扣住。
眸光幽深的盯着眼前，留下自己浓墨重彩的痕迹的身影，沁出的疯狂慢慢被迷恋代替。
落入陷阱差点被捕猎的时候，是他出现救了自己。
至此，便容不下第二个人。
后来多次化形去尘世间，也是为了远远看着他，其实早在君遥川救下差点被‘卖’的自己之前，便已经无数次的偷偷观察过他了……
比君遥川以为的相处时间，还要久的多。
自己看过君遥川为了另一个人拼命修习，甚至数度因为修炼的太过急功近利，而昏死过去。
而自己则只能在他意识不清昏迷的时候，才敢凑上前，渡以真气慢慢给他平衡安抚下差点走火入魔的经脉。
看过君遥川斩杀邪物时候的绝代风华，并指执剑，剑身如同灵蛇，划出一道道冷冽的银光。
那时候的自己以为。
只要日子再久一些，相处的时间再多一些，或许这个人就也会明白他的心意。
所以在君遥川下山刚好救了他的那天。
其实是自己觉察到有邪物埋伏于他，暗中出手了结，却又来不及掩藏行迹，遂只好化形为孩童模样，混迹在一群头顶标着黄草的少年之中。
刻意没有掩饰双眸瞳色的异样，以为能让君遥川想起那只小狐狸。
也是想看看，他是否能接受自己的异样。
却发现，他似乎早就已经忘记当初……
所以后来跟他回了玉枢宗，被他收做弟子，随他习武，换了种方式去尝试着，以寻常人的模样接近他。
模仿着凡尘中人的生长速度，不断地调整化形的身高与年纪，都只为了能靠的近一些，听话的守在宗门习武练剑，也只是以为这样就能让他满意。
可是。
君遥川却一次又一次的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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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寒玉的眼神变化，都被系统529盯梢在眼里。
之前的世界里。
它都能看到与宿主所借用身份之人有联系的其他人之前的故事线，可是偏偏这第三个世界时候，它却查不到除了君遥川之外的其他人剧情。
就好像，出现了无法修补的bug。
难不成。
是因为时间节点错误，而导致的一连串蝴蝶效应？
系统529用它那满是数据的脑袋，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