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番外2
作者:七十七猫猫   【快穿】拯救悲惨男配手册最新章节     
    “殿下,许太医马上就到了。”侍从看了看面色惨白的燕葎,担心道。
    燕葎合上了面前的奏折,他身体十分难受,也没心思接着看了。
    许太医是皇后那边的人,极为可信。这些年燕葎身体出现大病小病,一律都是许太医接手。
    ……
    燕葎撑着额头看着窗外的寒风吹动枝叶,窗子没有关严实,萧瑟的寒风吹进屋内。“许太医,这边请。”侍从伸手。
    许太医提着药箱,一步步走进屋内。
    ……
    许太医号脉片刻,面色突然一惊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皱着眉头不信邪地又诊了一次脉。
    “如何了?”燕葎面色有些泛白,强忍着身体的不适问道。
    许太医起身,面色恢复了淡然,朝着燕葎行礼,“恭喜殿下,您这脉……是喜脉。只是月份尚小,还不是太明显。”许太医斟酌半天,也不知道该不该用恭喜这个词。
    燕葎突然有些呆滞,那张运筹帷幄的脸上难得地出现了一丝茫然,“你说什么?”
    许太医回道,“殿下您脉如滚珠,脉搏有力,跳动较快,臣,确保是喜脉,如今已有月余。”
    已有月余,那就是上次裴知离开之时。就是那一晚,燕葎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腹部,怎么会……
    “殿下,您这胎本是怀相极佳,只是近日劳累过度。依臣之见,殿下这段时间需好好修养,不然极易动了胎气,伤了身体。待臣给殿下开几服药,吃了调养一下,保胎儿和殿下无碍。”许太医神色极为认真。
    燕葎看着平坦看不出任何异样的小腹,神色不明,启唇,“许太医,这孩子,可否拿掉?”
    “殿下……”许太医老手一颤,似乎没想到燕葎会这么问,但仔细一想,却觉得也正常。
    “殿下,这孩子如果拿掉的话,是极为伤身体的。”许太医叹了口气道,“不过如今月份尚小,殿下若是考虑清楚……”
    燕葎现在思绪很乱,怀孕这个消息将他砸的晕头转向,他放在桌子上的手已经凉透,“这件事情你先不要同母后说。”燕葎深吸了口气。
    “是。”许太医回复。
    ……
    “母后?”燕葎醒来,撑着床想要坐起来,一眼看见坐在自己身前的皇后。
    皇后连忙将燕葎扶着坐起来,脸上半是担心半是生气,“许太医。”
    话闭,之间许太医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熟门熟路地走到燕葎身旁,伸手切脉,闭着眼,说道,“太子殿下如今醒来就已无大碍,只是这段时间忧思过度,如今胎儿已有了些月份,殿下定要好好修养啊,万不可再劳累了。”
    皇后点点头,“劳烦许太医了。”
    许太医拜别的皇后和燕葎,拎着药箱回去给太子拿药,后面跟着皇后的婢女。
    得知燕葎无事,皇后娘娘紧张的情绪终于放松下来。只是看着燕葎依旧如纸般惨白的面色,好看的黛眉紧蹙起来,挥退了想要上前帮忙的婢女,皇后重新坐在燕葎身旁,语气带着责怪,更多却是心疼。
    “若不是此次事发突然,你打算瞒我多久?”
    “母后,儿臣……”燕葎语塞,“儿臣只是还没想好怎么跟您说。”
    燕葎这段时间异常繁忙,燕帝也更加放心让燕葎处理朝堂上的大小事务,燕葎这段时间忙的脚不沾地,别说好好休养了,就连最普通的作息都没有,日日晚睡早起。
    终于,今日体力不支,昏迷了过去,皇后得知消息后就急忙赶了过来,只是没想到燕葎给了他那么大一个惊喜。
    “是谁的?”皇后看着自家孩子煞白的脸色,终究是自己的孩子,也不舍得怪。毕竟燕葎这一路走来,吃的苦受的罪,她都看在眼里。
    “母后……”燕葎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说。
    “算了,是谁的也不重要。”皇后叹了口气,伸手替燕葎掖了掖被角,“这段时间你就好好休养,这些事情就先放一放,你父皇那边有我,你就不要担心。”
    孩子已经有五月了,燕葎这段时间劳累过度,胎儿营养没太跟得上,看着不是很显怀。上朝时宽大的朝服一遮,看不出来。
    但毕竟月份大了,再这么劳累也不行,后续胎儿一天一个样,就算朝服再宽大也遮不住。
    “好。”燕葎乖乖答应,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被子,他想起来远在几千里外的裴知。他还不知道自己有孩子要当父亲了吧,燕葎思绪有些发散,不知道裴知知道这个消息会是什么反应。
    是会惊喜,还是会,害怕。
    又过一月,太子燕葎受伤,得了燕帝的许可后搬至江南养伤。
    ……
    阳春二月,这片土地却依旧处于寒冬。寒风猎猎,冷风刮过,裴知的衣角发丝在风中飘扬。寒风中裹挟的细碎的雪花,落在戈壁沙漠。厚厚的雪覆盖在入眼的沙漠山上,雪后的这里美的像一幅漂亮的画卷。
    皑皑白雪上印着浅浅的马蹄印,风一吹,雪一盖,马上就看不见了。
    “将军。”远处传来了呼唤,裴知回头,那声音由远及近,一士兵鼻头被冻的通红,手上拿着信封,路过的地方留下一连串脚印,呼出的白气融化了空中的雪花,“将军,有信。”
    裴知接过信封,信封的表面只有一个简简单单的葎字,俊逸超脱。在这冰天雪地里,裴知的心却像被烫伤一般,身旁的士兵早已离去,这白雪茫茫之间只余他一人。
    这是,燕葎写给他的。裴知险些要握不住,两人已经分离的日子已经远远比相识的时间久。
    分别九月,自分别以来两人从没有过联系。有时候燕葎怀疑那段时间是不是他做的一场梦,一场至极的美梦。
    衣袍之下,肩膀上的被咬出来的伤痕好似隐隐泛着痛意,它告诉裴知,那不是梦,那是真真实实,属于两个人的记忆。
    隔了几千里的思念,几欲化成实质。
    有些小狗不需要驯服,因为他甘愿画地为牢,为爱做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