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云岚宗后山温存了片刻。
李天阳对李止厄说道：“现在的你已经到达了斗宗后期，想必能够管控整个出云国了吧？”
李止厄立刻就明白了李天阳的想法。
她当即点头，说道：“今后，毒宗就是不良人的一份子了，出云国区域，可以由我来管理。”
李天阳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去和女帝讨论一下吧，不良人的目标，远不止于此。”
“天阳，我一直有个疑惑，”李止厄说出了心里的问题，“那位女帝听命于你，显然不良人应该由你带领，可为何领袖是女帝？你不是不良人的领袖吗？”
李天阳想了想，如此回答：“我并非是不良人成员，但我是不良帅的领袖，女帝是不良人的领导，而我是她的领导。”
“难以理解的关系，”李止厄百思不得其解，“不良帅是不是类似于长老，可以同时存在很多位，并非最高领导者？”
李天阳摇头：“不良帅就是不良人唯一的领导者，权力最高，如今由女帝担任，我的身份却比较特殊，所以不能加入。”
皇帝加入不良人，那可就真的乱套了。
“好吧。”虽然李止厄还是没有搞懂李天阳为何不是不良人的领袖，但至少她知道了，李天阳与女帝同时在场时，听李天阳的，其余情况唯女帝是从。
李止厄转身离开了后山。
李天阳通过意识，向女帝传去了念头：开完会了吗？
女帝给了回应：总结了，很快就好。
李天阳：稍后李止厄会过去找你，她是出云国毒宗宗主，在我的努力下，她终于同意加入不良人了。
女帝的回应中有着些许无奈：嗯，知道了，我会单独教她。
李天阳继续补充：顺便叫云韵来后山吧，我有事找她。
女帝：好。
最后，李天阳的脑海里忍不住浮现出女帝的容颜，同时发出感叹：有你真好。
这种像明信片般的意识，女帝接收后，便没了回应。
她不需要回应，知道李天阳的心意就够了。
……
不一会儿，云韵便来到了后山。
她已经将那一身婚服换回了自己平时的衣装。
没等李天阳开口，她就先说道：“您……找我？”
虽然李天阳的年纪比她小，但对方好歹帮助她脱离了困境，而且实力比她强，所以用上尊称并不显得突兀。
李天阳看了云韵好一会儿，直到对方感到有些局促不安，他这才说道：“我杀了你的老师。”
云韵叹息道：“我云韵自知性格有些固执，但并非顽固，”
“老师他变了初衷，心已经脱离正道，这是他自取灭亡，怪不得任何人，即便他是我的老师，我也不会护着他，”
“他的话我都没有违背，哪怕是将我许配给了古河，我也毫无怨言，这已经是我作为学生能做到的极限了，”
“所以，您大可放心，我不会因为此事而对您心生怨恨，加入不良人也是我自愿的，绝不会做出背叛之事。”
在云韵身上，李天阳看到了尤川的影子。
这两人的遭遇实在过于类似。
李天阳点了点头：“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
紧接着，他转移了话题：“正如云山的猜测，萧炎已经死了。”
云韵一时间不明白李天阳为何会跟她提起萧炎，她似乎与此人没什么联系。
而李天阳接下来的话，终于让她有所动容：“其实，萧炎还有着另外一个身份，想必你有印象，那就是……药岩。”
闻言，云韵一个恍惚，差点没站稳。
毕竟那可是唯一走进她内心的男子，两人曾经发生的事，如今都还历历在目。
她艰难道：“能否请您……证明一下？”
这就是老师和学生的区别了。
在乎的人有了死讯，纳兰嫣然用强硬的态度要求李天阳证明，云韵却懂得委婉发出请求。
李天阳平静道：“你送给药岩的海之心甲，结果在墨家发现了碎片，这个足够证明了吗？”
“萧炎为了救人，他借助了我的部分实力，然后勇闯墨家，最终身受重伤，在恢复伤势时，不幸身亡。”
云韵不得不接受了现实。
她迟疑片刻，还是说道：“以你的实力，肯定能将他救下来吧？为何放任不管？”
李天阳发现云韵连尊称都不用了，看来对方确实在埋怨他。
他早就准备好了说辞：“我与萧炎，只是通过一枚纳戒进行联系，纳戒里有着我的灵魂之力，”
“每当他借助我的实力后，这份灵魂之力就会陷入短暂的沉睡，需要过些时日才能苏醒，”
“所以，并非是我不想救，而是当时的我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直到我的那一部分灵魂再次苏醒时，我已经联系不到他了，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
“之前他也有过借助我实力的情况，但都平安无事的度过了，谁曾想这次却出了意外，”
“再者，我是他的师父，而不是他的保姆，不可能照顾得面面俱到，他的不幸身亡，我只感到惋惜，”
“我早就教育过他，做了什么事，就要承担什么后果，别人帮不了太多，尽量依靠自己，”
“他若真听进去了，就不至于会出现这种情况。”
虽然李天阳说得没错，但云韵还是感觉对方有些冷漠，不太像一位师父。
她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你实在不像一位师父，与其说萧炎是你的徒弟，更像是你的……玩物。”
她动身找了一块空地，然后突然跪下，开始徒手挖坑。
她一边挖，一边黯然道：“我想，你应该没有给已经逝世的徒弟立碑吧？”
“每个人教育徒弟的方式都不同，你如此教育萧炎，我无话可说，萧炎身亡，也是天妒英才，”
“但是，在你身上，我看不到一个师父的担当。”
“担当？”李天阳突然气笑了，“那你作为纳兰嫣然的师父，又有何担当？”
云韵回道：“至少我不会让嫣然受到生命危险。”
李天阳很想敲开云韵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
怎么会有这种死脑筋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