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残暴君王(18)
作者:一枕棠   诱反派!勾疯批!顶级尤物撩疯了最新章节     
    d77娓娓道来——
    北堂殊乃是宫里的次子,按理来说地位尊贵,但却鲜少有人知道他的父王和母后极为偏心。
    他自幼住在最破烂的地方,屋檐漏水,常年食不果腹,只能在宫里只能捡下人扔出来的残羹剩菜。
    后来北堂殊才知道,原来母后并非他的亲娘,他的娘是宫里的一个丫鬟,因帝王强制宠幸而怀孕,在生出他之后便被乱棍杖毙了,理由是勾引君王。
    他没有家族庇护,又没有长辈的疼爱,一直苟且偷生,艰难地活着。
    好在他收养了一只狗儿,那小黄狗十分温顺,也听他的话,他经常在阴冷的房子里抱着小黄狗自说自话。
    多亏了那只小黄狗,陪伴着北堂殊长大,不论遇到什么,那小黄狗都会对他摇尾巴,吐着舌头蹭着他安慰他。
    噩梦来自那个夏天。
    有人告诉兄长,在他们长大后,北堂殊是要去抢王位的,所以兄长不让北堂殊去习武读书,想让他成为一个一无是处的废人。
    但北堂殊还是想给自己博一条出路,于是他偷偷溜出破烂院子,趴在太师墙角边偷偷听课。
    不料,被发现了。
    兄长带着几个世家公子把北堂殊吊在树上暴晒,并用带刺的藤条抽打他。
    藤校上的刺将北堂殊的衣裳划烂,扎入肉里,将一块块肉拔了出来。
    紧接着,兄长拿出一缸盐,把他塞入盐缸里,让他浑身上下流血的伤口被盐浸泡着。
    他们封了缸,在缸上压了巨石便离开了。
    年幼的北堂殊困在盐缸里,身体被盐泡得剧痛,空气也愈发稀薄,他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用盐的厨子找到盐缸,将巨石移开,意外救了他。
    厨子指责他毁了盐,将他打了一顿。
    北堂殊奄奄一息,几乎是爬着回到小破房子。
    可当他回去的时候,陪伴他多年的黄狗死了。
    黄狗的浑身血肉被剁碎,地上全是血与狗毛,四肢随意扔在院落各处……
    故事戛然而止。
    祁嫣:后来呢?
    d77:【他崩溃了。】
    d77:【但比痛苦更深刻的是报仇,他想要王位,因此北堂殊韬光养晦,把父王兄弟全部杀了,不仅如此,他的兄长被他用刀砍断四肢,大卸八块,在王宫中剁成了肉泥。】
    d77:【而在这场报复中,北堂殊体验到掌控他人性命的乐趣和快感,于是创造了众多酷刑,四处征战,扩大版图,他不仅要当大晋的帝王,更要当全天下的帝王。】
    祁嫣在心中叹息,如果北堂殊没有压抑得长成残暴的性格,或许统一各国是一件有利于历史发展的事,但是他的手段太过残忍,作为君主,于百姓来讲是一场灾难。
    她主动向北堂殊的方向靠了靠。
    “都过去了,如果你还困就再睡会儿。”她拍了拍他的胳膊。
    北堂殊凝视着她俏丽的面庞。
    这是第一次有人将他从噩梦中唤醒,从前的宫人哪怕值夜也不敢打扰他,他的噩梦首次终止,梦里,他刚刚被吊起来鞭打,最痛苦的事还没发生。
    他嘴角微微扬起,露出讥讽之意,“你知道孤梦见什么了吗?有些事怎能轻易过去?”
    “我不知道你梦见什么了,但是,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她认真地看着他:“不论过去发生了什么,你现在就是你,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不会再发生过不去的事,如果真有那种坎,想必你早已把它踏碎了。”
    北堂殊在脑海中重复了一遍她说的话。
    是啊,一切都过去了,是他自己困住自己,如今的他不再会遭受从前那种折磨,没人敢欺辱他,也没人敢碰他养的宠物。
    他抬起手,抚摸她的脸,声音低沉:“你为何安慰孤?别忘了谁是你的灭国仇人。”
    “我知道,不需要你提醒我这个。”她蹭了蹭枕头,寻了一个舒服些的姿势,“你又在梦里死不了,我逮着一场梦讥讽你干什么?就事论事,只是顺口安慰罢了。”
    北堂殊倏地一笑:“嫣儿还真是良善。”
    这是他把她的姓氏剥夺之后,许久以来第一次这么喊她。
    祁嫣愣了愣,干脆闭上眼睛,没好气道:“行了,我还没睡够,你爱睡不睡。”
    北堂殊没有再打扰她,只是在他起身之时,在她额头上轻柔落下一吻。
    随后,他唤宫人穿衣,准备上朝。
    今日的朝堂气氛很特别。
    最近流言四起,说大晋君王羞辱隗国公主,荒淫又荒诞。
    有人将此事当朝禀奏,若换在从前,陛下一定会责令,谁若传此言论,或刺青发配,或施以重刑。
    可今日,陛下只是淡淡应了一声,说了一句:“孤会好好养着她的。”
    众朝臣沉默。
    再沉默。
    他们面面相觑,互相用彼此眼中传递这信号——
    ‘什么意思?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啊?’
    ‘你不知道,那我更不可能知道了。’
    ‘今日陛下属实奇怪,居然没发疯?!’
    ‘好、好、养、着,这句话是什么含义呢?’
    每个人心思各异,不敢妄言。
    不过这样平和的早朝,已经许久没有出现过了。
    散朝后,朝臣行礼之后恭敬退下,却突然听到高位上传来一声——“葛刺史留下。”
    葛洪泽脚步一顿,他面朝着台阶门口,眼睁睁看着其他的同僚抽身离去,投给他自求多福的目光。
    这一瞬间,他觉得朝堂的大门是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紧接着,他连自己棺材里头的陪葬品里放啥都想好了。
    他试图让自己放松下,紧张地转过身,跪在地上:“敢问陛下有何事要吩咐微臣,微臣一定尽心尽力。”
    “给葛刺史看座。”
    立刻有宫人搬上来一把舒适的太师椅。
    葛洪泽双腿发软,他也不敢坐,继续跪在那:“陛下有事吩咐微臣就好,能为陛下分忧是臣的本分。”
    既然这位大臣不想坐,北堂殊也不勉强,他幽幽道:“孤听闻你妻妾成群,后宅和睦,想来是有些本事的。”
    “没本事,没本事。”葛洪泽趴在地上,以为北堂殊指责他随意纳妾一事,面庞狰狞,痛苦不堪。
    “既如此……”北堂殊幽幽开口。
    葛洪泽心提到嗓子眼,他急匆匆地认罪,不管有错没错先道歉:“臣错……”
    “你可知后宅的女子都喜欢何物?”
    “……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