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残忍凶犯(39)
作者:一枕棠   诱反派!勾疯批!顶级尤物撩疯了最新章节     
    运来饭店是一家经典的老式餐馆,桌子是简朴的木桌,餐具也设计得颇为巧妙,装潢带着民国风格,在窗台书架上摆上几株盆栽,松竹梅柏,一应俱全。
    临近年关,每个桌子上都贴了一个铜板,上面写着几句吉祥话。
    祁嫣摸着铜币,看似在认真读铜板上的字,实际一直在观察公玉怀的动静。
    公玉怀有些坐立不安,她几次欲言又止,目光纠结,一副想说却不敢说的模样。
    室内亮堂的灯光照在祁嫣的面庞上,在她冷静的外表上镀了一层柔和的光,减淡了艳丽之感,她微微一笑调侃着:“你紧张什么?”
    公玉怀干笑一声,“没,没紧张。”她拿过菜单,往前一推:“你看看你喜欢吃什么就点吧。”
    “你点吧,我都行。”祁嫣没有看菜单,时刻警惕着,看着松散自如,实际上身体紧绷得像拉满的弓,只等最好的时机动手。
    “我也不知道你的口味呀,这家的酒酿鸡好像不错啊。”公玉怀倾身,手指着菜单的一个名字,一边笑着看她,一边用嗓子眼里的声音偷偷出声:“走,快走。”
    祁嫣有些意外,她没想到公玉怀会在这时候提醒她。
    “绑匪是叶朝煜,叶明晚的哥哥,如果你有机会,可以去提供线索。”祁嫣低声说。
    公玉怀眸子难掩震惊,但她很快收敛情绪,身体向后一靠,故意朗声说:“啊,既然你挺喜欢吃的话,那就吃这个吧。”
    服务员站在桌旁记录菜单的时候,祁嫣特意说:“拿一瓶果汁,要橙子味的。”
    “好的女士。”
    公玉怀从包里拿出一个皮套,低着头将头发扎起来,同时借助这个动作掩盖自己的嘴型,反复说:“走啊,走,离开这。”
    d77的声音突然响起:【目标离开了。】
    祁嫣:怎么会?
    他不是特意找公玉怀把她引诱到这了而后伺机抓她的吗,为什么突然离开了?
    她连防备手段都做的十分充足,结果系统告诉她,他跑了。
    祁嫣立刻起身跑了出去。
    公玉怀还以为对方终于听了劝,庆幸之余又忐忑起来,她刚才提示祁嫣的样子应该没有被那个凶犯看到吧?
    祁嫣追出饭店。
    蒙上黑幕般阴暗的天空散落着屈指可数的星星,街道仿佛陷入沉睡,在寒风中死寂着,除了饭店内那群中年男人的吆喝吹嘘声,听不到一点声音。
    冬日的冷风瞬间吹僵了祁嫣的手,她四周打量一圈,没有察觉到叶朝煜的踪迹。
    d77:【在右边直走,拐入小区的那条巷子里。】
    祁嫣做好打斗准备,右手时刻准备着掏刀子,她一步一步向巷子的地方走去。
    她能感受到自己血液逆流,心跳加快,她向上缩了缩胳膊,让刀柄垂下,落在她的手心。
    突然,从巷子口深处一张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把拉住她的衣领,将她拖入巷中,就在她抬胳膊准备拿出刀子时,一片柔软堵住了她的唇,撬开她的牙关,攻城略地。
    “唔——”她挣扎着,手腕却慢慢将露出一半的刀鞘推回了袖子中。
    男人压着她,将她抵至墙上,臂弯收紧,不给她丝毫脱离的空间,气息交织,他强烈地犹如饥饿许久的猛兽,终于捕食到心仪的猎物,迫不及待地撕咬吞噬。
    她能感受到他的怨怼和不甘,还有无法抑制的失控。
    他好似要把她揉进骨子里,刻在他的身体里。
    她被迫与他纠缠,呼吸浅薄,她不再挣扎,反而选择温柔地回应,安抚他的情绪。
    他身子一僵,唇舌也随着她的指引变得温柔起来,极尽柔爱与纠缠,力道适中进退有度。
    他的手放在她优美纤长的天鹅颈上,吻得更深。
    良久,他放开她,呼吸有些急促,哑着嗓子说:“为什么出来找我。”
    月色下,叶朝煜满眼情欲夹杂着痛楚。
    其实他威胁公玉怀,让公玉怀约她出来不为别的,只是为了和她见一面,他怕她恐惧他,躲着她,像在商场里那样不要命似的逃跑,所以他只能通过这种手段约见她。
    但在饭店里,看见她姣好的面容和那带着梨涡的笑靥时,他退缩了,他见到她然后呢?再次吓跑她吗?
    当他知道她踏入警局的那一刻,原本以为她会举报他,谁曾想她什么都没说。
    这几天的冷静,他也认清了自己。
    他是一个亡命徒,身上背负了好几条人命,和他在一起注定要躲躲藏藏,颠沛流离,她这样明艳爱笑的人,理应活在阳光之下,怎么能陪他在阴暗的下水道里挣扎求生呢?
    他只是不甘心,他想和她在一起,可是他已经千疮百孔了,他怎么配和她在一起?
    原本他已经决定离开,但是她追出来了,他不知道她怎么发现的他,但是看见她跑出饭店的一刹那,他死寂下去的心疯狂跳动起来。
    他不舍得,不甘心,不情愿。
    “祁嫣,我放你离开,我不会耽误你伤害你了。”叶朝煜抚摸着她的脸颊,昏暗的巷子中看他的眼眸满是痛苦和挣扎:“我想明白了,你应该有更好的生活,而我是个累赘,我强求你和我在一起,是对你的不公平。”
    祁嫣没有说话,她能感受到叶朝煜身上浓烈的悲伤。
    他继续说:“小时候,我的母亲经常遭受父亲的家暴,她无数次想要离婚,每提一次都会换来更严重的毒打,那时候我太小,什么都做不到,这几天我就在想,我对你做的事,和那个男人有什么区别。”
    “你和晚明一样爱笑,因为你的存在,让我觉得自己是个活人了,其实这么多年,我如同行尸走肉一样活着,像蛆虫一样躲在阴暗的地方,避开所有的监控,我活得很累了。”
    “我报复的手段很极端,我觉得死亡可以洗清罪恶,但好像在不知不觉间,我浑身上下都是脏的,连我自己都觉得可怕,所以我放手了。”
    叶朝煜低低一笑,既是自嘲,又是无奈,裹在夜风中有说不尽的悲凉。
    “你回去吧,夜里凉,别冻着了。”他摸了摸她的发丝,认真地注视着她,说着临别前最后的话。
    祁嫣咬紧嘴唇,握紧了手里的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