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主播姐姐，我没有钱。】
    柠檬很甜在弹幕上发言。
    【靠。没钱你抢什么福袋，浪费我们的机会。】
    【没钱就充啊，主播都做了一回慈善了，还能次次做慈善啊？】
    【我..我未成年，不能实名，这个手机也是我捡来的。】
    【我看是偷来的吧？现在的小孩就是爱撒谎。】
    “这次姐姐不收你钱，姐姐要和你视频才能帮助你。”
    言倾的软语温言动摇了那边的柠檬很甜。
    紧接着言倾就发过去了视频连线。
    柠檬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接。接了她没钱，心底里却有个声音必须接！
    但是又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不能接，你没钱，你要这样到处欠着？你已经捡了个手机还不自足？
    最终，想知道真相的欲望占据了上风，点下了接受的按钮。
    屏幕再次一分为二，对面出现一个丸子头的小姑娘，看着非常稚嫩，眼神清澈中有点惶恐。
    言倾看清对面的脸部之后，脑海里便闪现过女孩的一生。
    心疼的情绪一闪而过，恍若云烟。
    “你好妹妹。”
    【主播对女孩子是不是会温柔点？】
    【我也发现了，之前那个收爷爷的男孩子年纪也不大，主播也是冷脸相对。】
    【你别胡说，我没有收爷爷！！！】
    【你收了，你收了，你上来就是主播收了我爷爷！】
    【你放屁！你放屁！】
    宁珂气急败坏的边打字边怒吼。
    言倾无视弹幕的幼稚行为，专心的看着对面的小姑娘。
    说小姑娘是因为对面看起来只有14岁左右，面部虽然晒的黝黑，但是五官能看的出来非常精致。
    “姐姐，我不是故意抢福袋的，对不起。”
    女孩的面上带着后悔，似乎很在意弹幕上的话，对自己抢了别人的机会而感到愧疚。
    “没事，你有什么困难说出来，姐姐帮你。”
    言倾的话再次动摇了小女孩，脑海里非常挣扎。
    “姐姐，我...我想知道我是不是我爸妈亲生的...我是不是很坏？”
    原来，小女孩在一个非常破败的家里长大，女孩的妈妈是个长年卧病在床的残疾人。
    爸爸常年酗酒加赌博，柠檬没有名字，她爸爸也不想给她取名字。
    有次她在水果店被人送了一个柠檬，人家耍她玩，她却觉得原来柠檬是甜的。
    因为她每天伺候妈妈，妈妈对她都是疏离的，爸爸也是回来就骂她，垃圾，贱种，赔钱货。
    不管她每天出去捡多少垃圾，卖多少矿泉水瓶，回家都会挨骂。
    只有奶奶会对她好一点，但是看着她也经常叹气，说花了冤枉钱。
    【就因为你爸爸妈妈对你不好，你就觉得不是他们亲生的？】
    【你妈妈是残疾人，她是不是觉得自己拖累了家庭才疏离你的？】
    【会不会是捡来的？】
    【呵呵，我看是嫌弃自己的家庭条件吧。】
    “不是，我...我是觉得自己好像不是他们亲生的，我的记忆里，有好多有钱人的影子。”
    柠檬连忙慌乱的否认，她一边觉得自己这样想不对，一边又想知道真相。
    “你确实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你是你奶奶花钱在人贩子手上买来的。”
    “你奶奶一直在后悔，当初应该加点钱买个男孩子。”
    柠檬和在场的观众都呆愣在当场。
    【！！主播，说话要负责任的！买卖孩童是犯罪行为！】
    【如果真的是买来的，那这个小女孩原先的生活应该很好！可惜了。】
    柠檬此时已经泪流满面，她从小读书都是公学免费读的，所以才能识字。
    对于家庭她也从来没有抱怨，只是觉得没有得到父母的疼爱，不像同学们的家庭一样，很温馨和谐。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脑海里的画面越来越不对劲，她初中已经毕业了。
    高中没有免费教学，所以，她已经辍学了半年。
    这半年到处捡垃圾，因为未成年没有人会雇佣，直到昨天，她捡到了一个手机！
    手机很破烂，后盖都碎了，屏幕也碎成了蜘蛛网，她顶着大太阳在原地等了六个小时也没等到失主。
    拿去警局，警察帮忙找到了主人，失去说是他丢掉的，不要了，她才自己拿着回去的。
    就算屏幕碎裂，但是触摸功能没有坏，也能看见，围脖是个新闻娱乐平台。
    她在搜寻人启事，看看有没有自己。
    无意间点进直播间，又抢到了福袋。
    “姐姐，真的吗？我真的是奶奶买来的？”
    【多亏你奶奶买下你，不然还不知道你在那个山疙瘩里受苦呢！】
    【可不可以把直播间里的傻叉，叉出去的，买卖同罪懂不懂？她奶奶这是犯法！】
    【但是，是因为她奶奶买来了她才能活着啊，十几年前的女孩子本来就不好卖。】
    【我呵呵哒，你的孩子也是买来的吧？还是你就是人贩子？你怎么知道十几年前女孩子不好卖？】
    弹幕的一句话，让正在反驳的人慌乱一瞬，暗自镇定之后才反驳。
    【别乱说话，你这是污蔑！】
    【这么激动做什么？被我猜中了？】
    那人不再说话，在场的人也没有在意，只有言倾看了一眼那个账号，心下思量了一番。
    “是，你想找你亲生父母吗？”
    女孩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找，弹幕说的买卖同罪，是不是奶奶要被抓走？
    但是...
    “姐姐。我要是找到了亲生父母。我奶奶是不是会被抓走？
    要是我奶奶...那我就先不找了。她最近身体不好，医生说她...快走了。”
    柠檬泪眼婆娑的做了这个决定。
    言倾不赞同的皱眉，“直播间里现在六千多个人，都知道你奶奶犯了购买儿童的罪。
    你就算现在不认，我相信，已经有热心人士拨打了报警电话了。警察迟早找到你们。”
    【天呐，傻孩子，要不是人贩子，你还在自己的家庭过着幸福的日子，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你还在为犯罪分子心疼？】
    【对啊。你也是家庭的小公主，现在被买过来当牛做马还要挨打挨骂，图什么啊？】
    【人家也提供了她吃喝啊？她不能干活的时候，不是也吃的人家，喝的人家？长大了就恩将仇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