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娉婷哭着向后，但是她身后已经是墙壁了，退无可退。
她被强逼着喂了药，正要拔舌头时，
凤娉婷彻底慌了，连忙大喊。
“我错了！我说谎了，凤灵韵还是清白的。是我和几个姐妹故意捣烂了她的下·体，她还是完璧之身，求殿下放了我！求殿下放了——”
剩下的话凤娉婷还没有说完，就觉得脖子一痛，再无声息。
墨肖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回头。
他家太子……亲自杀人了？
不怪他这么震惊，而是太子学武多年来，武功只是用来防身，有刺客也只会将刺客敲晕，或者点穴，从不亲自杀人。
可今天，太子却动手杀了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
顾淮笙自然察觉到墨肖的眼神。
但是他此时无暇顾及。
他缓缓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不知是因为亲自杀人，还是因为听到凤灵韵之前的遭遇而愤怒到颤抖。
总之，他不想再听凤娉婷的嘴里说出任何关于凤灵韵的过往，忍无可忍之下，用腰间的玉佩，运用内力将其割喉。
他慢慢地将双手紧握成拳，深呼吸，内心告诉自己。
皇位本就是残酷，需要用尸体堆积出来的。
以前他天阉，且药石无医，皇位迟早是要让给有能力的人，他没想过争。
但是现在，他必须争。
只有争下这个皇位，他才能改变所有人的结局！
他负手转手，声音冷淡。
“处理干净。”
墨肖连忙恭敬行礼，“是！”
……
皇宫。
赵延年在京城做善事，反做成了坏事的消息，自然传递到了文成帝的耳朵里。
文成帝闻言，爽朗一笑。
“好啊！这个断臂的男子主意好。福大海，你再让人去假扮穷人到国公府要钱去。”
现成的“钱兜子”不用白不用啊！
不仅老百姓缺钱，他这个皇帝也缺钱啊！
没办法，他的钱除了要给国库，还要留点私库给儿子们娶媳妇，闺女们出嫁用。
穷啊！
福大海眼睛都要笑没了：“奴才这就去。”
等到福大海走后，暗龙卫立刻出现在文成帝的身后，汇报着。
“陛下，太子今日去见了国子监祭酒。不知道说了什么，段大人在太子走后，直接瘫在地，像是被拿捏住了命脉。”
文成帝没有立即表态，只是沉吟着。
三息过后，他才挥手示意暗龙卫下去。
文成帝看着不远处窗外的天空，唇角微微上扬。
太子是感受到了压力，想要反击了吗？
但愿太子能从段迟那边得到证据，替他揭开一个，以他立场无法揭开的皇室丑事。
祭酒府。
几乎是太子刚离开没有一个时辰，段云芳就带着林章清哭哭啼啼地回到了国子监祭酒府。
路过的百姓，都知道段云芳和林毅大打出手，哭着回娘家了。
“爹——”
段云芳一路哭着到了段迟的书房。
此时的段迟，正在望着书案发着呆。
从顾淮笙走后，他就让管家搀扶着到了书房，呆坐了良久。
他实在想不通到底哪里出了错，会让太子知道十九年前他因一念之差，犯下的错事。
甚至怀疑是那位告诉太子。
但是转念一想又不对。
那位告诉太子真相，无疑是将瑾王送上死路。
所以，不是那位。
那究竟是哪里出了错呢？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从外推开，还有女儿家的哭声。
“爹！”
段云芳哭着进来。
段迟这才思绪中回神。
看到段云芳后，压下心中对太子的疑惑，看着二女儿：“怎么回来了？”
段云芳在关上书房房门后，眼中的泪水瞬间停止。
她也不见在林府的蛮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沉稳和冷静。
“林府门前孕妇一事，怕是有人故意为之。几日后的告示堂，也定会有人捣乱。圣上也怕是不会轻易绕过林毅，所以女儿打算和林毅和离。”
段云芳其实并不是在林毅眼中的那般傻。
相反，她很聪明。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林毅娶她是为了他未来的仕途，也知道他投奔了瑾王。
在她眼中，太子才是正统。
林毅辅佐瑾王，分明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她也担心林毅将林家和祭酒府绑太深，导致祭酒府铸成大错，她才不得不装疯卖傻，装作听不懂林毅的话，让林毅干瞪眼。
想到太子不久前的话，段迟点了点头。
“离吧。”
段云芳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段迟：“你不劝我？”
“你向来有自己的主意，为父不必劝。”
见段迟同意，段云芳不再多说什么，和段迟道了别。
……
夜晚。
凤家，寒酸院。
凤灵韵正在院子里，悠哉地享用着羊肉串。
白日里顾淮笙走后她便闲着无聊，想到好久没有吃串了，便和唐淑说。
大启也有烤肉。
只不过烤肉的炉子要比现代的精美，但调料没有现代的丰富。
好在羊肉串吃的就是一个鲜嫩和咸味，倒也凑合。
她特意让人烤了点肉，送到几位姨娘的房间，以及赵雅婷那里。
不过她想，赵雅婷应该不会吃她的东西。
但是其他人，就行了。
肯定会有人吃了串之后肚子疼的。
嗯，她下了点点泻药。
这样明日她就有理由搞事情啦。
在她一杯果酒，一口羊肉串下肚的时候，司靖走了进来。
他先是行礼，后说有要事禀报。
凤灵韵便带着他进屋。
等到进屋以后，凤灵韵才发现，她的屋内还有人！
是不知道来了多久的顾淮笙！
凤灵韵很快就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定是因为现在是晚上，顾淮笙不便出现在众人面前，但是她又一直在外面坐着吃烤肉，所以顾淮笙才会让司靖以汇报之名，让她进屋。
果不然。
司靖在屋内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站了一会，就主动离开，并识趣地关上了房门。
凤灵韵也看向顾淮笙。
发现他的脸色，相较于白日而言，少了几分血色，周身的气质，倒是少了几分温润，而是多了几分阴云笼罩。
她走上前，坐在他面前，低声询问。
“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顾淮笙缓缓抬头，声音幽冷。
“孤，将凤娉婷杀了。”
“什——”
凤灵韵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将脑袋凑过去，急急地问着：“你将凤娉婷杀了？真的假的？为什么？”
原着中的女大反派就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