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想到了这一点，温凡才有了收服闻人夜夏的想法。
    握着记忆清除器，温凡也猜测可能效果不大，但一定是有效果的。
    看着闻人夜夏反光的秃头，温凡下定了决心。
    重新给记忆清除器设定了时间，扶好墨镜，把闻人夜夏的头摆正，再次按下了开关。
    “唰！”
    又是一阵白光闪过，闻人夜夏原本就有些恍惚的目光，此时变得更加迷糊。
    “你是谁？年龄？”
    闻人夜夏晃了晃头，皱了皱眉后说道：“我是闻人夜夏，今年。。。今年42.”
    “啧。”温凡有些不爽，将手中耐久度消耗完的记忆清除器塞进口袋，并从口袋中拿出一根新的清除器。
    “唰！”
    “你是谁？年龄？”
    “我是。。。闻人。。。夜夏，呃。。。今年。。。。4.。。。42.”
    “唰！
    “唰！！唰！唰！”
    于是，在镜像世界中，一阵阵白光不断闪烁，犹如无声的闪电照亮夜空。
    当温凡用完第四根记忆清除器后，温凡都有些麻木了。
    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温凡再次问出相同的问题：“你是谁？年龄？”
    此时的闻人夜夏已经翻起了白眼，嘴角时不时抽搐一下。
    “阿巴阿巴，阿巴巴（*&（*@#……%&……阿巴阿巴。”
    “呼～”温凡长出一口气，将手中第四根记忆清除器放进口袋。
    “终于成功了。”温凡心满意足，闻人夜夏在他的摧残下，终于变成了痴呆。
    温凡实在没办法精准控制闻人夜夏的记忆，只能通过这种方法，把闻人夜夏的思维彻底搞崩溃，圈养在镜像世界。
    温凡也不担心闻人夜夏是在装傻，毕竟真心话贴纸还贴在闻人夜夏的天灵盖上，是没办法说谎的。
    现在的闻人夜夏，应该处于丧失了语言能力和行动力的程度。
    只有人类本能的最基础需求。
    温凡估测，此时的闻人夜夏，思维大概相当于2个月大的婴儿。
    将真心话贴纸撕下，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温凡将闻人夜夏身上最后一丝法力也用无垢魔晶核给彻底抽干，直接把他抽昏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闻人夜夏塞进口袋，温凡也走出了镜像世界。
    按照温凡的理解，在没有无垢魔晶核的情况下，a7只能给出自己两个都不太靠谱的方法。
    但杀死施术者这个方法的本质其实也就是断开施术者和法术之间的联系，那使用无垢魔晶核效果应该也是一样的。
    所以温凡才会向张少颜索要无垢魔晶核。
    如果一切顺利，温凡并不会杀死闻人夜夏，最好的结果就是禁咒被解除，闻人夜夏被收服。
    如果不顺利，温凡就要放弃收服闻人夜夏，直接把他整死。
    好在，最后的结果，温凡还算是比较满意。
    此处的禁咒已经如温凡所料，消失不见。
    至于沐城的禁咒，温凡只能亲自回去查看一番。
    确认了此地禁咒已经消失后，温凡也没了那么多后顾之忧，戴好蟑螂帽就要全力冲刺回沐城。
    但就在身体发力的那一瞬间，温凡突然就止住了脚步。
    温凡呆呆地看向沐城的方向，一望无际的荒野上，根本看不到任何建筑的影子。
    就连温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
    不过温凡并不是因为找不到方向而停下了脚步，而是感觉，现在的一切似乎就是最好的安排。
    “我还有必要回去吗？”温凡松弛下了身子，找了棵树席地而坐，享受着独属于他的宁静的小世界。
    “如果我就此离开，a7对我的威胁也就不翼而飞，他再厉害，我戴上克拉克眼镜他也不可能找到我吧，毕竟闻人夜夏都认不出我。”
    “虽然沐城是我长大的地方，但真要说感情，似乎也并不是很深呐。”
    “我所认识的人，死的死，变的变，我再回去，还有什么意义呢？”
    想着沐城里那些熟悉的脸孔，林老，左依依，左怀璧，花颜颜，张少颜，张浩林，老八，包括还幸存下来的那些自己同届的学生，甚至是那个始终都在便利店等着自己的老板娘。
    温凡在权衡利弊。
    但不管怎么算，似乎都是远走高飞要更划得来。
    尤其是自己现在不但有了恋人的心跳，还把张少颜的无垢魔晶核给薅过来了。
    这两样应该就是沐城最有价值的宝贝了，而且全在自己手里。
    虽然有些不厚道，不过温凡没有太多的心理负担。
    说到底，如果不是温凡，沐城早就在兽潮中灭亡了，哪里还能有现在这种局面？
    兽潮结束后，圣光会的那群人之所以能被拖出，温凡也是主力。
    计佰，苟遥他们温凡实在是无能为力，救不下来就是救不下来，能救下来的，温凡也不会吝啬。
    左怀璧温凡是想救的，只是真是没办法，而且现在方术也不知道被a7藏到哪里去了，就算左怀璧真的还有自我意识，温凡也不确定a7会不会把方术交出来。
    包括林老现在生龙活虎的，也是温凡的功劳。
    就连闻人夜夏施展的禁咒，也是温凡准备献身给圣光会，才让a7得以出手，阻止了闻人夜夏的破坏。
    而且温凡还亲自跑出来把闻人夜夏彻底收服，没有后顾之忧。
    不管是出于本意还是巧合，温凡对沐城来说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了。
    对沐城做出如此大的功贡献，温凡只拿走了恋人的心跳和无垢魔晶核，应该不过分吧。
    而且这两样，都是张家父女给自己的，也算不上沐城的财产。
    以后有机会，温凡再报答张家父女也行。
    至于现在，温凡真的在认真考虑要不要就此远走高飞。
    这也是温凡一直以来的备用计划之一。
    一旦沐城失守，温凡自然可以直接跑路，但最终温凡还是坚持了下来。
    看向沐城的方向，温凡神色复杂。
    而此时，在沐城当中，体育场的民众已经被疏散的差不多了，只是体育场果然如林老所想，有人认为禁咒解除了，径直飞向天空，又有法师因此殒命。
    好在他们也不傻，有了前车之鉴，也就不再往天上飞。
    此时体育场中，只有寥寥百人的法师团成员以及由林老带头，张浩林牵手临时组建的政府要员在商讨接下来的安排。
    在体育场的某个无人在意角落，张少颜坐在观众席上，神色黯淡。
    而一旁坐着的，正是浑身笼罩在淡淡紫色雾气中的a7.
    此时的a7周身雾气极淡，已经几乎要看到他的真面目了。
    透过淡淡的雾气，可以看出此时的a7神情严肃，或者说是木讷。
    嘴巴还在上下轻微开合，喃喃自语。
    “他不会回来了？他不会回来了？他不会回来了？他不会回来了？他不会回来了？”
    张少颜被吵的有些烦躁，语气有些不耐烦：“我说了，8成概率！你咋这么烦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