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蓝海山跟水姐有点亲属。
    好像是表弟。
    蓝海山也一直仗着这一点在店里狐假虎威，就算是栗子对他一直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想起水姐，我不由得叹了口气。
    我来澳门的第一笔钱就是在她身上赚的。
    那天离开时，水姐对我也有招揽之意。
    所以我猜，水姐想找我也未必见得是想替蓝海山出头，八成还是想招揽我，让我为她所用。
    而这，我自然不愿意。
    如果愿意，我当初就会直接联系她，也不会大费周章的给栗子设局，最终还给自己惹上了八哥这高利贷。
    虽然栗子是给水姐打工的，但实际上据我所知，栗子的资源，也就是认识的人并不比水姐少。
    而且，我能拿的下栗子为我所用，但我一定拿不下她。
    这就是我不愿意选择水姐的原因。
    宁做鸡头，不做凤尾，我要当老大，而不是给别人卖手腕子。
    “王鱼，水姐不是一个小气的人。”
    “蓝海山的事儿，你不用放在心上，我觉得你还是有必要见一下，毕竟多个朋友也算是多条路，不给人面子总是不好。”
    栗子劝我道。
    她说的话我自然明白。
    所以，虽然一个老千不太好总以老千的身份去见人，但我不见水姐也知道我的根底。
    所以，我并没有拒绝。
    “好。”
    “你约时间吧。”
    我答应了下来。
    “晚上我去接你。”
    敲定好后，栗子挂断了电话，我在酒店待了一整天。
    一直等到了午夜十二点左右，才接到了栗子打来的电话。
    “下楼。”
    我坐上了栗子的车，栗子带我来到了一家饭店。
    这还是我来澳门以后，第一次下饭店。
    他们特意选择了有北方菜系的餐馆，也足以见得其用心。
    栗子在前，带着我来到了一间包房。
    包房里没有太多的人，只有蓝海山，以及水姐。
    我进屋后，水姐抬起头一看是我，顿时一愣！
    “哟，真的是你！”
    “水姐。”
    “好久不见。”
    我笑了笑。
    水姐本就认识我老舅，蓝海山也一定会告诉他我跟我老舅的关系，所以，她自然会猜到是我。
    水姐先是对我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我也不客气，坐在了水姐的对面。
    水姐笑着说道：“你还是投奔我了。”
    “但怎么没给我个消息呢？”
    “如果你告诉了我，怎么会有这样的误会呢？”
    我一笑，道：“小子福薄。”
    “穷的没办法，才去水姐那寻了个饭碗。”
    “但水姐想让我干的事儿，恕我直言，这方面我这个人散漫惯了，也听不得谁的号令。”
    我先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水姐哈哈一笑，道：“还是我的庙小了。”
    “但不要紧，最起码，我们还是朋友，总不能日后我要是有什么事儿需要你的帮助了，你坐视不理吧？”
    水姐同样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我一听便懂了，以水姐的聪明，怕是在我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我不愿意在她手下。
    所以，她退而求其次，留我这个“手艺人”当朋友，毕竟这是澳门，大家都久混于赌桌，谁不希望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呢？
    随后，我还没说话，水姐便说道：“你放宽心。”
    “曾经你也算是帮过我一次。”
    “今天我来也不是找你麻烦的。”
    “我也听说了，我这弟弟差点给你惹了大麻烦，今天我叫你来，也是想给你个说法！”
    说罢，水姐冷眼撇向了蓝海山。
    冷声道：“你！”
    “给我跪下，跟王鱼磕头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