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羽眼眸微眯，内心呢喃：“果然。”
    看到屏幕上的老人，他当即就察觉到规则的波动...这个老人，就是这个副本的规则体！
    此时，一如之前学校的春晖，老人此时正“失忆”。
    紫衣员工开口：“老家伙，这是你儿子吧？”
    声音透着阴森和冷厉。
    “小刚...你们...你们把他怎么了？”
    血衣员工微微抬眼示意。
    两个黑衣员工戴着搞笑的凹凸曼面具上前，又开始拳打脚踢。
    “不要打我孩子....你们想要什么....”老人的声音变得惊慌失措。
    紫衣员工阴冷依旧：“他们欠了公司100w，帮他把钱还了，我们就送他回去，不还的话...”
    “你应该看得到，他的双腿已经被打断，只是公司仁慈，没有把他的腿割下来....不还钱，今儿他的双手恐怕就保不住了。”
    因为紫衣员工的话音，两个黑衣员工更是开始不断朝着小刚的双手招呼。
    干净的地面，又开始出现血污。
    老人身体一个踉跄，带着哭音：“不要....我...我还有900块...都给你们...”
    赵羽也敏锐看到，老人的画面中，忽然出现了泥泞路。
    很显然，老人已经摔倒在地面。
    紫衣员工满脸阴翳：“几百块？老东西，你打发要饭的呢？”
    “可...可我真的没有钱...”头像中的老人，泪流满脸，话音哽咽。
    血衣经理忽然呵斥：“打人都没力气，没吃饭吗？”
    打人的黑衣员工更加的用力了。
    小刚今日倒也硬气，缩在地面，一声不吭。
    老妇人话音颤抖：“我...我真的没有钱...”
    “求...求求你们...别打...”
    老人此时或许全身都在战栗，镜头不断抖动。
    穿的衣服，算不上破烂，却也是缝缝又补补，好似很多年都没有买过新衣。
    紫衣员工小视频的画面放大，着重打量环境和老妇人的衣服。
    很快就开口：“这个老东西家里恐怕真的没有油水。”
    被骂的老妇人却没有愤怒，反而露出一抹希冀。
    血衣经理冷笑：“在我眼里，没有人榨不出油水。”
    紫衣员工歪头看了看，随手就将手机递给血衣经理。
    血衣经理拿着手机，狞笑：“老东西，你家里没钱，可你要知道，人往往也值钱。”
    “看你的样子，全身零件虽然大部分没人要，不过，五脏六腑什么的，总有能用的...血，骨髓，什么不能换钱？”
    “我告诉你，不赔钱，我就每天都让人拳打脚踢替我出气...”
    就在这时，小刚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朝着手机咆哮：“别信他，给了钱他也不会放人的...”
    还待说什么的血衣经理歪头：“没想到你还有硬气的一天？”
    几个黑衣员工按下黑棍的按钮放电。
    只是随便电几次，小刚就躺在地面直吐白沫。
    血衣经理朝着镜头冷笑：“老东西，记住了，不给钱，这样的经历，我就让他每天都经历一次。”
    随即，手机屏幕一闪，熄灭。
    血衣经理继续冷笑：“带下去，别让他死了。”
    黑衣员工拖着人离开。
    赵羽静静注视，缓缓抬手，眯着眼看着手心。
    原本还在旁观的陆林两人下意识看向赵羽。
    人还是那个人。
    可...
    赵羽的衣服不对劲！
    虽然整体还是灰色，可他们总感觉赵羽的那透着古风的衣衫，好似有一丝丝青色正在侵蚀。
    最让他们惊恐的是，那似乎不存在的青色被他们看到后，他们总感觉看到最为原始的恐怖！
    虽然不知道什么情况，柴玉却很果断靠近，低语：“赵...赵兄弟？”
    赵羽微微抬眼瞥一眼，又盯着双手：“头疼啊...”
    他现在，很不舒服。
    不是这个副本在扭曲他的认知。
    而是因为他本身的特殊，导致不舒服。
    此时他体内有两种感官....都属于他。
    其一，他很烦躁，想要直接将这里打穿，省得还要天天围观，属于，最是平凡的认知。
    其二，没什么大不了的，想得太多，平白矫情，还会亏他的钱，属于“平凡”的认知。
    两者都是他。
    他将两种处事的认知感官保持在最为中心的位置，导致两种不同倾向都在此时升起。
    再这么下去，他感觉他会成为神经病，真正的神经病，而不是可控的逗比。
    亦或者，他会彻底失去某一种倾向的认知。
    又恢复一会儿，才将心里的两种情绪，特别是那种，属于常人的，会愤怒得想将这里直接砸掉的情绪给压下。
    平静之后，赵羽起身。
    血衣经理不知何时已经消失，紫衣员工更是早已经不知去了哪里。
    打量清楚后，赵羽起身便准备离开。
    柴玉见状，又试探：“赵兄弟？”
    “我烦了，我要走了。”赵羽笑了笑，抬脚走出房间。
    陆林两人互相看一眼，默默低头继续工作。
    赵羽认真工作已经“半年”，赵羽可以在公司到处溜达，他们还不行。
    如果跟着赵羽出去，那些黑衣员工，绝对会闪现靠近给他们一棍子。
    走出房间后。
    赵羽看了看方向，朝着小鱼所在的大楼走去。
    他烦了，懒得再看这些既定的变化。
    他准备去和小鱼沟通一番，晚上他救人。
    到了晚上，他就拎着小刚和小鱼离开，凭借现在的优势，半武力半忽悠的把人带走破局。
    走了一阵，到了大楼。
    一如之前，这里有着黑衣员工守卫。
    赵羽刚要进去，门口的黑衣员工面无表情：“这不是你能进去的地方。”
    赵羽微微抬眼。
    注视片刻，呢喃：“疯婆子。”
    进不去，强闯的话...这里的规则会对付他。
    恶心！
    随即赵羽解释：“经理说过我能在公司到处走...”
    那黑衣员工眼眸微眯：“这里不是你们经理的地盘，他说了，不算！”
    “疯婆子。”赵羽转身离开。
    一边走，赵羽又一边打量四周，眼眸微冷。
    虽然他很想指着老妇人骂脑子有毛病....可他也很清楚，这里是既定的历史。
    既是既定的历史，某些东西就不会因为规则体的意志而转移。
    “不管这里原本是什么地方，等我离开.....我让你们，连死也不安详。”随着内心自语，赵羽情绪又彻底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