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死对头,那个画像师腰好细(34)
作者:裤衩超人没有裤衩   快穿之那不是炮灰!是我老婆最新章节     
    秘书在门上敲了三下,局长办公室的门悄悄打开一道缝,许焕新探出脑袋来,“没被人看见吧?”
    “没有,绝对隐蔽。”秘书将一个红色,上面画着一个雪人宝宝的袋子递过去。
    许焕新赞扬道:“干得不错。”
    关上门,他乐呵呵的提着袋子坐下,撕开袋子,从里面拿出一杯珍珠袋子,又香又丝滑的奶茶吸上一口,简直飘飘欲仙。
    第一口就喝了猪猪哎!
    他可爱喝这玩意,以往那群小崽子们点奶茶问他喝不喝的时候,他为了局长的威严,都得装作自己不爱喝这玩意,只能捧着白开水看他们喝。
    表面教训小辈要少喝这种带添加剂的东西,背地里偷偷使唤秘书给自己买。
    他一边看报告,一边快乐的嚼劲啊嚼,还没快乐上一会,秘书紧急推开门,抢过他手里的奶茶藏在桌底下,“许局,先别嚼了,林老师上来了。”
    林溪知上楼的时候,陈秘书淡定的迎了上去,“林老师,找许局吗?”
    林溪知点点头,“嗯,他在忙吗?”
    陈秘书微微一笑,“好的,你先等一下,我给他打个电话。”
    他装模作样的拨了个内线电话,然后转过头对林溪知道:“许局在他办公室,让您直接进去。”
    “好,谢谢。”
    林溪知拧开门进去的时候,许焕新一只手捧着报告,满脸疲惫的捏了捏眉心,身上穿着单薄的警服衬衣,警服外套只是披在肩上,桌边放着一个陶瓷茶杯,冒着袅袅热气,俨然一个兢兢业业老干部的形象。
    他状似忙碌的抬起头,“啊,小知,有什么事吗?”
    林溪知嘴角微微一抽,走进去关上门,直入主题道:“沈怀砚到底怎么回事?”
    许焕新:“……。”
    他摸了摸鼻子,叹息道:“我知道你很难相信他叛变组织的事实,但是证据……”
    林溪知目光锐利的紧盯着他,“我都知道了。”
    许焕新眼皮一个劲的乱跳,有些演不下去了,“你是怎么发现的?”
    林溪知冷冷一勾唇角,“果然是这样。”
    “你诈我!”许焕新瞳孔放大,心中惊骇这还是他心目中清纯无邪温柔善良尊敬师长的小白花的小知同学吗?
    “内鬼不明,阿k又意外死在看守所,又加上他在看守所期间只有姓沈的去看过他,加上他这个人平时生活水平较其他刑警队长高出太多,所以组织有理由怀疑他是那个内鬼,但是你们应当是调查过的,他的家世应当是组织内默许保密的,而这时阿k刚好在牢里留下一个沈字,想混淆视听诬陷沈怀砚就是那个内鬼,来保护真正的内鬼。”林溪知冷冷道。”
    许焕新心虚的张了张嘴,“好像…是吧……”
    “内鬼不清楚沈怀砚的背景底细,于是你们将计就计,沈怀砚被停职调查了,这期间你们再往沈怀砚身上扔几条莫须有的罪名,让背后的人觉得沈怀砚本身也不是这么干净的,然后再让警方出通缉令抓捕沈怀砚,让内鬼觉得自己计划成功了,这个时候他再以不堪牢狱之灾的为名逃跑,他留在边境内以及你们找到他的藏身之地也是提提前计划好的,只是为了让毒枭相信他是真的与警方为敌无路可走了,不然毒枭不会那么容易相信他”
    “他让你们瞒我多久?”林溪知问完这一句,不等他回答,又缓缓道:“组织这么相信他,应当不只是因为他的家世没必要让他去做这种铤而走险的事,他应该早就意识到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自己有可能会被拖下水,所以提前向组织打好了报告,你们策划这场公路追击,完整逻辑无漏洞的反水计划,他起码得在两个月前就计划好了一切,我猜大概是在他从看守所回来不久。”
    许焕新斜觑了下他的表情,弱弱道:“那小子确实挺机灵的,把所有可能都预想到了。”
    林溪知讥诮地冷笑了一声,“那等他回来,我是不是应该给他颁个奥斯卡影帝和最佳编剧奖,我和他同吃同住几个月,竟然一点风声都没透露出来。”
    “他也是…为你的安全考虑嘛,不过你追到边境去确实是他没有预料到的。”许焕新咽了口唾沫,难得的为沈怀砚解释了一句。
    林溪知却像是绷紧的弓弦瞬间松懈了下来,皮肤苍白,脸型削瘦,半张脸隐匿在阴影中,低声喃喃了一句,“他也不怕我一枪嘣了他……”
    许焕新拍了拍他的肩,沉声道:“这个计划我们已经试演了无数次了,只要沈怀砚取得周赢坤的信任,进入毒枭内部,我们就有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到时候沈怀砚自然会洗刷冤屈,这都是他的功勋。”
    “试演了无数次?”林溪知低声道:“那如果有一次失败了呢?”
    许焕新一愣,嗫嚅了半天说不出话来,谁都知道但凡失败沈怀砚将会面临什么。
    林溪知淡淡道:“我猜他接受卧底的条件是不让我参与这次行动,因为他知道以我哥曾经捣毁周赢坤想利用毒品打开中国大陆市场的计划,即使我哥牺牲了,周赢坤也必定对他恨之入骨,阿k还没放出我的消息就被抓了,如果让周赢坤知道了我的存在,我将面临的是暗网上的人头悬赏。”
    许焕新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含蓄的清咳了一声,“有这个原因……”
    林溪知站起身,淡然的抽出一张纸擦掉桌面上一颗遗留的珍珠,他缓缓道:“听说你和刘厅加起来有300斤,减减肥吧。”
    许焕新腾的站起身,“没有…怎么可能有三百斤,就算有那也是刘厅占大头。”
    林溪知走出市局大门,明明才十一月,他却冷得打了个战栗,该去接江晓晓回家了,家里的菜没了,还得去买,自沈怀砚走后他就没下过厨了,一直吃的外卖。
    他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座,几次都打不着火,钥匙也总是拿不住,反复几次,他像是彻底崩溃了一般,掌心遮住双眼,尽管竭力压抑却无法控制颤动的肩膀,滚烫的泪水露出指缝,咬紧牙关从齿缝中挤出一句,“王八蛋…王八蛋。”
    像是在骂独自涉险的沈怀砚,更像是骂无能为力的自己。
    很多人都觉得他觉得警察就应该是英勇无畏的,但他们也是人,也会怕,也会痛,他们的身体也是血肉铸成,他们也有需要赡养的父母,也有想要相伴一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