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格上千万的巴博斯g900停在路边，林溪知坐在副驾驶翻着江晓晓的周记，沈怀砚提着一袋东西回来，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林溪知摇摇头，舔了一下嘴唇，淡淡道：“没有，就是一些日常记录罢了”
沈怀砚从袋子拿出一瓶牛奶打开递给他，“没事，先喝点水歇歇。”
林溪知没接，“我要矿泉水就行。”
沈怀砚强硬的塞他手里，“不行，打开都打开了，必须得喝，喝牛奶好，补钙知道吗？”
林溪知视线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不自在的挪开目光，没再跟他争，喝了一口牛奶，稍稍解了渴。
他看着手里的周记，翻着翻着他眉头微蹙，又往后翻了几页，沈怀砚见他神情不对，问道：“怎么了？”
林溪知急声道：“江晓晓的周记看似没什么异常，但仔细一看就会发现不同，像江晓晓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对电子产品容易痴迷的年纪，而江晓晓的周记里几乎没有一点的娱乐性的东西，只有每天循规蹈矩的放学回家，给自己做饭，在妈妈回家前，写好作业。”
沈怀砚凑过去和他一起看，林溪知又指着一处道：“你再看这里，周记里记录的一个月里有二十九天开头天气都不好，只有一天是有太阳的，其他二十几天都是天空布满乌云，或者下大雨了，打雷了，他突然有一个想法，或许江晓晓并不能直白的将自己的处境和心情写出来，只能通过这种记录天气的方式表达出来，你再看看，这上面记录的日期当天江城有没有下雨？”
沈怀砚掏出手机查看天气，结果一看就发现上个月江城只有两三天下了点小雨，其他时间都是出太阳的。
再结合上刚才在江晓晓课本上看到的那句话，两人心底一跳，现在江年的供词有百分之八十五的可信度了。
江晓晓有可能被精神虐待了。
沈怀砚猛地放下手机，二话不说调转车头往另一个方向开去。
车子停在秦月所工作的那家教育培训机构门前，前台的小姑娘见两位帅哥推门进来，红着脸舌头打结道：“您...您好，有什么需要吗？”
两人掏出证件，还没说明来意，小姑娘直接吓得脸一白，疯狂摆手，“啊！现在看点小黄书都会被警察亲自找上门了吗，我错了，我再也不看了，你们别抓我呜呜呜...”
沈怀砚：“......。”
林溪知见人要吓哭了，柔声安抚道：“你别害怕，不是来找你的，你们这是不是有一个叫秦月的老师呢？”
小姑娘脸色缓和些了，道：“是呀，不过她请假了，好像是她女儿出事了。”
“我们就是来调查她女儿的事的，你能带我们去她工作的位置看一下吗？”
两人跟着工作人员上楼，教师办公室都是在同一层的，秦月的位置靠近门口，办公桌上很显眼的摆放着一张她和江晓晓的合照，母女俩亲昵的脸贴着脸，小姑娘笑起来十分好看，两个浅浅的小梨涡完全复刻了秦月。
或许是他们心理作用，总觉得照片上的小孩笑意不及眼底，沈怀砚对着合照拍了张照，没有什么异常准备离开。
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沈怀砚不经意朝斜对面一间办公室看了一眼，他脚步顿住，转头问工作人员，“那是做什么用的？”
工作人员道：“那是休息室，平时有些老师调课了就会在里面休息一会。”
他看了林溪知一眼，两人同时走进休息室，推开窗户往外一看，可以看到江晓晓失踪时监控掐断的那个岔路口。
而这个二楼休息室的窗户连接着一个平台，一个成年人只要抬脚就可以跨过去，然后走到那个岔路口只需要三分钟左右。
“十月二十五号，秦月调班后就一直在这里休息，没有出来？”
工作人员想了想道：“确实没有的，我那天也值班，没有看到她出来，她睡醒出来的时候见已经晚上八点的时候还吓了一跳，跟我说女儿还在家里等她呢，得赶紧回去了，然后她就走了。”
沈怀砚接着问道：“那个时间有没有其他人进去过？”
工作人员摇摇头，“也没有，当天在的其他老师那个时间都有课，我一直坐在对面办公室，也没有看到什么人进去。”
两人转身下楼，沈怀砚立刻打电话给谢长刚，准备二次提审秦月。
谢长刚在那头哀嚎道：“爹，你跟我说，你到底又发现了什么？不然让市局的知道我们二次提审失踪儿童家长，许局会杀了我献祭的啊啊！”
沈怀砚被震得把手机拿远了一点，他柔声道：“刚刚，我相信你行的，乖啊。”
谢长刚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
“年轻人真是浮躁。”
他感叹了一声，转过头见林溪知似是惊讶般微微张着嘴，目光古怪的看着他，沈怀砚不明所以的摸了摸脸，“怎么了吗?”
林溪知轻咳了一声，移开目光，“没有。”
离开的时候，前台小妹突然叫住他们，羞答答的看着林溪知，沈怀砚站在他身后眼皮一跳。
小姑娘掏出手机，“那个...你可以给我你的微信吗？”
林溪知愣了一下，莫名其妙，很直男的问：“你也要报案吗？”
“嗤...”沈怀砚笑得肩膀轻一下重一下的抖，林溪知一转过头来看他，他立刻收敛住笑容。
前台小妹尴尬的脸一红，还没说出话，就看到站在林溪知身后的沈怀砚，他指了指林溪知，又指了指他自己，然后在空中画了一爱心。
宣誓主权，他是我的。
前台小妹双眼瞬间散发着狼光，与其搞得不到的男人，不如看男人搞男人。
林溪知狐疑的转过头，道：“你跟她说什么了？”
沈怀砚装傻推着他出门，“没啊，快走快走，还得回衙门干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