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云猛额上刺字
作者:眸若星光   夺我前夫去逃荒?搬空国库嘎一双最新章节     
    按理说,这云庆和柳氏有私情的事,完全就是云芷顺口胡诌的,应该就只有袁辰他们三个人知道而已。
    可是没过两日,这消息却不胫而走,在整个应天府都传开了。
    云庆和柳氏闹得个百口莫辩,甚至都不好意思出去见人了。
    可是,就算天上下刀子,云庆也得出去“上班”,一大家子人都指望他养呢。
    军营里对他的非议越来越大,他也只能默默忍着,当作没听见没看见。
    而柳氏就更惨了,云庆是云家的衣食父母,连云彦都要靠他养呢,云彦也打不过他一个武将,因此心中有气也不敢往外撒。
    但柳氏就不一样了,柳氏嫁过来二十多年,云彦可是事事顺着她,什么都听她的。
    她敢和他的亲弟弟给他戴绿帽,那他岂能忍的?
    于是,消息才传到云彦耳朵里,他就关起门,狠狠揍了柳氏一顿,连那木头做的擀面杖都打断了。
    门内不时传来柳氏的嗷嗷惨叫,可是云家没一个人肯站出来管的。
    自古婆婆媳妇是天敌,云老夫人巴不得她被往死里打呢,自然是不会管的。
    丽娘与柳氏算是妯娌,柳氏平时看不起她,说她是做妾的,她自然也乐不得看她的笑话。
    尤其这与柳氏传出私情的人,是她男人,她尚且还在坐月子呢,简直都要气死了,真恨不得柳氏就直接被活活打死,死的越惨越好,以后别再碍了她的眼!
    云猛就更不可能管了,大房和三房历来是相互算计,他对柳氏素来没有什么好感,倒是家里鸡飞狗跳的,有热闹看,他反而还很开心,听见柳氏叫的那么惨,甚至变了音调,他还忍不住拍着巴掌嘲笑了好一阵子。
    他也不仅是看热闹,出去见着熟人就是,“我大爷听说我二大爷和我大娘私通,回去就把我大娘给打了!打的我大娘都爬不起来了!”
    经他这样一说,是越发坐实了云庆和柳氏有私情的事了,毕竟两个人要是没事,柳氏怎么可能挨打呢?分明就是她不守妇道越了线!
    总之这事是越传越像真的了。
    按理说,云舟作为儿子,父亲把母亲打的半死不活的,他是应该管的,可是他仗着京城权贵的身份,这两个月唬住了不少应天府的小娘子,此时却也不知道在哪个窝逍遥快活呢。
    说到底,整个云家唯一一个能主持公道的人就是云庆!
    可是这件事,云庆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他的小妾丽娘还天天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他为了保住名誉,只能和柳氏避嫌,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管闲事的。
    柳氏再惨,也只能自己忍着了。
    要说起来,这云老夫人也是思路清奇,所有人关注的都是柳氏和云庆有私情的事,只有她另辟蹊径,发现云芷当上郡主了。
    柳氏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连个人模样都看不出了,云家没人愿意出钱给她请个郎中,她被打的第二日,云老夫人反倒央着云彦借了个板车拉着柳氏,来沈家给云芷道歉了。
    彼时云芷正忙着军营里的事,哪有空闲在家里呢?
    在家的,就只有李千荷和李老夫人。
    李千荷听着云家人话里话外皆是谄媚,她本来就嫉妒云芷,听着有人上赶着舔云芷,心里就更烦了。
    因而也没出去答个话,就任由他们几个在外面喊了。
    反正是云芷上不得台面的亲戚,丢人也是丢云芷的,她在意那么多干什么呢?
    云老夫人和云彦推着柳氏又去了广聚轩,也依旧是没找到云芷的人。
    想想之前结下的冤仇,云老夫人就觉得云芷是故意躲着他们,当了郡主飞黄腾达了,不想见他们这穷亲戚。
    思量了一番,云老夫人还是决定从长计议,便让云彦把柳氏推回去了。
    到了下午,云家那个小祖宗云猛开始四处打听云芷的下落了。
    不用想也知道,这就是云老夫人的手笔。
    她以为云芷恨他们这几个老的,和云猛却是平辈,年轻人之间总是好说话的。
    谁承想,他们上午骚扰云芷的事早就传到了袁辰的耳朵里,下午云猛才出了门,不过走出去两条巷子,就被衙役按住,带回了府衙。
    云猛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想起他这阵子在应天府胡作非为的那些事,他也不免十分心虚。
    被带回府衙时,他不禁哭嚎了一路,“冤枉啊!冤枉!你们这些人凭什么抓我!你们知道我二大爷是谁吗?”
    那两个衙役不禁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地说:“管你是谁!”
    两个人一起将他推进了府衙的偏殿里。
    这应天府没有皇上的行宫,荣景初他们便暂时在这府衙里上朝,批阅奏折了。
    而审理官司等事务便挪到了偏殿。
    此时,云猛摔倒在地,一抬头就看见了袁辰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地睥睨着下首。
    回想起逃荒时遇上袁辰的事,他顿时吓得目眦欲裂,结结巴巴地说:“袁大人……袁大人明察……小的本本分分做人,再没做过半点出格的事!”
    说时,就跪在袁辰脚下“砰砰”磕起头来。
    袁辰却一下将案前的卷宗扫到了他面前。
    却见那上面,除了写了逃荒时,他偷大伙的鹿肉,还记载了,他到了应天府后,偷了谁家的鸡,谁家的煤炭,甚至还将人堵在小胡同里,抢过人家的钱,桩桩件件,证据确凿,他是半点也赖不掉的。
    云猛吓得腿软,他想跑,可是门外戒备森严,他若是有那个本事,也不会被抓过来了。
    云猛实在是狡辩不得了,只好又跪好了,对着袁辰磕头,“大人明鉴!小的真的是有苦衷的,都是因为我祖母逃荒过来,身子不好,也只剩下一口气了,我偷鸡是为了给她补身子,偷钱也是为了给她买药啊!”
    他为了脱罪,倒是舍得咒云老夫人,袁辰轻轻扯了扯唇角,“相信你祖母听了,一定会很感动的。”
    他给云猛身后的两个衙役递了个眼色,二人立刻上来,扒下了云猛的衣裳。
    按照先前袁辰的要求,云猛的胳膊上,应该已经刺上了“窃盗”两个字的。
    然而他的胳膊上什么也没有,显然是云老夫人并没舍得他刺字,袁辰没追究了,就让他搪塞过去了。
    眼下他重新落到了袁辰的手里,那他的好日子可就来了。
    袁辰轻轻啜了一口茶,淡淡道:“既然云家舍不得给他刺,就辛苦二位代劳吧。”
    “数罪并罚,两条胳膊都要刺字,我看他额上也有空地,便也刺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