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至死不渝
作者:秦阙   无家可归后被上神捡回家当夫君最新章节     
    寒隐早先已递了名帖去,一名侍女在前领路,澜聿是贵客,东海龙王特地给他腾了一处宽敞幽静的阁院以供居住。
    褚亦棠走的太急,澜聿又在门口被几位相熟的长辈拉住叙旧,应付时脱不开身,急的要命。
    到后来好容易才脱开身,澜聿一刻都没耽搁,径直回了那处院子。
    澜聿怕褚亦棠生闷气,褚亦棠虽嘴上不说,可他必定是在意的,澜聿以前总是哄着他,多少能好点,今天又冷不丁被元清提起,褚亦棠难免要生气。
    赶回到院中时,澜聿轻推开房门,褚亦棠正坐在外间桌前,支着鬓边,闷闷不乐。
    澜聿走上前去,从背后展臂把褚亦棠抱进怀里,埋在他发间嗅他的淡香,鼻尖拱着褚亦棠耳后细嫩肌肤,软绵绵地喊他:
    “阿棠……”
    褚亦棠难得的没应他,半垂着眼,虽不言语,却难掩失落。
    他有意逃避,褚亦棠不是胜券在握,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与澜聿之间的差距,色衰爱弛,貌合神离,他又不是风华正茂,外面倾心澜聿的也不乏年轻的男男女女。
    褚亦棠在心中藏了许久,情浓时他也曾问过澜聿这个问题,澜聿那时满心满眼都是他,他心疼褚亦棠,自那以后就时时都拿话哄着他。
    澜聿默了默,他绕到褚亦棠跟前,扣上他微凉的五指,把褚亦棠揽到腰间,手指缠着他的发尾,诚挚道:
    “阿棠,不生气了好不好呀,你生气我心疼,阿棠舍得我心痛么?”
    褚亦棠埋在他腰上,莫名觉出些微不可闻的委屈来,他扯着澜聿的腰带,声音发闷:“我不舍得你心疼,但是舍得你心疼我。”
    澜聿抬指,戴着扳指的那边手摸上褚亦棠的细嫩面颊,他手生的好看,骨节也分明,青筋浮动,指骨修长,某些动作时,总带些含情旖旎的意味,撩人不自知。
    “那也是我的阿棠太招人疼了,对不对?”
    澜聿说情话时声音总是放的很低,像含着层薄烟笼在其中,叫褚亦棠乱了方寸迷了心智,心甘情愿被他牵着走。
    褚亦棠仰颈看他,他瞳色浅淡,眼尾的弧度漂亮的像是用刻刀精细雕出来似的,因着蹭过的缘故,泛着隐约的潮红色调,缱绻缠绵。
    澜聿被他看的喉间发干,他拂开褚亦棠额前的软发,喟叹一般,真情实意道:
    “阿棠,你真的很漂亮,我从没这样喜欢过一个人,不对,我从来没喜欢过别人,我只喜欢阿棠一个人。”
    澜聿很少直白地这样向他表露情感,准确来说,他的确很迷褚亦棠。
    他爱恋他,所以痴迷他,痴迷于他的一切,褚亦棠总有办法在不动声色间就要走澜聿的半条命和半壁魂魄。
    那些茫然无辜的引诱展露在方寸之间,恍若纤柳浮水,涟漪荡开,转瞬又消失,波澜不惊,却乱了一池春水。
    褚亦棠对上澜聿的眼,手指攀着澜聿的后腰,鸦睫纤长,像索吻的姿态,却不包含太刺目晃眼的勾引,只是寻求庇护的幼兽,在澜聿目光中找寻他想看到的一切。
    “我好看吗?”
    “好看,阿棠最好看了。”
    手指再上移,勾上澜聿的颈后,褚亦棠撩开他肩后的长发,触碰到那块肌肤,蹭了蹭,眸色在这样太过暧昧的交接里润上了晦暗,他抬高下巴,在快要吻到澜聿唇角时又停下,隔着呼吸间距,褚亦棠懒声道:
    “有多好看?”
    澜聿沉下眼,他凝视于褚亦棠近在咫尺的鲜红唇瓣,喉结滚了滚,喘息陡然重了数分,他思绪荡漾,俯首到褚亦棠鬓侧,带了点狠劲,低着嗓子,缓声道:
    “好看到想*你,懂了吗?”
    褚亦棠猝不及防被他反制住,被这句话激红了眼,他压着舌根,侧过脸,唇瓣贴上澜聿的下颚,下了结论:
    “澜聿,你学坏了。”
    澜聿又笑,他坏意地揉弄褚亦棠的腰侧,启唇去咬他最敏感的耳垂,含在湿热唇齿间,细细地碾磨吮吻,口齿不清道:
    “阿棠,我总不能永远都不学坏,不然就要你做一辈子的和尚了,我不舍得。”
    褚亦棠被他亲的腰眼发麻,胸口起伏不定,他靠在澜聿怀里,把澜聿当做他唯一的依靠。
    眉梢眼角的风情太醉人,他肤白,唇色又红润,仰靠时露出的那截脖颈呈出藕白雪色,脆弱易折,无端的让人很有凌虐欲。
    流畅的颈项弧度下含着怎样的诱惑,没有人会比澜聿更清楚,像一弯白俏的月,光泽莹润,各中滋味,食髓难忘。
    澜聿有时也想不通,褚亦棠在意的点究竟在哪,他分明哪里都是最好的,不说话都足够让澜聿望着他空遐想。
    见之难忘,思之若狂,褚亦棠与澜聿而言就是这样的存在,是恨不能要将他融入骨血中去的。
    房中隐隐有喘息,混着黏腻潮湿的低叹,太隐晦了,也太暗了,暗到在情欲交缠的欢潮中快要迷失,快要窒息。
    龙宫景致怡人,可褚亦棠已无心去赏了,他伏在锦被中,懒着眼,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衣衫尽褪,裸露在外的大片肌肤都是红紫交加,颈侧还有浮着红的齿痕。
    澜聿散着乌发,衣襟大敞,唇角被咬的溢血,血珠还鲜红,神色是贪婪未满的餍足,像极了山中修炼成精勾人心魄的狐狸精,肌肤腻白,五官明艳不可方物,半脱了里衫的一边肩臂还能瞧见新鲜的抓痕,汗珠淌过时会发痛。
    手揽着褚亦棠光裸的腰身轻轻地揉捏,澜聿抵着他的鬓发,白日宣淫这种事做多了也就没什么了,偷欢哪里还分什么时辰。
    褚亦棠舔着嘴角,凑到澜聿眼前,吻他先前的血痂,哑声道:“澜聿,你会觉得这样不好吗?”
    他没把话说的太明白,可澜聿只在他脱口时就读懂了,他垂首噙住褚亦棠被蹂躏到殷红的唇瓣,鸢尾香缠在衣带间,澜聿认真道:
    “阿棠,不会有比这更好的了,真的,我找不到比这更好的,我别的都不稀罕,我只中意你一个。”
    “我喜欢你一辈子,好不好?阿棠,我爱你一辈子。”
    褚亦棠腰酸腰痛,他圈着澜聿的颈后,又被他捧到云端里找不着北了,褚亦棠也曾痛斥自己没出息,什么年纪了还被澜聿两三句情话就搅和的神志不清。
    可没法子,澜聿太有诚意了,是能将心都剖给他看的那般诚意,他愿意让褚亦棠拿在手里,喜怒哀乐都被他牵动,别人却无法左右他分毫。
    “澜聿,不爱我我就不让你活了,听到没有?”
    “你离不开我,是你先喜欢我的,负心汉和薄情郎我哪个都不许,你要从一而终,要这辈子都从我。”
    澜聿低笑,他咬褚亦棠的指尖,唇舌裹挟,把指腹舔的很湿,他攥着他的手,缓声道:“阿棠,你娶我,我就只从你。”
    “我只从你,至死都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