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军的血性从来没有消失过，哪怕沉寂了这么多年，但是一旦有了上阵的机会，杀性仍旧让人为之胆寒。
郭汜带着一万人抵达氐族的一个部落，对方的族长只是犹豫了一下，郭汜就没控制住刀。
一刀就把族长的脑袋给砍了，氐族人民都懵了，没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
他们的族长也没说不给啊，只是犹豫了一下而已。
“杀，男的全杀，女的留下！”
郭汜将大刀插进土里，冷声下令道。
如果是其他异族，郭汜或许不会痛下杀手，但对方是氐族。
氐族乃是由羌人部落演化而来，而出身西凉的郭汜，对于羌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好感。
“诺！”
“杀，一个不留！”
西凉悍匪冲进氐族的部落内，手中大刀毫不留情的砍在了这些没反应过来的氐族人身上。
不同于纯粹的草原游牧民族，氐族不仅仅是游牧，同时也在朝着农耕方向发展，并且学习汉人文化。
这也是为何五胡乱华时期，氐族人民能够走向历史舞台的原因之一。
郭汜都不知道，无形之间就把氐族冲出西川的希望给覆灭了。
因为这支氐族人民之中，有一个名为蒲怀归的年轻人，被郭汜的人马乱刀砍死。
这个人或许并不出名，但他的几代子孙后，有一个非常有名的小伙子，他的名字叫苻坚。
“启禀将军，此部落所有男子全部无一活口。”
士兵浑身染血，对着郭汜汇报道。
“好！”
“让女人驱赶牛羊，返回白水关。”
郭汜满意的点了点头，翻身上马而去。
白水关
守将杨怀、高沛乃是刘璋麾下大将，同时也是蜀中有名的良将。
作为镇守蜀中北门门户的大将，二人不仅熟读兵法，同时也是军中骁将，可谓是文武双全。
“老高，听闻此次领兵的是李儒和贾诩两个快要入土的老匹夫。”
“此二人善于阴谋诡计，不得不防啊。”
杨怀看着乾军驻扎的方向，面色严肃的说道。
“怕什么？”
“这白水关百余年都未曾被攻破，此地险要至极，有山河依托，何人能破？”
“至于阴谋诡计，能用何计？水工火攻皆用不得，其余计策亦是如此，顶天了用一用离间计，哈哈哈！”
“可那两个匹夫连白水关都过不去，如何能够施计？”
高沛面露不屑的说道。
不是他瞧不起贾诩、李儒二人，而是有险关在手，他有这个自信，唯独比较担忧的就是鱼腹。
蜀中双门，其中鱼腹曾被光武皇帝麾下大将攻破，但白水关却并没有被破记录。
刘秀那么秀，都只是从鱼腹入手，可见白水关之险，想要攻破有多艰难。
至于钟会伐蜀，白水关、葭萌关等地也是姜维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主动放弃，若非最后来了那一个逆袭的计策，不知道的还以为姜维与钟会有了什么密谋。
“不可大意，贾诩、李儒二人皆是老谋深算之人，董贼既然能够信得过他们，将北部大军交由二人之手，必定是对他们的能力极为信任。”
杨怀有些忧虑的看向高沛，对于袍泽如此轻视，心中满是担忧。
“你就是太小心了！”
“就算此关只剩我一人，依旧能够挡住敌军百万大军！”
高沛笑着摇了摇头，自信道。
闻言，杨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白水关这种地形，乃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地，关墙之上能够容纳的士兵极其有限，可想而知攻城的敌人能够有多少人同时攻城？
不过说一个人就能守住，属实是有些吹牛了。
“咦，牛怎么在天上飞？”
杨怀皱了皱眉，看着天空中飞过来的牛。
“老杨，你这是什么意思，觉得我是在吹牛？”
高沛脸色一黑，没好气的说道。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自己看！”
“落下来了，卧槽！”
杨怀指着飞来的牛，惊呼道。
砰——
耕牛砸进白水关内，顿时引起一片骚乱。
然而还没完，越来越多的牛被丢进白水关，一时之间引得关内士卒疯抢。
这年头牛是好东西，一头牛的价值在数十万钱。
当然，这是活牛的价值。
但是死牛同样是价值不菲，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牛肉都是牲畜之中最贵的一类肉食。
蜀中虽然富庶，但是耕牛却很稀少，更别提吃牛肉了。
“不要抢！”
“谁也不许动！”
杨怀感觉到问题不对，当即下了关墙，对着士兵一通呵斥。
有了杨怀的斥责，这些骚乱的士卒才安稳了下来，只是目光仍旧停留在被摔得四分五裂的牛尸之上。
其中有个别的士兵被牛血迸溅的满身都是，当然，还有一些牛未能排泄完的排泄物，以及被天降横祸砸死的士卒。
“将这些死牛全都丢弃，谁都不准吃，违令者斩！”
杨怀打量了一下这些死牛，面色严肃的喝令道。
“诺！”
将士们拱了拱手，纷纷动手将牛处理掉。
其中有部分被丢进嘉陵江中，也有部分被丢弃在关外。
经过清点，此次被丢进关内的死牛足足有百余头，总价值超过了数千万钱。
“真是白瞎了这些牛，乾国真是特么糟践东西啊。”
高沛不舍的看着那些被处理掉的牛，口中骂骂咧咧的。
“没办法，战时小心些总是好的。”
“那些牛不知如何死的，万一染上疫病可就糟了。”
杨怀苦涩的叹了口气，解释道。
刚刚有那么一瞬，就连他自己都对那些牛肉无比的动心。
牛肉啊，他杨怀也有好些年没吃过了，那种滋味怎能不让人怀念。
自从飞牛事件后，乾军便再没了动静，日子一天天过去，直到三日后，白水关内突然爆发了天花。
那些牛的身上无一不是染上了牛痘，而牛血飞溅致使病毒与士卒产生了接触。
短短七天之内，白水关守备崩溃，就连白水关守将杨怀、高沛二人也是浑身无力，被天花所感染。
“叩关！”
贾诩、李儒看着前方死寂的白水关，下令道。
“杀！”
乾国大军扛着云梯，朝着白水关飞奔，在没了守军的防守后，几乎是轻而易举地就拿下了白水关。
而此时关内的一万守军全部感染天花，无一幸免。
“传令，降者免死，否则，杀！”
李儒对着郭汜、樊稠、段煨等将下令道。
“末将领命！”
三人心中一凛，当即抱拳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