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稚夏看向小白，只见笔在小白的指间来回穿梭。
笔飞快转动，手指翻飞自如。
能观察到少年右手的六个指头格外灵活。
辛稚夏脸上露出意外的表情，只觉得自己在小白眼前实在是太小白了一点。
于是默默地收起笔来，认真欣赏小白的花式转笔。
如果将这一幕放到以前，这边的动静必然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奈何现在大厅里的人都在动笔写写画画，在动脑的人眼里，这种余光可见、分散注意力的转笔动作，实在是让人静不下心来。
“我说，你们算不明白，就不要转笔了。”凡尘终是忍不住气愤地出声。
本来没打算跟着计算的他，在短暂地动脑子之后，莫名就开始较真起来，竟然是跟着其他人一起入了迷。
放在以前小白和辛稚夏的行为，同样也会激怒球球，然而她还有一个品质。
这种品质叫做双标。
对待陌生人和对手她可以怒怼三天三夜，但是对于自己的朋友或者说是有好感的人，她会三观消失一瞬，立刻站在他们那边。
“那你算完了？算明白了？”
凡尘气闷，他觉得这个球球是真的阴魂不散。
然而这次想回嘴，却又被别人打断。
关晓琪闷闷地看着面前的纸张，出声跟球球交流，“有点算不出来，不管怎么算最多也就能有八个。”
球球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她看向自己面前的纸，撇撇嘴，无奈开口，“不行，我脑力退化了，也只能算出八个。”
“我虽然计算能力不行，但是我也是只能算出八个。”元武挠挠头，看着面前的纸张。
“不会是死亡空间出bug了吧？”万欣拿着纸挡住自己的下半张脸，低声说出了一个猜测。
这句话一出，一群人齐刷刷地看向她。
万欣紧张地咽了口口水，眨眨眼说道：“难道不是吗？”
球球抿抿唇，干脆拿起自己的纸，开始跟大家讨论。
“我们把博德门徒比作o，芙莉嘉使徒比作b，霍都门徒比作a，来梳理一下哈。”
万欣在听到球球的说法之后，嘀嘀咕咕地询问：“为什么不比作abc？ab0是什么新举例吗？怎么字母和数字还结合起来？”
辛稚夏满头黑线，她心里对于球球的想法有个大致推测。
小姑娘真的是把思维发散到了极致。
在她看来，这个很可能不是数字0，而是字母o。
a是alpha，b是beta，o是omega。
不过不得不说，按照阵营这么划分，确实还挺符合的。
听到万欣的话，球球一顿，出声回应，“这个不重要，不过写在纸上你们搞错了，这个是字母o，ome……额，orange的那个o。”
大家的反应很是平淡，认同了abo这个举例的划分标准。
而辛稚夏则是嘴角扬起一抹弧度，看向球球。
球球本来还仗着没人懂，随心所欲。
现在看到辛稚夏露出意味深长的眼神，瞬间脸一红，然后咳嗽一声，装作没看到，开始自己的讲解。
“初始分配的话是o1-o8，a1-a2。按照推理，传染应该是需要类似于传染源的存在，就把o1和a1当做传染源看。但其实这么算的话，不管怎么样最后都不会有九个。”
元武举手试图抢答，附和道：“是，我最开始就是这么想的，然后结果就是卡住了，只能有七个。”
凡尘看了一眼元武，嗤笑道：“就这还能卡住的？明明可以有八个。”
“啊？哪来的八个？”元武看着自己的纸，有种被自己绕晕的感觉。
这种算法很基础，他再傻也不可能会算错啊。
关晓琪看向二人，默默解释：“o1和所有o都触碰一次，那么除了o1有7个光环，其他o都只有1个光环，到时候o2-o8都分别和a2触碰，就会集体变成芙莉嘉使徒。然后o1再消耗2个光环和a2触碰，a2也会变成o，触碰次数达标，但清零后没有光环，也不能再触碰o1，就没办法当下转换。”
元武点点头，“对啊，我就是算到这个地方，你看现在还有a1和变成o的a2，外加还有一个o1，这一共就还有三个不是芙莉嘉使徒的。”
闻言，鲁飞朋一脸无语地补充道：“这个变成o的a2可以第二天触碰o1，这样就可以有1个光环，再触碰a1就变成了芙莉嘉使徒。”
一旁的汪磊之前写写画画，也想过这一条线，于是接着将整条线都补充完整。
“这样的话，o1就会有6个光环，就算触碰次数不达标，第二天和第三天晚上都触碰黑暗阵营，至少都还会有2个光环，是没办法变成芙莉嘉使徒的。所以这个方案，最多只会有八个。”
元武跟着鲁飞朋和汪磊说的话，在纸上理了理他们说的内容。
最后瞪大眼睛，对着两人竖起大拇指，看向其他人，兴奋地说道：“你们好聪明啊！我都忘了，还可以第二天触碰。”
然而这句夸奖出口，被夸奖的其他玩家并没有很荣幸的感觉。
关晓琪无言以对，球球无语扶额，鲁飞朋满头黑线。
汪磊、凡尘两人更是直接翻了个白眼。
窦书语则是面带笑容，静静地看着元武。
只有万欣抿抿唇，低声安慰元武说道：“其实刚开始我也没反应过来，是看过关晓琪的纸才发现的。”
此前的窦书语一直没有说过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大家分析。
现在见大家都在皱眉思考，微笑着安慰道：“其实这个根本不是重点，大家没必要这么较真，按照理论随即组合总会出现九个的。”
其他玩家这次没有附和，好像陷入了追求结果的魔障里，根本没有因为窦书语的话儿停笔。
窦书语嘴角的笑容一僵。
球球托腮双眼望向天花板思考，笔则是轻敲桌面，纠结地说道：“但我只能算出八个，心里就会很不爽啊。”
这话引起在场不少人的共情。
本来一直在看戏的辛稚夏在听到球球的话后，不由地指点出声。
“不要盲目计算，建议换种思路再看看。”
其他人听到辛稚夏像是指点的语气，都不由地抬头看向她。
汪磊更是镜片后的眼眯起，“哦？看样子，你是算出来了？”
关晓琪太过于钻牛角尖，因此对于没有得到这个答案的情况，很容易让她晚上睡不着觉。
她的反应一如既往地比别人激动，双眼更是倏地发亮看向辛稚夏。
“嗯哼~”
辛稚夏挑眉看向大家，轻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