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刘雨柔的信
作者:木子鱼鱼   别动,这个童养媳不好惹最新章节     
    对于刘雨柔这个富家女,苏木兰本是有些好感。
    当初刘雨柔家中内斗,她被歹人劫持,可是苏木兰出手相救。
    刘雨柔对苏木兰有些崇拜,又极为好奇,有段时间总来找她。两人当时也算得上闺中密友的交情。
    不料,陈兴学的出现,竟然使两人断交。
    苏木兰性子果断,既然劝不得,她非要和陈兴学搅到一起,那也就没必要再多接触。
    刘雨柔和家里闹翻,如愿下嫁陈兴学。也直到这时,她才明白婚姻不是两个人的事。
    泥腿子出身的公爹,贪婪市侩的婆母,俗不可耐的小姑子都让刘雨柔极为不满。
    好在两口子搬到县城宅院后,这日子才平静下来。
    本以为没有陈家那些人搅扰,就此过上幸福如意的日子了,没想到她这时才发现陈兴学的各种毛病。
    在信中刘雨柔大倒苦水。
    什么陈兴学婚后不再小意了,什么发现他读书不再努力了,又什么花她的银子请狐朋狗友聚饮了……
    最过分的有次他喝到酩酊大醉,刘雨柔抱怨了几句,陈兴学竟然借着酒劲儿给了她一巴掌!
    虽然刘雨柔当场叫丫鬟帮她,将陈兴学打得三五天下不了炕,但她仍然觉得委屈。
    只因陈兴学酒后吐真言,说刘大小姐不过就是有几两银子,否则他堂堂秀才哪会娶她这个商贾贱女。
    刘雨柔失望之下,本想和离,奈何竟然发现已经怀了陈兴学的骨肉。加之陈兴学酒醒后,也是跪地道歉求原谅,刘雨柔也就罢了。
    还能怎么样?
    刘雨柔已经和家里闹翻,这才结婚两个多月,就和离?岂不是脸都要被打肿了。
    思来想去,刘雨柔悲哀的发现,竟然只有苏木兰一个可以倾诉内心苦闷之人。
    因此,刘雨柔这才厚颜写封书信,遣丫头送来。
    苏木兰看的直翻白眼,将信扫了两眼就丢到脚炉中烧了。
    自己选择的日子,含泪也要过完。
    有些人就是这样不撞南墙不回头。苏木兰可没那么多同情之泪,既然已经分道扬镳,那就各自安好吧。
    陈兴学错了吗?至少在他的角度,他不想刻苦举业,找个富家女少奋斗二十年算不得错。
    刘雨柔错了吗?至少那个俊秀的书生,曾经让她着迷,有段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只能说造化弄人,各有所求,自然各有所失。
    对陈兴学来说,如愿娶得富家女。物质生活满足了,但任性的大小姐也没那么好伺候。
    吃人家的饭食嘴软,拿人家的银子手短。
    刘雨柔有银子,呼奴唤婢的颐指气使,更看不起陈家所有人。日子一长,陈兴学受多了冷言冷语,心灰意懒之下借酒消愁。
    可在刘雨柔的想法中,你陈兴学吃我的、喝我的、穿我的、用我的,受些言语之气怎么了?
    陈兴学越是这样,刘雨柔越是攥紧了银子。
    陈兴学本来想的挺好,同样也没料到两人婚后,上到刘雨柔,下到丫头仆人,没人尊重他这个男主人。
    在这些下人眼中,他陈兴学不过是个穷酸秀才,一日未中举,就算不上老爷。
    陈兴学不忿,自然跟刘雨柔吹枕边风。开始刘雨柔还训斥这些人。可架不住所有人联合起来,也在她面前给陈兴学上眼药。
    刘雨柔对陈兴学的爱慕,也就渐渐在一些油盐酱醋的琐碎日常中,消磨殆尽。
    相爱容易相处难。自古皆然。
    苏木兰懒得在刘雨柔身上花心思,她和谢承安即将面临各种未知的挑战,如何肯浪费精力。
    既然谢承安已经确认授官安澜,苏木兰这边也就准备搬家。
    又花了几日时间,到县衙办理些文书,林捕快也回家请示过父母,更得了李知县首肯。
    于氏早就将宅院、铺子等事理清,甚至连家具、各种带不走的物什也卖了出去,共得银二十五两。
    于氏拿银子来上交,苏木兰就随口让她收着。
    于氏又又兴冲冲的把银子给了苏小柏。苏小柏前几天才收了她给的十两银子,这又来送二十五两银子,小柏说什么也不肯收了。
    于氏却说自己跟着三姊妹,吃喝不愁,要银子有什么用。反是小柏读书交友手里有些银子,又有面子又方便。
    苏木兰觉得男孩子不能富养,所以给小柏的零花不算多。好在小柏过惯了苦日子,仍然保持着不乱花一文钱的作风。
    于氏连番的殷勤示好,苏小柏对两年前被她抛弃的恨意,终于有了些松动。
    哪知道,苏小柏刚对于氏有所改观的心,竟然因为苏喜儿无意中的两句话,再次冰封。
    苏喜儿这段时间学习女红早出晚归,很是上心。正好她回来时,碰到苏小柏跟长姐,述说那二十五两银子的事。
    “娘不过是看你考了童生,才对你好。这两年她怎么不给我一钱银子用?呵呵!”苏喜儿有些吃味的幽幽道。
    不患寡而患不均!
    苏木兰自从赚到银子,除了两人读书、女红用的学费,每人一个月二两银子零花用,并不分薄厚。
    虽然和大户人家的千金、少爷比是不算多,可也绝对够两人用了。
    听了喜儿的话,苏小柏终于回过味儿来,眼圈一红看向苏木兰,倒把她吓了一跳。
    “小柏,你怎么了?”苏木兰也没意识到小柏发什么神经,只是看这小家伙快哭了的样子,有些心疼。
    “长姐,小妹说的对!娘对我好,只因为我考上了童生。我今天还因这些银子,觉得长姐给的少,我……呜呜呜!”小柏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苏木兰听他这么一说,哪还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
    原来于氏两次给他送这么多银子,小柏在感动之余,不免也疑惑苏木兰明明身家银子过万,怎么才给自己和喜儿每月二两。
    所以,这次来交这二十五两银子前,苏小柏第一次有了犹豫。这可是自己以前一年的零花,为什么自己要上交长姐?
    只不过苏木兰的积威之下,苏小柏虽然有所犹豫,还是来了。苏喜儿的一句牢骚话更让他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