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雪掩芜杂终化融 人到情深尽谋欢
作者:肃月暄   飘雪之殇最新章节     
    草原雪霁,湛蓝的天空,白云如絮。阳光恣意地注视浩瀚无垠白色巨毯,好像要窥探他身下的秘密。而雪地自不甘示弱,便反射一些耀眼的光线,表示推诚布信、心底纯洁无私天地宽,企图用某种潜在的力量,打消惑日疑云。事件因此愈加扑朔迷离,天地狼顾狐疑,面面相觑。
    韩若冰自然知道,自己隐瞒的一切,总有被发现的一天,因为即便再美丽的雪也有融化的一天,隐藏再深的秘密也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对于张世铎不时投来的意味深长的目光,他淡然处之,姑且认为狐行多疑。合同都签了,并且都已在核实区块坐标了,何苦还疑惑不解呢,也只能徒增忧虑,于事无补。
    不过,为了表示同情,他还是把表情调整为苍茫而犹豫,似有恋恋不舍。
    “小韩总你系咪有咩心事呀?”张士铎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的眼神。
    “您相信我对这区块有点割舍不了吗?就像自己的孩子,没办法,送人养了。”韩若冰目光中有说不出的留恋与无可奈何。
    “唔系送啦,3.2个我都系心痛啦!呵呵呵呵。”张士铎从韩若冰依依不舍的表情中似乎看到了起山a之于他的心中的价值,怜惜之余,突然有了一种幸灾乐祸的舒畅感。
    区域本身就有坐标桩,加之大合同到手,韩若冰心底早有尽快处理,早完早了的想法,他假意争长论短了一下,便作勉为其难状,欣然同意。
    交接工作进行的很顺利,张世铎春风得意,在雪地里优哉游哉。骆景怡却没见过这阵仗,蜗行牛步,张世铎只得命马宇辉搀了。马宇辉颇有礼仪,不远不近,只伸了小臂让骆景怡搭了,眼睛偶尔望向排球也会触电一般闪避,因而显得工作态度极为不认真,两人愈加鸭行鹅步。
    “张老板,我可是仁至义尽了,到时候我在这附近钻井,你可要念今时情谊,莫有异议。”韩若冰指了指起3井依旧运行的驴头磕头机,给张世铎灌输自己拿到合同款后会继续在起3b区施工的计划,并且假借自己看中这个区域,新钻油井必会在起3井附近,你可不要有我是不是,昧地瞒天斜打入你区块的想法,来解除张世铎犹带有的疑虑,不能落定的内心。
    “小韩总,你情至意尽,我大分寸不妨事。”张世铎皮笑肉不笑。
    “既如此,按合同约定先打过2.5个,后期过户完成,余款0.7个结清?”韩若冰神色凛然。
    “冇问题,我哋港人系讲诚信嘅”张世铎神色端然。
    韩若冰环视四周,最后看了一眼起3井,大笔一挥,在实物交接单上签了下“韩二水”。
    他让谢雨文多拿了一个月工资,由孟凡千给看井人巴日图,安排其暂时回家休假,那铁皮运营房已经算移交给龙源公司。
    “张老板,我建议你控制好起3井的放喷流程,这地下压力不能快速释放。”韩若冰有意无意的说着。
    “这个我明白,我给老板讲。”马宇辉从旁插嘴,然后通过骆景怡给张世铎详细解释。
    “哈哈哈哈,呢个而家应该叫龙7井咗我会处理好嘅。”
    “合同款到我账上才是,不然还是起3井。”韩若冰转过身来,目光犀利。
    “我们老板安排我下午就开始办理,你放心吧,我们是讲诚信的。”骆景怡掀了羽绒服帽子和张世铎耳语一番,又双手揪帽掩脸,双脚轻跺宽缓,不胜风寒的样子。
    ……
    邱牧阳终于惟命是从,当江小爱呢喃说出“扬帆入港”时,他旗杆应声而起,勃然变色,心中的火焰霎时将眼睛烧成红色,狼顾虎视,理智做了最后垂死挣扎,不时便为去大发神威,释放天性的欲念轻然放倒,拱手而降,只得想顺天应命,欣欣然给他一个安身之地。
    仅一招,他便褪去她的黄色羽绒服,再云手半带,乐“掀”好施,眨眼间便让她上身只剩了文胸。
    两人便一起去那腰间裤带忙活,手忙脚乱,竟成了死扣,急得江小爱直跺脚,嫌他碍事,推了他,他只得怏怏然专心致志于自己“三光政策”的实施。
    再抬眼时,却见她还在埋头苦干,急得几乎要哭出声来,捶胸跺脚,那马甲线当中的“小眼睛”便上下左右一通乱舞,晃得他欲念横生,蓦地便去揽了,云手便欲倒行逆施钻将进去,哪知江小爱吃疼躲了,急切间便道:“疼。”见他一脸沮丧,便问:“你有剪刀吗?”
    “我通体上下只有一件算得上凶器,是肉做的,金属的没有。”邱牧阳无处安放,只得双手箍了她的臀,让自己紧贴她。
    “你腰细得都快断了,还用得着束腰吗?系那么紧。”邱牧阳失落的眼神中满是怨责。
    “都怪你添乱,活扣变死扣……啊,我好喜欢。”江小爱还欲继续问责,却发现他健硕的胸肌,勃然在目,不禁满心欢喜,轻轻地抚摸起来。
    邱牧阳便又火起,呼地将她抱起扔到床上,自己俯首甘为孺子牛,对着裤带指揪牙叼,专心致志,终不求甚解,一身大汗。
    “你抽烟的,火机!”江小爱恍然有悟、如梦初醒。
    邱牧阳茅塞顿开,蓦地便去羽绒服里拿,当火机点燃的一刻,他手只是伸了一伸,却停在半空。
    “邱阳,你弄甚了?”江小爱见他黯然不悦,忙起了身子,去抱了他,把他的头埋在自己胸前,百般抚慰。
    良久,邱牧阳方抬起头来,苍然一句“我这是要干什么?”便默默地起身穿衣如故。
    江小爱不知所措,难以遏制地怒火中烧:“邱阳,你这是做甚?是在说我下贱吗?”言毕,方想起自己犹腆然半裸,愤愤地去地下捡衣欲穿。
    “爱爱,我喜欢你。”邱牧阳却不等她“”故态复萌腾身紧紧地抱了她:“可我,我是有......有老……呜呜嗯嗯……”
    却是被江小爱用嘴堵了嘴,看他表情她就知道他想说什么,这也使刚才的误解豁然开朗,她恍然大悟,恼火瞬间变成温情,变成一种欣慰,良久,她方深情道:“傻瓜,别说,说了,甚也没有了。”她边整理打底衫边欣然作笑:“我突然觉得我更喜欢你了,我知道你都快刹不住车了,可关键时刻,你还是停了下来,这比开始停下来更难,这不只说明你的意志力、你的理智,还有你骨子里的善良。我喜欢你的理智,更喜欢你骨子里的善良……尽管……尽管,我已做好给你的准备。”
    “爱爱,我有难言之隐,可你不让我说。我可以抱你、亲你,也真的想……我太喜欢你了,可是那一步,我实在是跨不过去,至少现在。”邱牧阳半是苦楚半是温情:“我不想伤了你。”
    “邱阳,我都明白的,你不用说了。”江小爱虽然也很失落,但她尽量让自己显得通情达理。刚才差点失掉的颜面因他再次明确是真的喜欢自己而意转尽复,他不想伤了自己,说明他其实是一个敦厚善良之人的同时,也验证了他对自己的真情。
    炫铃响起,党湘云专属,邱牧阳不得不接,幸好现在衣裤整齐,若是刚才接了,自己会尴尬有余,思绪不足的。
    “你在忙什么?才接电话。”
    “我忙着体察民情,这里什么娱乐活动没有,吃个串都跟过节一样,穷山恶水,欣欣然我便有教化之心,我不准备入乡随俗,准备给它来个移风易俗,实在不行就给它来个伤风败俗。”
    “嗯,旁边是谁,谁在笑?”
    “哦,一个大嘴鹦鹉,我靠,这庆北没啥引人入胜的地方,就当地引进的这鹦鹉,体态修长、仪态万方,长得那叫一个勾心斗角、勾魂摄魄的,就是性格不好,刁钻古怪、飞扬跋扈,刚才我一生气,差点活剥了她。”
    “邱牧阳,你能不能有点正形,说句人话?”
    “靠,我句句发自肺腑,烂漫天真的。实报实销。”
    “败了,说正事,你发来的资料,咱爸看了,只说了句,真知灼见,你说还用给老五他爸看看吗?”
    “我想想,我联系老五,你别管了,等电话。”
    邱牧阳电话一挂,江小爱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哈,是你老婆吧?你和你老婆都这么说话?”瞬时,又意识到什么,立刻收了笑容。自己小心谨慎始终不敢触及的敏感点,此刻,却被自己无意揭了个底朝天,搞了个澈底澄清、明明白白、确确实实,断无挽回可能。
    “好了,一切大白于天下,看你以后如何正大光明地引船入港。江小爱啊江小爱,你傻甚,犯了多少次类似错误了,咋不知道吸取教训呢?这下好了,引狼入室是做不到了,唯一能做的只能是引以为戒了”江小爱颓然倒在床上,悔恨交加,泄露天机一般。
    “爱爱,大嘴鹦鹉,起来飞扬跋扈一个,刚才不是笑得山花烂漫的?”邱牧阳晃晃她,见她仍不为所动,便强行扳了,“吻扎吻打”,舞“吻”弄“摸”。
    “邱阳,我傻甚。我好失败……我……”
    “现在,说开了反而好了,我反正不是什么谦谦君子,道貌岸然的。你只要不嫌弃,小生愿意长侍左右,咱做一对苦命鸳鸯。”邱牧阳款语温言。
    “嗯,邱阳,你真这么想?”江小爱便一把扯了他,让他伏在自己身上,目不转睛。
    “嗯,做一对情投意合的……”邱牧阳奸笑着吻她:“奸夫淫妇。”言毕,腾身就起,却被江小爱扯了后衣襟,辄转身复抱,眉飞色舞。
    邱牧阳又想起自己近日大彻大悟的道法,便将那一夫多妻制分明就是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不能被丢弃,实应发扬光大,被丢弃了就是历史倒退的理论,绘声绘色、指天画地地讲了一番,直惹得江小爱笑不忍俊,花枝乱颤。
    ……
    买卖不成仁义在,更何况这买卖成了呢?作为收入方的韩若冰当然不能失礼,在二八大杠烧烤城设宴,买卖双方气氛融洽,各怀鬼胎。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韩若冰离桌掏烟,本欲小憩,却见门外有身影一晃,定睛瞧时,却是邱牧阳,身边是一黄衣女子,江小爱。
    “呵呵呵呵,果然。”韩若冰心里想着,犹豫间,却见邱牧阳已然望见他,指了指江小爱,使了使眼色。他乐得如此,欠身掩了门。
    邱牧阳看到屋内人员,已经猜到两家已有动作,或是已经交接,心中自是大悦。
    “你昨天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寻一僻静之所,一个小隔间,刚一落座,江小爱便没话找话。
    “昨天事情较多,焦头烂额,很重要,无瑕分心,再说回来都晚上10点了,怕你睡了,这不今早就来找你了。”
    “你咋知道我在馨园宾馆?”
    “你相信第六感吗?”邱牧阳怕多说露馅,不等江小爱回答便转移话题:“我还不知道你什么情况呢?说说你吧,让咱们这对奸夫淫妇互相了解一下。”
    “我去年上京大学毕业,顺了爸的意回延庆日报社工作,碌碌无为,今年就遇到你,给了个好新闻线索,这不就受重视了。”江小爱使劲捶了邱牧阳一拳,但并不就此反唇相讥,好像对“奸夫淫妇”接受一般。
    “上京大学?”邱牧阳蓦地想起老四就是上的这个大学,不过自从上大学后,就很少联系了,几乎断绝来往,大概是层次不一样了,现在不知在何处就职。
    “嗯?”
    “哦,没什么,那可是985名校,你让我刮目相看了!”
    “你呢?”
    “我自幼随父在沐平油田,生于彼长于彼,染了一身与当地风土人情气质无关的恶习,轻狂浮浪,荒废学业,没能如你一样受到这般良好教育,堪堪算一专科毕业。”
    “但你很优秀的,身边不乏追求者吧?
    “先说怎么优秀”邱牧阳确实想知道自己在她心中的感觉,有些东西也是需要说出来才更能撩拨人心的。
    “嗯,说不出来的气质,不羁中有真诚,真诚中还有气度,一口普通话,特别好听,算风度翩翩、风流倜傥吧”
    “你还能想到什么夸大其词、异想天开的词,尽管放马过来!我已经做好以身殉国、舍生取义的准备了!”
    邱牧阳现在话风骤变,如同刚才他和他老婆的交流,江小爱便觉和他旧相识一般,别一种有趣味,不自觉沉了进去。
    “你们沐平人都那么特别?”江小爱凝望着邱牧阳眉开眼笑。
    “嗯,你还和沐平人打过交道?”
    “嗯……这个……韩二水韩哥啊!你们俩都很有气质。”小爱好像略有迟疑,思考了一下。
    邱牧阳看到了眼中的不自然,但不以为意:“看来是把我和大韩在心底比较一下,结论是什么?”邱牧阳在这方面与生俱来的自信,使他的目光柔中带钢,绵绵不断的柔情似水,却又似早晨清澈明亮的阳光,直射心脾,温润而锐利。
    “韩哥属于冷峻,你比较随性吧……招人喜欢,嗯……和你应该好相处一些!”江小爱便稍许紧张地随口一说,便想不出如何继续。而邱牧阳依然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好像要把她内心最深处的想法,看穿一样。
    “嗯,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江小爱便红着脸极力想打破他的目光的包围,毕竟此时的环境不是刚才于宾馆的私密空间。
    邱牧阳看着他娇羞的模样,内心顿感一种新奇滋味,他在感叹自己在党湘云心目中疑似早被视若敝屣,常自为鄙夷不屑,而在江小爱的心中却如此高情远致便有种被奉若神明般的怡然自得。兀自将腰杆挺直到不可理喻地的地步,神情也不可救药地夸张起来,他更加肆无忌惮地微笑并上下扫描,直到江小爱不好意思:“干嘛总盯着我看?”那声音分明有种嗔怪有种娇羞。
    “我只是在按图索骥”
    江小爱讪讪一笑,似乎知道他准备怎么说。
    “我喜欢傻傻的女子!”
    “为甚?”出乎江小爱意料之外的回答,当然一脸狐疑,本想他怎么也要安慰一下自己刚才在宾馆“误国误民”的失误,现在,至少该夸夸自己的青春靓丽、活泼可爱,然后自己就可以半推半就,顺势谦虚一下,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至此也能留下光辉的一撇。但此时,他的回答让她不明就里,自己已经做好谦虚的准备,人家却没有“因势利导”,与心理预期着实相差甚大。
    “因为傻傻的女子会常问‘为甚’?”
    江小爱立时母鸡下蛋般“咯咯咯”地笑,大嘴努力往耳根扩散,羞红了脸,又一阵狂捶。
    这种暧昧的动作直接导致邱牧阳万念俱下、肃然起敬,而江小爱更是“观怀”备至,几欲负弩前驱。
    “矜持,矜持。”邱牧阳忙推了她,侧了一下身形,半起半坐,整理一下腰带,以防为她看到自己的剑拔弩张。
    “呀,你怎么这么容易就……”江小爱指了指帐篷,面色绯红却显得异常兴奋,直恨不是在宾馆。
    “一是小伙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二是美色当前,不得不发,“竖”然起敬是必须地。”
    ……
    你或许不相信只见过三次面的男女便能癫狂如斯,但不得不说,人和人之间就是这么微妙。
    你或会发现你用了3-5年维护的人际圈,被一个刚到单位的新人,用不到半年时间悄然企及。这个人,或就是一般人们笑称的“自然熟”。
    对于自然熟的人,你不要轻易做出反应,有可能你一个微笑或有意无意的一句回应就会让对方认为你们已经熟悉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只见过两次面,当周围人在他面前提起你时,他会旁引佐证用尽一切办法证明他与你的关系的非同一般。甚至他会兴奋地说,那是我老哥,很熟!关系杠杠滴!来,不信我给你打个电话。顾忌面子,你接了电话,必定会寒暄两句,他又会借此再度充分发挥。
    当然,这都是当你真的有一定社会地位的情况下,即便没有,而只是有些许闪光点,也会被其深入挖掘,用于继续扩大交际圈,这种辐射力可想而知,关键时刻,其人有几人真心帮忙不得而知,但其混得风生水起的样子必然深入人心,人人顾忌。他周围的人自然而然更热衷于与他的交往,从而进入良性循环。
    你应该也多次听说过,一对男女谈了3年5载,突然分手,竟是其中一人投入到一个仅认识3月不到的异性怀中的故事。
    这便是磁场效应。邱牧阳本身自带的磁场便似有拉近人距离的魔力。能在短时间内把男女关系拉近到一个微妙的距离。
    你要知道。其实无论男女都有对美好事物探寻的欲望,也正因如此,才有异性之间的交往。只不过邱牧阳只是善于发现拉近距离的方法而已。他们会广开言路,能轻易地用视听语言、肢体语言,声情并茂地打破女性的矜持、心理防线而已。这个防线一旦突破,不加控制,自然泛滥。毕竟演员的演技也是高深莫测的。便貌似肺腑之言,也自带你进入畅所欲言的节奏。
    当然,每个人都有这种潜能,只不过有人想,却没去做,有的人想并且付诸行动而已。也或诱惑力不足与让其放下颜面、时间等,而无所顾忌的去行动罢了。
    通常来说,好汉无好妻,懒汉娶个娇滴滴的原因,大多是因为我们俗称的渣男在行动力上高于常人,他们顾忌的东西很少,只要不是违法犯罪,都愿意尽其所能地去尝试。
    而所谓娇滴滴的女士要么清秀可人,要么妩媚多情,在众人眼里美不胜收,人间尤物。其实,越是这种女子,她们的内心越寂寞、迷茫。良好的条件使她们眼光很高,不会轻易就范于世俗的环境,处于这种心理,在乌泱乌泱的追求者和搭讪揩油的接触者中,她们也是很难分辨哪位是真心诚意那位是虚情假意,便无端地困惑而落寞,其实真正的追求者并不多,是你的美艳让大家觉得高不可攀而不必费神费力。因为出力不讨好的事情谁都不愿意做,除了渣男!
    他们往往无所顾忌,桃子再高,也要搬个梯子来试试。而渣男的生活阅历往往较为丰富,只要不是长得太猥琐,他们会很快用新奇的态度和生活方式俘获娇滴滴芳心,但凡有机会,他会不按常理出牌迅速地给你生米做成熟饭。木已成舟,大多数人会选择用婚姻的船帆去行驶下去。
    但人该咋样就是咋样,一般如此的结合,当新奇不在,内涵不足的弊病自然显现,双方自然慢慢失去兴趣。不只是女性,渣男在成功登顶之后,对当前风景也会看厌,他一般会去寻找下一处风景,如果两人都因此而思虑再谋出路,结局往往是悲剧。
    当然,这只是针对普通民众的通行法则,之于富豪来说,只要你挥金如土的姿势够帅,管你是武大郎还是矮脚虎王英,自然众星拱月。他们大多娶得不只是娇滴滴,而且很大可能还是文绉绉。
    根据基因学“女儿像爸,儿随母相”来说,富裕的家族自古以来,多出丽人、才子,这是家族基因成就的。当你有了资本自然而然地想得到秀外慧中的“奢侈品”,尽管价值过高。但你要知道,其实这也是在悄悄改变你的家族基因,无论才识、相貌都进入良性循环。所以钱这个东西,不可理喻。
    反过来讲,假如一位女士去追一个男士,大可不必大费周章,她只要长得不是太磕碜,摒弃矜持,直接去说,我想做你的女朋友,但凡一个男士,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一般没拒绝的,除非他是雏儿,这就是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的道理。
    帅气,但言而无趣、行无所端,便一没内涵的花瓶;贼眉鼠眼、五短身材即便幽默风趣,却也难与人疏快,易流于猥琐。邱牧阳不是最帅的,也不是最幽默的,但胜在亦庄亦谐、谈论风生,加之形姿轩朗、清新俊逸,便不得不使人感觉别饶风致,意趣横生,这便是中庸之道的精髓。
    一如同时学艺的韩若冰、孟凡千、邱牧阳三人,邱牧阳没有孟凡千的孔武有力,也没有韩若冰的凶横阴冷,但他却没有两人的弱点,而兼具两人的优点,力量与实战思维兼而有之,他总能审时度势,在该出手时便举步生风、疾如雷电,往往一招制敌,不留余地;在该逃避时,却毫不犹疑,奔逸绝尘、溜之大吉。这大概就是他师父孟庆武一直欣赏他的原因。
    或许以后江小爱会遇到品貌超凡,气质更佳,才华愈绝,内外兼修仪表与内涵兼而有之的才华横溢的风流才子,但至少现在邱牧阳给她的感觉是她22年的成长经历所没有的邂逅。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有一种不可思议的吸引力,似乎有不可抗拒的魔力。 尤其是他的微笑,不可理喻,轻易地就能拉近你和他的距离,仿若旧相识一般,但这种感觉又不可把控,他随时有可能别出心裁地冷处理你。这种强烈的神秘感和自身的表现欲,使她深深体味,并甘之如饴。
    她不计后果地甘心投入这场似乎没有结果的相逢中去。
    现在,她就是很想知道这个男人还能耍什么样的花招,让自己笑逐颜开、笑不可仰,捧腹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