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舟大叔问道：“外域现存的人还多吗？霜火岭有多少人？被恶魔圈养的有多少？”
    莫少川回道：“整个外域有山林的地方多多少少都有人生存，数量不好说。
    霜火岭上大大小小的村镇几十个，总人口大约二三十万之间。
    霜火岭南麓的丹露城，是目前帝国仅有的一座掌握在人类手中的城池，城里有十几万人。”
    “为什么丹露城能保存下来？”
    莫少川摇头道：“据说早时候丹露城也被恶魔攻陷，后来从都城来了一位大能收复了丹露城，并且重修防御，抵御了无数次的恶魔攻击。”
    “你们与丹露城可有联系？”
    “有倒是有，我曾经派人去过丹露城，但是从霜火岭去丹露城要走外面的荒原，太危险了，真有事发生，双方谁也支援不了谁，就连贸易往来都很久才做一次。”
    既然镇上与丹露城的联系似有实无，恐怕也不会知道太多的信息。
    “镇长为何会派出海力等人前往汉唐帝国求救？这几百年一直在派人前往还是最近遇到了什么大危难？”
    “其他地方如何我不知道，我们镇以前没有派人求救过。
    之所以派出海力他们，是因为不久前丹露城的大能派人来传信，让各镇积极派人前去求救讨救兵，具体原因我就不清楚了。”
    莫归忽然很想到丹露城探访一下，等这边的危机解决了，可以去拜访那位大能，能以一己之力保存下一座大城，实力可见一斑，从他那里或许能得到更多的外域秘辛。
    莫少川看着海力说：“我派出了十几个人，这么长时间了你们只遇到了海力，其他人恐怕凶多吉少。”
    说到海力，莫归又想起一个重要问题。
    “镇长，为什么你们要穿恶魔皮甲？”
    莫少川短暂的失神，随即恍然：“我们早已习惯用恶魔皮甲防身，也只能用它。
    我翻看古籍得知，五百年前，人类可以修炼功法和技能，使用构装装备。
    但是这一切都严重依赖一种称做领地石碑的灵器阵盘，它可以储存功法、技能、装备图纸的卷轴，再让它的下级石碑复用。
    如此层层向下，得到无数可以复刻镜像功法技能图纸的石碑，普通人再通过石碑就来修习功法技能或制作装备。
    随着帝国的没落，各城镇被恶魔攻占，我们再想修习功法技能制作盔甲显然是不可能了。”
    孤舟大叔说道：“不错，卷轴的制作太复杂了，想要人人通过卷轴来修习功法技能，无疑是痴人说梦，根本不现实。
    领地石碑使用卷轴是储存复刻，卷轴本身还可以取出，不会有任何损坏，而个人使用了卷轴，卷轴就永远消失了。”
    莫少川继续说：“无法修习功法，意味着没有任何战力。
    这位大人也说了，让每个人用卷轴修炼功法技能不可能，所以先辈们对功法技能进行改良，从卷轴修习改成了口口相授的方式，只要得到口诀就能修炼。
    当然，能修习哪种级别的功法还要看个人资质的。”
    “口口相授？”三人惊的目瞪口呆，制约各领地发展的功法技能居然可以用这种方法修炼，太不可思议了。
    如果能得到这类功法，几乎可以摆脱对官府的依赖，还节省大量的财力。但是对公员的控制却变为了零。
    辛辛苦苦让他们修炼了这种功法，转头他投奔别人了，依然是柄双刃剑。
    “这种方法有什么限制吗？”
    “有，功法的威力有所降低，大概会低上五分之一到四分之一。技能无法口口相授，所以我们都没有习过技能。”
    果然世上不存在十全十美的事情，有所得必有所失。
    莫归庆幸自己的领地功法技能图纸样样俱全，没有在这方面受制于任何人，所以这类可以口授的功法他并不在意。
    他不在意，不代表慕雨流苏和孤舟大叔不在意。大叔立马睁大了眼睛问：“你们都有什么级别的？如何得到这类功法？”
    莫少川往后挪了挪身子，脸上现出警惕的神情。
    “啊，这个，我们只是小镇，只有黑铁、青铜级的，你们肯定不需要。
    听说丹露城有更高阶的功法，你们可以去那里问问。”
    孤舟大叔也觉得有些操之过急，尴尬的说：“说了功法，再说说恶魔皮甲吧。”
    “刚才也说了，没有各级石碑，盔甲的制作无从谈起。我们的前辈运用聪明才智，加之不懈努力，就地取材，竟然研制出了替代盔甲之法。
    恶魔皮直接披在身上没有作用，把它们裁剪成各种形状，再用恶魔筋按一定的纹路把它们串联起来，经过特殊的烤制，就做成了恶魔皮甲。
    这么多年来，我们能抵御住恶魔攻击没有灭绝，恶魔皮甲功不可没。”
    “海力的恶魔皮甲我们看过，为什么还要安装灵晶石才能起作用。”
    “恶魔皮甲用我们的灵力无法驱动，因为它不是构装装备。想要让它发挥防护作用，就只能用恶魔身上的灵晶石才行。”
    用灵晶石驱动恶魔身上的皮骨，都出自恶魔之身，自然没有排异反应。
    “灵晶石的消耗大吗？”
    “看受攻击的频率和强度，一般来说，一块灵晶石可以用很久。”
    战争果然烧钱，大恶魔体内的灵晶石是中品，折合一百金币，一万人就需要一百万金币，而且灵晶石属于消耗品，这让恶魔皮甲的价值下降了一大截。
    莫归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刚才莫少川说镇上最高只有青铜级功法，那为什么海力能穿相当于白银境的大恶魔皮甲？难道海力单独修习过白银级功法？
    刚才在镇外时莫归就发现，城墙上的士兵绝大多数人穿的也是大恶魔皮甲，这又如何解释，难道是莫少川怕他们起歹心故意骗他们？
    权衡多时莫归还是提出了这个问题，外域里许多事都不能以常理度之，或许这里面还有不为人知的原因。
    “你说这个啊，恶魔皮甲的装备要求低，黑铁境修为就能穿青铜境实力的小恶魔皮甲。青铜境修为可以穿白银实力的大恶魔皮甲，依次类推。”
    什么？居然可以越级穿戴装备？这又是什么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