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逃罪
作者:天朝大学士   四合院:何大清开局强娶秦淮茹最新章节     
    夜色深沉,四合院阎家罕见没有熄灯。
    杨瑞华与几个孩子沉默着坐在餐桌前,望着黯淡的煤油灯静静出神。
    这个年代晚上没什么娱乐活动,大家一般都睡得很早。
    阎家一行到现在还没睡,是因为他们在等待一个消息,一个关乎全家未来的重要消息。
    阎埠贵到底能不能从医院取得赔偿金,以及赔偿金的数额有多少。
    灯火摇曳,微光映照出桌前每个人的脸庞,阎解娣打了个哈欠,单手撑着下巴,抵挡困意。
    “妈,爸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都困死了。
    明天还要上学,咱们先回去睡吧。”
    阎解娣的声音中饱含多种情绪,有疲惫,有困倦,但唯独感受不到悲伤。
    比起大哥的死,阎解娣更关心自己今晚能否睡个好觉。
    “你们先回去睡吧。
    我等你们爸爸回来再休息。”
    杨瑞华点点头,没有强求孩子们陪她一起等待。
    几个孩子早点睡着也好,方便阎埠贵回来后,夫妻说悄悄话。
    “那我们先睡了。”
    听闻此言,三个犯困的孩子如蒙大赦,很快躺回各自的床上,片刻便响起平稳的鼾声。
    杨瑞华望着睡着的孩子,只觉困意更盛,不过她还是强打精神,静静等候丈夫归来。
    阎解成的事没有着落,她实在放心不下。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传来一阵沉闷的敲门声。
    快要睡着的杨瑞华连忙起身前去开门。
    “老阎,你回来啦。
    事情怎么样了?”
    阎埠贵没有理会妻子的问题,径直迈入屋内,问一句。
    “他们三个呢?”
    “他们太困先回去睡了。
    事情到底怎么样了?
    解成的赔偿……”
    杨瑞华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阎埠贵冷声打断。
    “这种时候他们怎么睡得着觉!”
    仿佛一粒火星飘到火药桶里,阎埠贵压抑的情绪瞬间爆炸开来。
    没错,害死阎解成的绝不是他,而是那三个不负责任的小畜生。
    正是因为他们在搬运过程中弄出磕磕碰碰,才导致阎解成受到致命伤。
    一切全是他们的错,与阎埠贵本人无关。
    将所有问题归咎到别人身上,这就是阎埠贵的脱罪策略。
    “老阎……”
    感受到丈夫的情绪不对劲,杨瑞华正想开口安慰。
    还没来得及说话,阎埠贵冲到放置杂物的柜子前,抽出一根鸡毛掸子杀气腾腾地走向睡得正香的三个孩子。
    而后,不出意外,痛苦的哀嚎声响彻前院。
    “打死你们这些小畜生,害死解成还有心思睡觉?!
    要不是你们干的好事,解成能死吗!”
    阎埠贵一边谩骂一边疯狂抽打三个孩子。
    阎解放他们三个被赶得在房间内乱窜,一阵鸡飞狗跳。
    “爸,别打了,别打了,不关我们的事啊。
    真不关我们的事啊!”
    原本睡得正香的三人突然被抽醒,在疼痛的侵袭下完全慌了神,只能随着本能逃窜躲避父亲的攻击。
    “还敢狡辩,看我不打死你们!”
    认定三个孩子是凶手,阎埠贵下手越发狠厉。
    鸡毛掸子每抽一下,阎解放他们仨身上就会多一条血红的伤痕。
    “老阎,别打了,别打了!”
    杨瑞华从后面拉住阎埠贵,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然而失去理智的阎埠贵可不会轻易罢手。
    他反手一推将杨瑞华击倒在地,鸡毛掸子毫不留情地抽下去。
    “慈母多败儿,要不是你教育不当,他们怎么会变成这副鬼样,你也有错!”
    发疯的阎埠贵竟是连发妻都不放过,要一并收拾。
    “别打了,别打了!”
    杨瑞华双手护住脑袋,忍受着剧痛哀声求饶。
    悲凉的惨叫声非但没能唤醒阎埠贵的理智,反而勾起他暴虐的凶性,抛下鸡毛掸子,直接抡起拳头招呼在杨瑞华身上。
    “是你们害死解成,都是你们的错,都是你们的错!”
    阎埠贵一边打一边怒吼,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身上的责任推卸干净。
    挨了几下重击的杨瑞华早已失去反抗能力,只是躺在地上缩成一团,尽量缓解疼痛。
    看见母亲挨打,阎解放仨赶忙趁此空隙悄悄溜出屋外。
    丝毫没有要拯救杨瑞华的意思。
    他们仨可不想继续挨打。
    至于杨瑞华的死活,他们管不着也不想管。
    “小畜生,还敢跑!”
    阎解娣准备要逃出去时,终于被阎埠贵发现。
    阎埠贵抛下地上的杨瑞华,捡起鸡毛掸子,咬牙切齿地追上去。
    逃跑的行为就是不承认错误,就是在忤逆阎埠贵。
    阎埠贵绝不容许他们翻了天。
    “救命啊,救命啊,快来人啊!
    阎埠贵杀人啦!”
    跑到屋外的阎解放大声呼喊求救。
    留在院内,本已睡着的邻居们被惊醒。
    前院有几间房亮起灯光,零星几人打开房门查探情况。
    各家的主事人还没回来,留在院里的妇女幼童拿不定主意,不敢多管阎家的闲事。
    因此,邻居们只是远远观望,却无一人上前阻止阎埠贵打孩子。
    阎解放三兄妹跑得仓促,连鞋都来不及穿,慌乱之中抱成一团,甚至忘了分散逃跑。
    再加之身上有伤,体力有限。
    在院里没跑多远就被阎埠贵给逮住。
    “爸,您就是要把我们给打死,也让我们死个明白。
    我们到底做错什么了?”
    阎解放急中生智,试图用谈话拖延时间,好等人来救。
    “打死你这个小畜生!
    送解成回屋跟我要钱就算了,还把他摔在地上,害他伤势加重不治身亡。
    你个狗东西,还敢抵赖!”
    说话的时候阎埠贵手上的鸡毛掸子没有停下来,疾风骤雨般抽打在三个孩子身上。
    “冤枉,冤枉啊!
    是阎解娣摔的,跟我们没关系。
    一人做事一人当,您应该打她啊。”
    阎解旷为自己辩护道。
    “没错,是阎解娣摔的,真不是我们的错。”
    阎解放急声附和道。
    两兄弟几乎是瞬间达成共识,将妹妹给卖了。
    “阎解娣!”
    大儿子刚离世,以后终归要靠剩下的两个儿子养老,不能真给打死。
    阎埠贵很自然地将攻击矛头对准阎家唯一的女娃。
    “爸,爸……”
    阎解娣纤细瘦弱的身体不断向后缩,一脸惊惧地看着父亲。
    不等她辩解,如同钢鞭般的鸡毛掸子便抽在脸上,打得她口吐鲜血,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