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叔，你这新房子好宽敞。
    可比小院气派多了。”
    周末，马卫国带老婆孩子来何大清家拜会。
    “人往高处走，工作这么多年，总该有些长进。
    等你到我的年纪，住的房子估计会更大。”
    何大清呵呵一笑，将马卫国夫妇迎进屋内。
    “别在屋外站着，快进来坐坐。”
    两家都是熟人，马卫国不用客气，跟着何大清进到屋内，自己寻位置坐下。
    望着客厅雅致的装潢，马卫国眼前一亮。
    二人平日里工作忙碌，何大清搬出四合院后，聚在一起的时间急剧下降。
    这还是马卫国第一次来此拜访。
    不得不说，房子的布置确实得体，既不过分奢华，又不显平庸，只有一种典雅宜人的气派。
    看来何大清在装修方面下了不少功夫。
    “最近过得怎么样？
    院里邻居们还安生吗？”
    何大清给马卫国沏上茶，落座后开始聊起闲话。
    搬出四合院后，何大清就很少再关注邻居们的事。
    要不是马卫国还住在院里，他甚至都提不起兴趣。
    “嗨。”
    抿了口茶，马卫国轻叹一声，面露苦色。
    “甭提了。
    您搬到外面来，自个儿倒是得了清净。
    可这一走，院里的牛鬼蛇神都蹦出来了。
    别的不说，上个星期就开了三次全院大会。
    比您在位时，一个月开的都多。
    而且，讨论的都是些糊涂事，烦人得很。”
    马卫国是越来越怀念何大清在院里的时光。
    那时的邻里关系简单，生活平静。
    不用耗费太多精力在处理琐事上，能安心工作。
    哪里像现在，有事没事就爱开全院大会，扰人清净。
    “你这么一说，倒显得是我不好。
    不能跟你同甘共苦喽。”
    何大清打趣道。
    既然搬离四合院那个是非之地，何大清就不可能再搬回去。
    现在他住得舒坦，行动也更加方便，比在四合院强多了。
    “我哪儿敢啊。
    我谢谢您还来不及呢。
    要不是占了您的便宜，把小院盘下来，日子更难熬。
    我算是看透他们了。
    平日没啥事，我就关上大门，自己过日子。
    院里的事，能不管就不管，随他们折腾。
    他们不敢上门找麻烦，我还能得些清净。”
    马卫国笑着说道。
    何大清当初把小院转给马卫国是有先见之明的。
    全院大会的开会地点就定在中院里面。
    马卫国一家如果住在原来的房子里，晚上绝对够喝一壶。
    “清官难断家务事，不管他们就对了。
    有些事，你怎么都讲不清。
    不如不管，眼不见为净。”
    何大清轻声开解道。
    要是轧钢厂附近有合适的独立院落，何大清肯定想办法帮马卫国搬出来。
    可惜，目前没有合适的地方。
    马卫国就只能先忍着了。
    “我倒是想眼不见为净，只是同住一个院里，抬头不见低头见，不可能完全没有交集。
    其实我不害怕麻烦，只是担心老婆孩子受到影响。”
    马卫国说着，转头瞥向不远处交谈正欢的妻子。
    苏月的肚子越来越大，再过几个月孩子就要出生。
    可得当心，不能受到冲撞。
    “你要是不放心，等她月份再大些，可以送到这边来养胎。
    等孩子出生，坐完月子再回院里。
    这房子很大，不缺一间房子。
    而且，有淮茹、娥子他们在，也能帮忙照顾。”
    整个轧钢厂，就属马卫国跟何大清的关系最铁。
    何大清能坐稳厂长的位置，少不了马卫国的鼎力支持。
    何大清是真把他当做侄子看待。
    “在小院里其实也还好，不用那么麻烦了吧。”
    马卫国在四九城没有亲人，当初苏月生头胎的时候，多亏秦淮茹帮忙照顾。
    只是何大清一家已经搬到外面。
    马卫国无视邻居，舍近求远，恐怕会引来有些非议。
    “我不觉得麻烦。
    咱们这么多年交情，也用不着客气。
    来不来，你自己看着办就好。
    真有难处别硬撑着，也别觉得碍面子，尽管过来。”
    何大清没有再强求。
    现在离苏月生产还早，不用太着急。
    马卫国是个聪明人，自然会有决断。
    “嗯，那我先谢谢您了。”
    马卫国点点头，喝了口茶，问起何雨柱的事。
    “都到这个点了，柱子怎么还没回来？”
    “他的倔脾气你不是不知道。
    上次在城南机械厂吃了点亏，他心里憋着一股气。
    不把事情摆平是不会轻易回来的。”
    何大清摇摇头，语气中满是无奈。
    就何雨柱那执拗的性子，非得把自己撞个头破血流，才肯回头。
    何大清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由他去闯了。
    “努力工作是没错，但也不能因此忽视家庭。
    老婆孩子在家里等着。
    周末还是该回来看看。”
    这次马卫国没有偏袒何雨柱。
    自从有孩子后，马卫国将更多精力放在家庭上。
    曾经的他孑然一身，更加懂得亲情的可贵。
    “好了，暂时不回来就不回来吧。
    这里是他的家，总有回来的时候。
    今天你难得过来一趟，得弄桌好菜，好好喝几杯。
    中午可不许偷溜啊。”
    聊了一阵，快到午饭时间，何大清当即表示要亲自下厨招待。
    当上厂长后，何大清没有忘本。
    他的厨艺可没落下。
    “好，有段时间没吃您做的菜了。
    今天有口福了。”
    马卫国脸上笑意更盛。
    他今天就是过来蹭饭的。
    “先坐会儿，我去去就来。”
    何大清起身，快步朝厨房走去，不一会儿，食物的香气就飘到客厅。
    几个孩子闻着香气，情绪都活跃起来。
    对他们而言，没什么比美食更具吸引力。
    “咚，咚，咚。”
    孩子们的目光投向厨房时，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是爸爸。”
    年幼的何晓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撒开步子朝门口冲过去。
    全家人都聚齐，就差何雨柱了。
    “柱子。”
    娄晓娥亦是起身，前往门口迎接。
    何晓的小身板可够不到门锁。
    “咔。”
    随着大门打开，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娄晓娥与何晓齐齐一怔，僵在门口。
    “易……易大爷，您怎么来了？”
    很遗憾，敲门的人并不是何雨柱，而是四合院的二大爷易忠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