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要维持二食堂的正常运转，又要去小食堂制作西餐。
    身兼二职的何大清工作量猛增，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
    不再像以前那样有空躲在办公室里喝茶看书。
    好在手下三个徒弟学艺有成，能独掌一灶，为何大清分忧。
    否则，他的压力更大。
    来到小食堂视察的杨厂长在见到毛熊国专家舒心的模样后，对何大清的工作表示了充分的肯定。
    直夸何大清是个勇担大任的好同志。
    为表重视，之后来小食堂的次数明显增加不少。
    除去视察工作外，杨厂长还要近距离了解毛熊国专家们的情况。
    顺便尝尝何大清做的西餐，开开洋荤。
    在毛熊国专家的帮助下，轧钢厂的技术工艺发生巨大变革，产量亦是连月攀升。
    最新的生产数据一经披露，厂内工人群情振奋，抱着更大的热情加入建设国家的工作中。
    凡事有利有弊，毛熊国专家带来的增益毋庸置疑，不过也带来一些问题。
    别的不提，厂里做小灶的次数是越来越频繁，规格亦是随之上升。
    有些事不归何大清管，他也管不了。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心做好每一道菜，服务好每一位食客。
    其余的事，便让其他人去操心吧。
    ……
    忙忙碌碌过去两个月，学成的何雨柱总算回来分担父亲的工作。
    让何大清肩上的担子轻松不少。
    同时，一项巨大的改革在轧钢厂内铺展开来，立时引起轩然大波。
    忙碌一整天的何大清回到家刚歇口气，院里邻居们便一起找上门来。
    “一大爷，你说定级工资到底是怎么个说法？”
    易忠海上前说出大家伙的疑问。
    今天厂里发布通知，准备对所有工人进行定级考核，从下个月开始按照工级发放工资。
    工资事关工人们的切身利益，他们对此都十分关心。
    何大清是厂里的干部，而且资历老成，还是院里的管事大爷。
    发生这种大事，大家伙自然要过来问个究竟。
    何大清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将激动的众人带到中院内，等所有人安静下来方才缓缓开口。
    “大家不要紧张。
    东北那边的国企几年前就开始实行定级工资制度了。
    厂里的工人们技术不一样。
    能生产的零件种类不一样，生产出的数量也不一样。
    技术好，生产得多的工人拿的工资多一些，技术不达标的少一些。
    这样分配才公平。
    定级就是要搞清楚大家伙的技术水平，再给予相应的工资。
    省得技术不达标的混子占大家伙的便宜。”
    在何大清的安抚讲解下，众人悬着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一大爷，那行政级别和技术级别是怎么回事？”
    刘海中大声嚷道。
    刘海中的文化有限，不过对行政之类与“官”相连的字眼十分敏感。
    屡次失败过去，他的官瘾可一点没消减。
    “厂里不止工人，还有各级干部和办事员。
    工人按照技术级别发工资，领导干部和办事员按照行政级别发工资。”
    偌大轧钢厂，不是每个人都靠技术劳动做贡献。
    还得有人指挥管理上下协调，各司其职。
    “那你是按技术级别发工资，还是行政级别？”
    刘海中试探性地问道。
    虽然何大清是食堂主任，但刘海中还是不太愿意承认他的干部身份。
    何大清以前就是个抡大勺的厨子，干的都是体力活，应该跟他们一样才对。
    众人闻言亦是好奇地看向何大清，想一探究竟。
    “我是行政十六级待遇。”
    何大清无情地打破了刘海中的幻想。
    身为轧钢厂二食堂的主任，尽管何大清时常忙碌于一线，但却是实打实正科级的干部。
    拿的也是正科级，每月110.5万的工资。
    除此之外，还要加上小食堂兼职三级服务性质人员的62万。
    每月工资达到惊人的170万以上，与十二级行政工资相当。
    听到何大清的话，刘海中顿时耷拉下脸，脸上煞白。
    没想到几年过去，何大清一个抡大勺的厨子，竟爬到这种高度。
    刘海中做出诸多努力，最后一事无成。
    真是造化弄人啊。
    “行政十六级，月入百万，一大爷真厉害啊。”
    不少人都露出憧憬羡慕的神色。
    院里大多数工人每月工资只有三十万上下。
    即便这次定级能提升一些，还是远不如何大清。
    “时间不早，大家都早点回去休息吧。
    过几天就要开始考核，一定要调整好状态。
    不然，下次考核可是要等很久的。”
    何大清安抚众人几句便径直离去。
    白天这么忙，累得很，他得早些回去休息。
    院内邻居闻言纷纷各自散去。
    眼下如何应付定级考核才是最重要的。
    要是失手落下工级，要损失很多工资呢。
    ……
    往后一段时间，院里十分平静。
    各家干活的人都在厂里释放完所有的精力，回到家基本倒头就睡，捣腾不起来。
    也就何大清、马卫国这些已经定下来，还要阎埠贵这种不在厂里干活的人过得安稳些。
    小院里，秦淮茹正在给累了一天的丈夫揉肩。
    “大清哥，舒服些了吗？”
    秦淮茹有些心疼地问道。
    自家丈夫劳累成这样，她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表达爱护之情。
    “不碍事的，好多了。”
    何大清的身体经过强化，状态远比实际年龄好得多。
    因此除去有点疲惫外，倒也没别的问题。
    “咱家不是还有一个工作指标吗？
    要不把雨亭、雨轩他们送去幼儿园。
    这样我就可以腾出手去上班，给家里添一份收入。
    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杨厂长上次答应给何大清的工作指标并没有食言。
    只是何大清以孩子太小为由，一直没让秦淮茹去上班。
    “用不好。
    雨亭和雨轩他们还小，没到去上学的年纪。
    你就好好留在家里照顾他们吧。
    家里也该有个人打理，这样我才好安心工作。”
    指标到后，何大清却并不急着让妻子出去工作。
    秦淮茹就是去上班，一个月就二十来万。
    三瓜俩枣，还没何大清接几次外快赚得多。
    家里不缺钱，用不着她出去干活。
    在家安稳坐着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