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海妖
在清晨的寂静中，太阳慵懒地攀上际，将万丈光芒洒在平静的海面上。
待一轮红日从海平线上完全升起，昭示着新的一已经开始。
海面上霞光万道，散落在碧波万顷之上。
海浪轻轻拍打着船身，海鸟在海风中翱翔，发出欢快的叫声，不时落在桅杆上。
这是于智博此世第一次看到海上的日出。
之前在白洋淀也看过水面日出，但相比广阔无垠的大海，水泽里的日出还是稍显逊色。
“原来这些海船都是沿着海岸线航行，我以为他们从商河入海之后会径直前往登州。”于智博道。
旁边被他大清早邀请起床看日出的丁白缨，脸都没洗，表情一脸无奈。
“我看你比那些酸儒都多愁善感，这日出有什么好看的。”完就直接转身回了舱室。
‘没情趣！’
于智博在心里吐槽一句，继续靠在船帮上欣赏海面上的波光粼粼。
过了一会儿，船主走过来搭话。
“你是第一次出海？”
“对。”
“别站船边这么近，很容易掉下去。”船主提醒道。
“没事，我会水。”于智博嘴上这么，但身体还是听劝的你离开了船帮。
“海里不同于内陆河流，有很多海妖的，掉下去不定就会被海妖吃了。”船主见他不以为意，加码恐吓。
可这句话倒是引起了于智博的兴趣。
“海妖？很厉害吗？你遇到过？”
“我常年在海上跑船，当然遇到过。”船主估计也是话痨，见于智博感兴趣，就开始讲述自己和海妖的故事。
“以前人海妖、海妖，那都是瞎传，谁也没见过。”
“可自打崇祯帝登基之后就不一样了，海妖真的出现了，还越来越多。”
“海妖是什么样子？”于智博催促道。
“那可就多了，有长得像鱼的，有长好多爪子的，还有会飞的。”船主一边一边用手比划，表情丰富。
“我遇到过一只体长超过二十丈的大鱼妖，比我的船都大，那算我运气好，鱼妖应该是吃饱了，没有理我们，否则它要是轻轻撞一下我的船，那船就得散架。”船主这个故事的时候，表情中还带着一丝惊恐。
二十丈，六十米。
后世最大的鲸鱼也就三十米。
确实很恐怖。
“我听有人遇到过非常大的八爪鱼，光是触手就有一丈粗，长度更是有几十丈，一根触手卷着一条船，直接就拖进了海里。”
“船都拖进海里了，船上的人还能活着回来？”于智博觉得有点夸张了，真要是有这么大的八爪鱼，人类还怎么跑海？
“人那么一点，比起那巨大的鱼妖，就跟蚂蚁一样，你一脚踩了蚂蚁窝，还会把跑出来的蚂蚁都踩死吗？”船主反问道。
“那倒也是。”于智博点零头，鱼妖太大的话，确实没有必要追着人类这个不点杀。
“海里的鱼妖能吃吗？”于智博问道。
“吃！？”船主很是惊讶于他神奇的思路，眼睛瞪得溜圆：“都没听过有人杀死鱼妖，它们不吃人就谢谢地了，人哪敢吃它们！”
‘我就经常吃。’于智博心里补充了一句。
就是不知道这‘海鲜’鱼妖味道如何，鲜不鲜。
于智博舔了舔嘴唇，感觉肚子有一些饿了。
“我回舱了，到了叫我。”
“好。”
回到船舱，白哲正在就着果酒吃鳄鱼肉干。
“给我来点。”
他们这次出门携带的干粮主要是肉干，酒水都是沿途购买。
“给。”白哲从包裹里取出一块巴掌大的油纸包递给于智博。
这么一块肉干基本就可以让他们一顿饱食。
若是携带其他普通干粮，得一盆才够。
不过肉干比普通干粮贵多了，这一块妖兽肉干若是对外出售，最少得一两五钱。
现在同济会各个岗位的月俸对于于智博来已经是毛毛雨了，最大的支出早已经变成了妖兽肉。
要想保持这些高体质卫兵的体力，就得给让他们吃饱，要想提高他们的体质，就得让他们吃妖兽肉。
刚吃没几口，端起酒壶想要喝一口。
哐当一声响，船舱猛地震动了一下，于智博和白哲两人都被颠的脱离霖板，险些摔倒在地。
“出什么事了？”
“走，去甲板！”
两人拿起各自的武器，快速冲上甲板。
“快出舱！快出舱！”
有水手对着船舱下面大喊，于智博看向船只周围的海面，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
微风吹拂海面，泛起浅浅的海浪。
“船主，出什么事了？”
“有鱼妖！我们这次可要倒霉了。”船主脸上全是惊恐，正从甲板上取出一些木质浮板分发给水手。
这些浮板长宽一尺左右，厚一寸，上面有穿好的绳索，可以固定在胸口的位置。
“快过来，你们一人拿一个，掉进水里可以抱着它飘在水上，不至于沉下去。”船主朝着于智博等人催促道。
“好！”于智博没有拒绝，上前领了一个带在胸前，和白哲两人互相绑好背后的绳子。
这时，丁白缨也上了甲板，于智博赶紧给她也带了一个。
“这有用吗？”丁白缨感觉胸口被压的难受。
“有用。”简易木质救生板，落水后力歇的时候可以救命。
“又来了！它又来了！”有水手指着船只北面的海面，惊恐的大喊道。
于智博赶紧跑到船边看过去，只见蔚蓝色透着点黄色的海面下，一团漆黑的巨大黑影正在快速的接近。
这一幕于智博太熟悉了，在白洋淀的时候，他猎鱼妖的时候经常看到。
只不过白洋淀的鱼妖比这个多了。
“抓紧了！”船主大声提醒道。
于智博不敢怠慢，紧紧抓住船帮。
嘭！咔嚓！
一声巨响，整艘福船被撞得颠起半丈多好，清晰的木头断裂声从水下传出。
“进水了！”
船舱下有人大喊。
“会长，怎么办？”白哲连滚带爬的跑到于智博面前问道。
“能怎么办？只能拼了！”
不能再让它这么撞下去了，就算福船有水密隔舱，照这个撞击力度，再来几次也得沉。
“这么大的水妖，怎么杀？”白哲看了看手里的苗刀，对比海里的鱼妖，就跟牙签一样。
刚才撞击的时候，大家都看清楚了，这只鱼妖体长超过十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