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的那一天是最快乐的。
    放假的时间也是过得最快的。
    当然了，最快和最慢，总是相对的。
    放假那段时间过得有多快，那么放假后开学这段时间，就过的有多么的痛苦。
    假期后开学的第一天，很多人都是愁眉苦脸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那么的不爽。
    毕竟大学生嘛，只要你对绩点什么的没有太大的追求，那么对于你来说，几乎每天都是假期。
    无非就是换个地方睡觉而已。
    上一次叶歌从月老庙回来之后，本来是想将李江南在月老庙写的那一个红牌给舍友们看。
    然后大家一起狠狠地嘲笑他。
    结果。
    谁知道李江南已经是将他自己写的红牌发到b站的专栏里面了。
    专栏题目叫做——《这一天，我依旧在想你》
    很青春，很伤痛。
    专栏的内容是李江南作为一个纯情的富二代，被渣女给欺骗了，特意前往月老庙，缓解自己的失恋之情，将自己营造成一个为情所伤的浪子形象。
    然后李江南再配上夕阳西下的图片，月老庙的红绳，以及那一块将“秦雯雯”三个字打上买赛克的红牌，还有他自己那孤独的背影。
    那种文艺伤感挠一下的就上来了。
    最让叶歌尼玛感觉到离谱的是。
    在李江南的专栏下面，竟然还有人评论什么“哥哥别哭，你值得更好的。”、“哥哥你那么优秀，没必要为一个渣女伤心”、“哥哥加好友么，我是mm”。
    当然了，也有人评论“别作了”、“你怕不是舔不到自己的妹子吧？”、“什么富二代的生活，找那么多网络图片有什么用”？
    也当然。
    这一些黑我南哥的人，全部都被南哥给拉黑了
    不过叶歌再看了一下李江南的粉丝数量，竟然有六万人！
    截至目前，b站注册人数达到了六百万，结果李江南就有六万人的粉丝数！
    这小子凭什么吸引我网站百分之一的用户啊！
    这让叶歌一时间无法接受。
    甚至叶歌感觉李江南再这么下去，怕不是要成为古早时期的网红。
    或者说，李江南这小子已经算是一个小网红了。
    但就算是李江南有五万的粉丝群体，李江南在网络上表现得很洒脱。
    可实际上，他还是那一个纯情的少年。
    李江南有时候深夜，会对着秦雯雯的照片发呆，然后时不时地趴桌痛哭，大喊着“我的雯雯哇”
    或许，这就是初恋吧。
    尽管这小子好像也从来都没有恋过。
    放假后第一天的课比较少。
    上午的课上完后，下午没什么课，叶歌约了袁过雪，让她跟自己去找一个广告商，谈论一下在广告的事情。
    目前，b站什么广告都接，当然前提是对方合法合规。
    接的最多的，还是大学周边个体户的广告。
    这一些店面个体的广告并不算多，但是蚊子腿再怎么说也都是肉啊。
    事实上，叶歌也已经让其他大学的负责人和大学周边的商户进行商谈了。
    当然，这一种商谈并不是说b站首页的横幅推给对面。
    这横幅推是要留给大金主的。
    一般像是大学旁边的这种个体广告商，能够给出的广告位其实就是让参加舞动青春的选手去做。
    比如说跳舞的时候，以这一家店为背景，出现个几次，然后再跳入到另一个场景。
    再比如说饭店广告。
    例如帝都理工大学旁边的一家面馆，那就让帝都理工大学的舞见去那一家餐馆吃饭，然后拍成视频发到b站。
    这一种点对点的广告效果一般都非常好，商家也喜欢。
    毕竟这种大学附近的店面，做的基本就是学生的生意。
    这种推广的价格视地区而定，也视这个大学参赛舞见的热度而定。
    舞见热度高，宣传效果就好，广告价格就高。
    舞见热度一般，宣传效果就一般，广告价格就一般。
    很正常。
    一般情况下，价格在5000-5万，十倍之差的浮动。
    舞见分五成，b站分五成。
    b站在三十所大学都有小分部，短短两三天的时间里，签了上百个合同，这些小广告的收益达到了一百六十万。
    至于b站首页的广告，也有不少的厂家来找叶歌，但是叶歌一直都没有卖出去。
    如今b站的浏览量是千万的级别，这已经不少了，而且b站名声非常好，用户粘性大，广告效益也不错，再加上b站的用户基本全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
    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就是消费的主力，就算是对方不买，等这些年轻人长大成了中年人，以后见到自己这个品牌，也会考虑。
    在这重重的buff之下，如今b站首页广告的价格越来越贵。
    叶歌也是在等那些金主爸爸们加钱呢。
    “你今天怎么又穿成这个样子？”
    午后，当叶歌和袁过雪在校门口会合的时候，袁过雪又穿上了ol制服。
    白色的衬衣紧紧包裹着袁过雪那曼妙的身段，与白色衬衫相对的黑色领带又给人一种涩涩中的正式感。
    黑色的秘书包t裙衬托出那优美的曲线。
    黑色的丝袜包裹着那匀称修长的长腿，小脚踩在高跟鞋上，更是显得她身段的挺拔。
    尤其是戴在高挺鼻梁上的红色的眼睛，有一种知性的美。
    这种秘书真的很容易放产假的。
    “你今天不是去谈生意吗？我这么穿可是给你撑场子！”袁过雪拿着一个蓝色的文件夹，双手叉腰，撅起小嘴。
    叶歌眉头微抽：“你这么穿，会显得我这个老板很不正经的.”
    袁过雪眨了眨卡姿兰大眼睛：“哪里不正经了？电视剧里面，老板的秘书都是这么穿的，秘书可是一个老板的名字，难道你不感觉到很有面子嘛？”
    “.”叶歌揉了揉眼睛，“算了，我们走吧。”
    “你慢点。”
    叶歌往前走去，袁过雪双手握着文件夹，跟在叶歌的身边。
    这一次袁过雪将高跟鞋减了几厘米，就舒服多了。
    叶歌和袁过雪前往一家名为“跑酷”的健身房。
    谈论的也是广告的事情。
    如果只是一家寻常的健身房广告，那叶歌还不会亲自过来。
    但是这一家健身房在全国开了二十家的连锁店，而且不久前，还创立了自己的健身品牌，规模不算小。
    现在这一家公司要的就是大力宣传产品。
    这一次是“跑酷健身集团”的负责人来这里，叶歌自然不能怠慢。
    但是这一次的商谈，叶歌感觉成功概率并不大。
    跑酷健身集团虽然不小，但也不大，感觉开不出自己满意的价格。
    最重要的是，叶歌是要让袁过雪来历练历练。
    袁过雪只是自己端茶倒水的小秘书？
    怎么可能！
    叶歌想要将她培养成b站的二把手！
    甚至等以后mhy创立了，其他的一些公司也创立了，她就是自己整个集团的二把手。
    袁过雪虽然呆呆的，但是她的成长速度很是惊人，叶歌相信她能做到，只是缺少历练。
    叶歌和袁过雪走进健身房。
    一瞬间，近乎是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了叶歌和袁过雪。
    一些正在跑步机的男生疯狂加速，一个举哑铃的哥们嘎嘎用力，拉背的哥们框框作响。
    叶歌和袁过雪走到了前台，袁过雪主动上前，声音中带着礼貌的疏远：“你好，我们是b站的负责人，请问你们的王经理在吗？”
    前台小姐姐看着面前这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女孩，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真的好漂亮。
    “你好，我们是b站的负责人，请问你们的王经理在吗？”袁过雪再次重复了一遍，柳眉微微蹙起，竟有一种威严的感觉。
    “在的在的，还请稍等，我马上联系。”前台小姐姐连忙是打通了电话，也不问叶歌他们是干什么的，一看就是事先得到了通知。
    “叶总抱歉，有失远迎了啊。”王经理从健身房二楼走了下来，热情地对着叶歌伸出手。
    “是我让王经理久等了才对。”叶歌也是笑着伸出手，和对方握住。
    王经理看了叶歌身边的袁过雪一眼，也是被袁过雪的外貌给惊艳了。
    不过王经理赶紧收回了视线。
    这种打扮一看就是那种贴身秘书，基本是老板身边人，甚至可能是枕边人，多看一眼都可能惹得对方的不愉快。
    “叶总请，我们上去喝喝茶。”王经理笑着道。
    “客气客气。”
    叶歌跟着王经理走到二楼一个办公室，亲自给叶歌泡茶沏茶。
    袁过雪紧挨着叶歌坐下。
    “叶总真的是英雄出少年啊，这么年轻就创立了b站，这个网站一定会越办越好的。”王经理递过茶。
    “唉，做一个网站实在是太烧钱了，最近一直亏钱。”叶歌叹了口气。
    “诶？话可不能这么说的啊，投资做生意嘛，哪有一开始就赚钱的呢？我可是听说有机构给叶总的哔厘哔厘评估市值，已经是有大几千万了啊。”王经理露出羡慕的表情。
    “还大几千万呢，我都不知道能支持几年。”叶歌笑着摇了摇头。
    “叶总可真是的是太谦虚了。”王经理再给叶歌倒了一杯茶，“就是叶总的创业大道，我们跑酷健身俱乐部不知道能否尽一份力了。”
    叶歌知道，对方要聊广告的事情了。
    “能得到贵俱乐部的支持，是我们b站的荣幸。”叶歌也是表现出来者不拒的意思，“只不过贵俱乐部的意思是？”
    “是这样的。”王经理看起来有几分的急促以及不好意思，“我们跑酷，想要拿下贵站一整套的广告推荐，为期一个月。”
    叶歌点了点头，看向了袁过雪：“过雪啊，我们b站的广告，是怎么算的啊？”
    袁过雪被叶歌这么突然一问，也是吓了一跳。
    但袁过雪还是非常平静，推了推眼镜：“叶总，我们一整套广告包括视频推送的随机推荐、首页横幅广告、up主推荐，如果要全站广告的话，这可能不太好算，还是一个月。”
    “我们推广部经过商讨，希望价格在五十万，不知道贵站这一边.”王经理直接放出了价格，也没打太极了。
    “你觉得呢？”叶歌又问向袁过雪。
    再次听到叶歌的询问，袁过雪眼眸轻轻眨动，明白了叶歌的意思。
    叶歌这是要让自己处理这件事吗？
    袁过雪将手中的文件夹递出给对方，这并不只是装饰用的。
    袁过雪平静开口：“王经理，五十万一个月的价格，我们这边会比较为难，您可以看一看，如今我们注册用户在六百万，每日浏览量在千万的级别，而且这个数字增长迅速。
    不说浏览量，五十万除以六百万的注册用户，一个用户还不值一毛钱？用户们都会不开心吧？”
    “哈哈哈”听着袁过雪用这平静的语气说出带刺的话语，王经理打着哈哈，“那这样吧，一百万！一百万我们拿一个月的推广！但我们想要这一次‘舞动青春’活动的冠名权。”
    袁过雪只是一笑，白嫩的纤手挽过耳边的秀发，侧坐并拢着的双腿靠着叶歌的方向：“王经理呀，您可不能看我们是大学生，就这么欺负我们啊。
    六百万张的传单印刷出来，都不止一百万啊，更不用说还要算上人力和时间。
    再者，我们这一边面对的可是年轻人，您还要精准地将传单发到茫茫人海的六百万年轻人手中，这一百万，可真的是欺负人了。
    往后看，这一些年轻人也终究是会迈入职场，成为中年人，这潜在的广告价值，您觉得这么少吗？”
    “那贵公司的意思是？”
    王经理一开始以为他们只是大学生创业，比较好拿捏，现在他发现自己错了。
    这个叶歌更是一句话都没说的，都是她秘书发言。
    自己更是猜不透对方的心思。
    袁过雪拿起茶杯，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再缓缓放下：“如果是五十万的广告费，我们会给贵公司制定五十万的广告，如果是一百万的广告费，我们会给贵公司制定一百万的广告。
    任何价位，都可以谈。
    但是要‘舞动青春’的冠名权，要为期一个月一整套的b站推荐，这真的有些难了。
    我们这里也给不出一个合适的价位，因为很多公司也都是在出价，不过舞动青春的评选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我们近期确实是要选一个公司的冠名了。”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去跟上面汇报一下。”王经理自然是知道对方的意思——“你出的太低了。”
    “王经理，抱歉啊，我这个秘书不懂事，说话也不客气，您不要跟她一般见识。”叶歌终于是开口了，笑着说道。
    “哪里哪里。”王经理也是跟着笑，“您的秘书才貌兼备，要是我女儿长大后，也能向您秘书一样就好了。”
    “客气客气，我们还有些事情，就先离开了，有空我请您吃饭。”叶歌站起身伸出手。
    “好说好说。”王经理连忙站起身握住，然后亲自送叶歌走出了健身馆。
    走在街道上，袁过雪开心地哼着小曲，轻悦地走在叶歌的面前。
    之前那一种女强人的干练与成熟知性，好像一下子就被少女藏在了小匣子里，再次表现出来的，是少女的天真与浪漫。
    “我表现得怎么样~”
    袁过雪转过身，面对着这叶歌，闪亮的眼眸中仿佛在不停地说着“快夸我，快夸我~”
    “表现得还不错。”叶歌点了点头。
    叶歌确实是特意为了历练一下袁过雪，所以直接把这一次广告商谈甩给了的袁过雪。
    袁过雪的表现也出乎了叶歌的意料。
    虽然这个傻瓜平时傻乎乎的，是一个单纯的二次元少女，但是只要肯认真去学，认真去做，她基本上就能够做好。
    她的学习能力比大多数人都要来得强的多。
    “哼哼哼~~~”袁过雪走上前，抬起螓首，眼眸一眨一眨地看着叶歌的眼睛，“仅仅就只是一声‘还不错吗’？”
    叶歌笑着道：“那你想要什么奖励啊？”
    “我想想哈~~~”袁过雪白嫩的食指按着下巴，小脑瓜子在思考着。
    像是小脑袋旁边的灯泡终于亮起来了，袁过雪开心道：“这周末我有想去的地方，我要你陪我一起去！”
    “又去玩啊.”叶歌想起了假期的事后，自己在各个景点奔走。
    “你答应不答应嘛！这周日，我去哪里，你都要陪着！”
    “行行行，那就这周日吧。”叶歌轻轻敲了敲袁过雪的小脑袋，“走吧，吃饭去了，真是的，假期还没玩够.”
    看着叶歌逐渐走远的背影，袁过雪撅着小嘴，轻声道：“才不是没玩够呢，这次只有我和你一起，能一样吗”
    “愣住干嘛，去吃饭了。”叶歌转过身，对着袁过雪喊道。
    “来了啦”
    袁过雪轻轻跑过去。
    走着走着，袁过雪突然朝着叶歌的胳膊咬了一口。
    “嘶你咬我干嘛？”叶歌有点疼。
    “哼，就是想咬你了。”
    “口水给我擦干净。”
    “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