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丑事
作者:孤山翡竹   穿成病娇王爷的替身白月光最新章节     
    宫里突然来人,凌幼瑶心觉不妙,偏偏傅明诀又不在,无奈,她只好先随宫人进宫去了。

    路上,凌幼瑶惴惴不安,向领路的宫女打听缘由,“不知太后娘娘叫我入宫,所为何事?”

    圆脸宫女淡漠回头,倨傲的眼神中还带着几分鄙夷,道:“您去了就知道了。”

    凌幼瑶默默收回视线,今日怕是凶多吉少......

    进了延福宫,只有太后一人面色铁青坐在宝座上,桂嬷嬷在身旁伺候着,但旁边桌上那散着热气的茶盏还没有撤走。

    看来,这里刚刚还有其他人。

    凌幼瑶行完礼后,太后并没有打算让她起来,只冷冷盯着她,道:“你可知哀家今日为何会叫你来?”

    “妾身不知,请母后明示。”凌幼瑶如实道。

    太后看着她平静的面容,心里陡然腾起一股无名火,冷笑着反问:“不知?全京城都知道了你的丑事,你自己居然不知道?”

    丑事?

    凌幼瑶一愣。

    她这副模样落在太后眼里却成了心虚,更加认定了凌幼瑶与裴策有染,怒声道:“你身为景王妃竟做出这等不知廉耻、不守妇道之事!简直伤风败俗!”

    凌幼瑶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太后扣上了一个“不守妇道”的罪名。

    这些天她并未与其他男子有过交集,就连有事交代路盛,她都是派绿宝过去的,又何来不守妇道一说?

    可太后这怒气冲冲的模样,倒像确有其事,难道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

    见凌幼瑶迟迟不语,太后胸腔中的怒火更盛了,随即朝桂嬷嬷使了个眼色:“把那幅画拿给她,哀家倒要看看证据在前,她还能不能这么冷静!”

    桂嬷嬷应声,将苏凌汐带来的那幅画递给了凌幼瑶。

    “好好看看,这画上的人是不是你!”太后声如冰碴。

    凌幼瑶眉心微拧,缓缓展开画卷——

    明眸佳人映入眼帘,于挂满红绸的梧桐树下亭亭而立,笔墨飞扬,恣意潇洒中带了几分娟秀迟钝,虽损失了原本的意境,但并不影响凌幼瑶看清画中女子的容貌。

    因为,这画上的人......正是她。

    太后见此,唇角抿成一道刻薄的冷笑,道:“证据确凿,你可认罪?”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凌幼瑶会哭着求饶辩解时,她却挺直了脊背,只有一句话:

    “妾身不认。”

    “放肆!”太后暴怒而起,死死盯着凌幼瑶,“证据摆在眼前,岂容你不认?”

    凌幼瑶声音极淡:“莫须有的罪名,妾身为何要认?”

    “你......”

    跪在殿中的女孩子容貌秀丽,黑白分明的眼里是不容撼动的坚定,明明生得是娇俏可人,但此刻却能从她身上感受到一分文人的坚韧风骨。

    太后怒目瞪着她,在对上她那双清透的眼眸时,脑海中竟浮现起傅明诀的身影。

    “好,好......”太后气极,抓着扶手的手青筋浮起,“你不认,那哀家问你,这画上的人可是你?”

    “是。”凌幼瑶没有否认。

    太后讥讽一笑,又问:“你可曾去过佛光寺?”

    “去过。”

    “那你可曾在佛光寺中见过裴策?”问到最后一个问题时,太后猛然拔高了声音,凌厉的目光似要将她看穿。

    凌幼瑶皱眉,不过片刻的沉凝,随即道:“妾身不认得他。”

    “哀家问你有没有见过裴策?!”

    凌幼瑶迟疑道:“见过......”

    话音落,太后像是抓住了她天大的把柄,高声道:“来人,把这个不知廉耻的贱妇拖下去杖毙!”

    此时,在内殿的苏凌汐听到这话,眼里笑意渐盛,杖毙好,一杖一杖打下去,就这样活活打死她......

    随着太后一声令下,几个膀大腰圆的嬷嬷扑上来,就要将凌幼瑶拖出去。

    凌幼瑶眸子微沉,突然冷声质问:“太后娘娘这是要凭一幅画私自处死妾身吗?”

    她称的是太后娘娘,而不是母后。

    称呼上的变化拉开了她与太后之间的身份,称母后,她则是晚辈;称太后,她则是臣妻。婆母处死儿媳,傅明诀身为人子或许只能认命,但太后处死臣妇,便是在逼傅明诀。

    一字之差,意思天差地别。

    太后被她一番话惊住,想起玄羽卫还在傅明诀手中,便不得不考虑背后牵扯的利益关系

    都说傅明诀娶凌幼瑶是因为她与凌清微容貌相似,可太后却认为凌幼瑶在他心里的地位,并不比凌清微低。

    今日若是一时冲动,处死了凌幼瑶,太后也说不准傅明诀会不会找她算账。

    但,命令已经下达,如何能在此时收回?

    正在场面僵持不下之际,殿外忽然匆匆走进来一人——

    皇后面带焦急,略显慌乱的目光在触及到跪在地上的凌幼瑶时,瞬间平缓了不少。

    她朝太后盈盈一拜:“臣妾冒昧前来,还望母后恕罪。”

    太后不悦道:“你来做什么?”

    皇后抿了抿唇,眼角的余光瞥向凌幼瑶,而后直直跪下:“臣妾听闻京中谣言,心生怀疑,只觉空穴来风,并无实据,又得知母后召见景王妃,担心母后受人蛊惑,听信谣言,与小七生了嫌隙,伤了一家人的和气。”

    她字字恳切,不为凌幼瑶开脱,只说谣言不可信。

    凌幼瑶看着皇后清丽温柔的侧颜,心头浮上一抹暖意,她原本做好了孤身奋战的准备,却没想到仅几面之缘的皇后会出面帮她。

    太后满眼不可置信,道:“皇后,难道连你也要护着她?”

    “母后,臣妾并非要维护幼瑶,只是这画来的莫名其妙,您又怎能单凭一张画定了她的罪?”皇后道,“幼瑶是景王妃,是您的儿媳,她的名誉受损,便是皇室的名誉受损。”

    “母后,臣妾相信幼瑶是清白的,还请您三思。”

    说罢,皇后附身一拜。

    太后有所动摇,但看到凌幼瑶那张脸时,她却是不甘,咬牙道:“方才她亲口承认,曾在佛光寺见过裴策,难道这也是有人污蔑她不成?”

    “妾身确实见过裴公子,但并未与他有过交集,至于这幅画......”

    凌幼瑶目光落到画上,道:“妾身并不知道是谁所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