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在住所处没有什么更多理应的往来，再加上无聊的闲人实在太多孜孜不倦地在影响别人，小赵迫切地希望能跟公寓外边的事物建立理所应当的联系，比如商品买卖。

    出公寓，走过北向的，地表不平的小巷子，大概也就三四百米的样子，在巷口右转，右手边第一家就是超市，既然是生鲜就意味着有蔬菜水果之类了。门是玻璃门，上面贴着防疫扫码告示，小赵进去的时候恰好有人从里面出来，在柜台外边站着一个微胖的女孩，不知道是顾客还是什么人。小赵疑惑地看着她的时候，她正专注地看着外边某一处，小赵试探性地问了一下：“要扫码吗？”，“扫一下也可以。”女孩对已经跨进来两只脚的小赵回答。于是小赵又乖乖走到玻璃门前，耽误了几分钟，对女孩亮了绿码进去。期间隐约在对面的店铺总共传来两声令人不太愉悦的野蛮牲畜声。

    这家超市应该是附近比较讲究的了，面积跟其他大型的相比显得小了很多，但是卫生情况看起来比较干净整洁，首当其冲的是蔬菜区和零食区。不得不说，里面的香蕉真是又壮实又新鲜，散发出了浓浓的香味，小赵闻到的那一刻好像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纯粹的愉悦。想着要买但首先还是去选购了蔬菜等食材。

    超市不大，但好像有两个店员，之前门口的那个后来不知道跑哪去了，其实她是不是店员小赵也说不准，因为后来结账的是另一个叫“小红”的女子，穿着一身有些起球的灰色毛卫衣，对小赵用尊称“您”。小赵有点怀疑她也是在餐具那一排发出窸窸窣窣声响的工作人员，因为之前看到她往那边推推车了。

    不然的话，就是顾客之间的暗流涌动了。顾客买东西，工作人员应该是要迁就顾客的活动的吧，否则怎么做生意，一家小超市还没有店大欺客的资质吧。

    或许那个瘦老爷是老板，但是给小赵买的东西贴价标的时候，让小红来接替了，似乎外面是有什么热闹要看，说什么“打起来了”便往外走。来继续结账的小红对小赵生疏中带着一点克制性的礼貌性的服务，帮忙整理袋子会点到为止马上缩手的那种。

    等小赵背两袋提两袋地走到门口时，就看到一辆执法车停在了前面路中间，却没有听见其他喧嚣。就在小赵前一脚走下店门口阶梯要往巷子口左转时，后一脚就有人到门口向着外边不知道是在问谁：“是怎么回事了？”。

    小赵也没有多做停留，回去的路上想起那么诱人的香蕉竟然忘记买了，还有那些冷柜里的饺子包子馒头等等，因为超市离公寓实在太近，这里的冷柜简直可以当作是所租房间的冰箱了，下次要想再吃冷冻的生鲜，出来走走就当作是到冰箱里来取了。

    巷子两边都是可以出租的公寓，时常有一两个老太太坐在大门口，看着来往的人，两边楼栋之间连着一条条细线，上边挂着一面面褪了色的红色小旗子，想必是很久之前为了喜庆装扮来用的。巷子时不时有小间在搞装修，材料散到路面七零八落的。

    小赵走回去的时候，对面就驶来了一辆小电动，上面挂着一副醒目的红色的招租牌，骑行的瘦小的黑衣裤女子在相遇时咳嗽了两声，便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