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带走了此人精华，注入血池。

    血池蠕动着，足足一盏茶的功夫，从里面站出一个人，血淋淋的骨肉外露，渐渐长出了皮肤，脸上只有一层皮，没有五官，但是外貌更加冷酷，气质更加残忍。

    无脸男拿起了血中剑，走到了血池边，剑指割腕之人，喉咙里发出恶魔般的声音：

    “我生，你当死。”

    割腕人的脸色更加苍白，缓缓闭上了眼睛，欣慰地说道：

    “甘心受死。”

    “谢谢，我很虚弱，请不要反抗。”

    “理当如此，绝不反抗。”

    割腕人转身，背对着血池，无脸男的剑刺入他的身体，他转身趴在血池边，手腕悬着。

    无脸男咬住他的手腕，把最后的血也吸干净，然后离开血池而去，地上留下一串脚印。

    …………

    回放结束了。

    王莽毫不犹豫地说道：“顺着脚印，追！”

    沿着血足迹进入山洞深处，血渍越来越淡，空气越来越湿冷，终于被一条河拦住了去路。

    河是最能消灭线索的，无脸男是顺流而下还是逆流而上又或是过河而去，谁知道呢。

    王莽脸色铁青。

    黄老邪准备撤了，扔下一句话，“你得找经济学家帮忙了。”

    …………

    桌子上放着一本短篇科幻小说集，其中一篇是罗伯特海因莱因的《你们这些还魂尸》。

    吕延看后不得不大声赞叹，太牛了。构思真精巧，巧到让人难以置信，他掰着手指头梳理着剧情。

    一个女的，学习时间遇到了一个男的，两人相爱并结合，女的怀孕了，男的却不见了。女的生下一个女婴，生产时发生了意外，不得不变性成了男的，女婴也被偷走。女的变性后丢失了记忆，他加入秘密组织，可以时空穿越，在一次穿越后遇到一个女的，爱上了她，却不知那就是从前的自己，两人结合了，后来他执行任务走了。等他回来后想尽办法找到了自己的孩子，又怕组织发现，就穿越回过去的一年，把孩子放到了一家门口，那一年就是他、也就是那个女的出生的那一年，他和她就是他们的孩子，女婴。

    吕延画了个圈，这是无中生有呀。

    孟盼告诉他一件更加难以置信的事，还魂尸不是虚构的，史上曾经出现过一次，搞得领先者世界天翻地覆。这次，是第二次出现。

    还魂尸，无中生有，穿越造成的终极混沌之物，自己是自己的父亲和母亲，自己生了自己，自己又杀死了自己。不属于过去，也不属于未来。

    吕延有种做梦的感觉，许久才出离了震惊。

    他还有一个问题：黄老邪说的经济学家是咋回事？

    孟盼说道：“这个问题我得慢慢给你讲。”

    假设：未来十年你可以挣够一百万，然后买一套一百平的房子。经济学家现在就把一百万给你，你可以花八十万买一套一百平的房子，剩下二十万给经济学家做好处费。未来十年你每年还十万，不但还清了债务，还提前十年住到了房子，何乐而不为？

    是呀，何乐而不为。

    十年后的事谁也说不清，无非就四种结局。

    一、你还上了一百万，房子价值也超过了一百万，双赢。

    二、十年后，房子不值一百万，甚至不值八十万，你的钱被经济学家骗走了。

    三、你收入下降，十年后只还上五十万，怎么办？经济学家说下一个十年你可以挣七十万，现在都给你，你还上五十万亏空，剩下二十万作为好处费，以后每年还七万，干不干？

    四、你收入下降，还不上一百万，一生气房子不要了，跑了。经济学家收了你的房子，在价值超过一百万时卖掉（实际上卖到八十万就不亏）。

    你认为哪种可能性最大？

    吕延直挠头，不好说，变量太多，袁天罡都算不明白。

    孟盼微微一笑，说道：

    “你太天真了，第一、二种的可能性为零，只会出现第三、四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