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盯着水球，说道：

    “确实有一种神通，可以让一滴水填满大海，却填不满天空。”

    “这里不是天空，只不过是个小房间。”

    吕延用手指敲了敲空气，却发出砰砰的声音。老白用手去摸，发现是透明的结界，“这不可能，刚才我探测了。”

    “空间是空间，结界是结界。”

    水球落在云彩上，膨胀流淌着，自下而上淹没着小房间，老黑老白急忙向上悬空，他们很怕这些绿水。水面越来越高，即使老黑变成黑丝，老白变成了光，他们还是无处可躲，当沾染上绿水，黑丝断裂，白光熄灭。

    “门始终是开着的，你们走吧。”

    两人慌不择路地逃了出去。

    …………

    时间回到老黑老白刚刚降临的时候，当他们化作锁链冲进吕延体内时，墙上的一张白纸上画的红色眼睛动了，吊灯里挂着的一只眼睛也动了。

    一分钟之后，门开了，王莽、韩诺和黄老邪三人走了进来，韩诺率先坐下，紧盯着吕延的尸体。

    王莽没有坐下，负手而立，充满了高处不胜寒的孤独感。

    “在我王莽眼中，他是不是病毒都无所谓。”

    黄老邪把眼睛重新装回脸上，一边调试着安装角度，一边说道：

    “王老板是当过皇帝的人，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比得了的。”

    这话听着有刺儿。

    陆陆续续进来了别的人，包括孙木三和许平。

    有人在王莽耳边低声说道：“衍圣的孟老爷子到了。”

    王莽急忙出去迎接，过了一会儿孟老爷子进来了，他径直走到韩诺身边，问道：

    “今天能有结果吗？”

    “能。”

    话音刚落，就看见吕延身上出现一个黑洞，直径也就碗口大，但却是标准的宇宙学里的黑洞，它吞噬着光，同时，向外辐射着一些微光。

    人们议论纷纷，韩诺急忙命令大家静默，谁也不要出声，安静的听。

    一种十分低沉的像鬼叫一样的声音从黑洞传来。

    “这是黑洞的声音？”

    “不，是黑洞产生的声音。”

    转瞬之间，黑洞消失了。

    “他为什么会产生黑洞呢？”

    “难道他真是病毒？”

    人们讨论着酝酿着，头脑风暴逐渐形成。

    突然，吕延身体又出现一个方形的白洞，眨眼之间消失了。

    老黑老白从白洞飞出来，两人身上沾着绿，虽然尽力拂去，但身体还是毁坏了。从地下传来一声叹息，“回来吧。”老黑钻入了地面的瞳孔。天上的门再次打开，老白回归了。

    当然，老黑老白的事只有韩诺和黄老邪看见了。

    …………

    结界里，吕延走下了彩云山坡，山坡下也有门，出了门就出了结界。

    金字塔第七层。吕延看着自己的脚印，脚印里有水有浮萍，还有一朵花。

    冥神走到了吕延身边，也看着脚印浮萍和花，说道：

    “还记得我吗？”

    吕延看了看冥神，毫无印象，“不认识。”

    “不记得是正常的，毕竟你喝了孟婆汤。”

    一听孟婆汤，吕延就想到了地府，又想起了那个梦，雨师云师地师，眼前的是哪一个？他差点脱口而出地问，幸亏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没有露出破绽。想来想去，他很“恰当”地问道：

    “您来自地府？”